王田田此時也想到了一些什么,她和林路一起過去查看了那些人的癥狀與傷口受傷的情況。
在與林路悄聲討論后,王田田開口道:“不知胡有信的傷,是不是也如這些人一樣,是由異能動物抓傷或者咬傷的?”
“是啊,我哥他就是被一只變異的鵝給擰到了手腕。但是他的手腕兒并沒有腫或者脫臼骨折之類的,只是破了一點點兒的皮,并沒有這些人的傷勢嚴重??!”胡有禮忙回答到。
胡有禮那天戰(zhàn)斗時就站在胡有信旁邊,胡有信受的那處傷,原就是為了給他擋危險而受的,自然他也是了解傷情的!
“是這樣子哈,剛才我和林哥檢查了一下眾人的傷口處,可以說有輕有重。但有一個共同點是,都是變異的異能動物所傷的!”王田田輕聲細語,娓娓而談。
“我和林哥猜測了一下哈,這個情況呢,大概能分兩種,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王田田微笑著繼續(xù)說道。
“田田姐,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就直接說結(jié)果吧,到底怎么回事兒啊?”胡有禮著急道。
王田田笑瞇瞇道:“那就先說好消息吧!我們認為他們可能,是在覺醒異能……”
“覺醒異能?真的么?但這看著也太危險了吧!……剛才你說壞消息,難不成,是覺醒也有可能失敗,然后會……”眾人聽了不由得大急,不喜反驚!而郭汀蘭很快就分析出另一種結(jié)果!
“那可怎么辦?這些可都是隊里的年輕人,這……難道就沒有什么辦法可以預(yù)防失敗么?”胡志云也是關(guān)心則亂。
“田田姐覺得,他們大概需要多久才能確定覺醒異能成功或者失???”胡有禮直接問到關(guān)鍵處。
“我們也不確定他們大概需要多長時間覺醒,但我想,總歸不會超過48小時吧!”王田田也沒有肯定答復(fù)。這本來就不是現(xiàn)階段人們可預(yù)測、干擾、預(yù)防的事情。
“那他們怎么辦?。坑绕淠莾蓚€――”胡有禮伸手一指――指向了那兩個被綁著的人,“他們就要一直這樣么?”
“這樣做很好啊!不止他們要綁著,所有此次出事的人最好都要綁上!”王田田看著胡志友一家道。
“啊,為什么啊?”
“因為他們在覺醒異能的過程中,成功還好。失敗的話,有可能會變成喪尸的!這中間無論發(fā)生什么好的壞的結(jié)果,全靠他們自己的意志力熬過來……但有時候吧,事情結(jié)果也可能不會以個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所以還是要預(yù)防失敗后可能會帶來的危險??!”王田田嘆了口氣,還是把該說的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她和林路之所以這么推測,是因為正常人如果長時間高燒到40度以上,恐怕沒燒死也已經(jīng)燒糊涂或者燒傻掉了……
可是這些人雖說各有異狀,但除了昏迷的那幾個,其他的其實都還算清醒或者半清醒。也就是說他們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只是沒辦法控制自己個兒……
“胡叔,把他們單獨隔離起來吧!一來,以免等下人群回來造成恐慌,二來,也確實如田田剛才說的,避免不必要的的損傷?!绷致废蚝居呀ㄗh到。
胡志友不愧是一路以來領(lǐng)導(dǎo)大家的人。很果斷的下了命令,立刻讓人快速而悄無聲息的把幾位傷患給送到另外收拾的一間屋子里去,并找專人看守,拒絕了想要親自看守的傷患們的親人的請求。
開什么玩笑,沒聽王田田和林路二人說么,現(xiàn)在看著這些人挺受罪,到了異能覺醒地關(guān)鍵時刻,這些人可能會更受罪!
到時候他們這些親人在旁邊,若是來個關(guān)心則亂,導(dǎo)致這些年輕人異能覺醒出了叉子怎么辦?這要是出了叉子,那可是直接關(guān)系到生死啊!
他們一路走來的這些天,人人都相處很好!他可不愿輕易放棄任何人。王田田說了,她今天晚上會帶著她們隊里的團寵――金毛犬,一起來看護著這些年輕人的,有她們在,一定會沒事兒的!
嗯……他這就和大哥一起,去勸大嫂把有信也送過來……
晚上,高速服務(wù)區(qū),一間較大些的原為鐘點房的休息室內(nèi),除了床和椅子,其他的家具用具都被清空了。
靠四面墻放著五、六張單人小床,每個床上都結(jié)結(jié)實實的捆綁著一個人。中間的空地上背靠背的,稍許間隔的幾張椅子上,同樣結(jié)結(jié)實實地幫著四個人。
屋內(nèi)遮光窗簾拉緊,王田田頭戴著永恒之光照明燈,和金毛、高原,二人一狗在背對著緊閉的房門擺著一張三人沙發(fā)上,正在修煉……
雖然她們是在修煉,但仍然緊睜著眼睛看著屋內(nèi)的眾人,以防這些人哪個有了動靜能及時發(fā)現(xiàn)。
本來這件事情發(fā)生時只有王田田和林路過去了解狀況?;貋砗笥X得幾個女孩子有必要知道這些事情……結(jié)果就是,高原自動請纓,要陪王田田一起來。畢竟她的異能對于捆綁還是有先天優(yōu)勢的……
“啊……”突然,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呻吟聲,接著就見屋子中央,其中一把椅子上的胡有信抽搐起來……
王田田本來重點觀察的人里就有他,畢竟一群人里就屬他傷的最輕。
這異能覺醒,如果不是從受傷最重的那個人先開始發(fā)作,那就一定會從受傷最輕的胡有信開始發(fā)作了!
現(xiàn)在,她和高原緊張而又仔細的觀察著胡有信,王田田悄悄上前摸了摸胡有信的體溫,體溫和她的差不多,這表明他現(xiàn)在不發(fā)燒了么?
王田田輕輕地后退到高原的位置,胡有信此時全身發(fā)汗,頭高高的昂起,嘴巴大張,如同一條脫了水的魚一樣,拼命地踢腿蹬腳的掙扎著……
他似是想要嘶吼,卻發(fā)不出聲來。他兇猛的撞著椅背,想要掙脫椅子和繩子帶來的束縛……
他時而又似清醒過來,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顫抖、恐慌與身體里異樣的感覺……
時而又迷迷糊糊的看向王田田等人,一臉的兇狠和猙獰!
王田田只在他看似清醒的時候,出聲兒給他加油打氣,以圖能夠堅定他的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