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蔥蔥深色林木,夏季晚風濕熱徐徐吹來,隱藏于樹中的知了似乎是不知疲倦的吱吱叫著,一聲淺一聲長
一抹白色身影兀自的走在颯颯林子里,一步一步踏出嚓嚓樹葉聲,少女身邊有一抹白色光亮時刻環(huán)繞著,一會上竄一會下跳,靈性十足
淺淺月光被樹葉分割而成萬片光斑肆意擱在地表上,細細聆聽的話還能聽到微微水流聲,萬物皆有聲,萬物皆寂靜
而此刻君安楠的腦子里卻是像被扔進一個嘈雜不斷的街道
【主人,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全部的】
【我我我我…我不能越級也沒有權利去解鎖獎勵】
【嗚嗚嗚主人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我從出生就沒有接觸過人…我只是按照程序來行事】
…
【主人你不綁定的話,不僅這具身體會破碎而且主人好不容易凝聚的神魂就會萬劫不復,要再凝結的話就需要花費萬年時間,而且…】
正安然自若行走著的身形一頓,閉著的紫眸微微半斂開,似有一道紫色銀河要傾斜出來,忽地她半瞇著眸子,側頭看著身后方一側
‘幫我偽裝’
【可是主人…】
‘我知道你有辦法’不等腦中聲音繼續(xù)下去,安楠迅速的將要求下達
不一會,眼部周圍像是暖流襲來,帶著微微刺痛感,令她下意識將眸子緊閉,大約一分鐘后,這種感覺才微微逝去,再睜眼,一雙猶如黑玉沉石般的黑眸清澈至極,下一瞬就變得幽暗無比
身后傳來一聲聲淺踏而來的樹葉聲,不一會那聲響就到了身邊,月光像是被一塊黑布遮住了,周身氣溫隨著那聲音的靠近越來越冷,等真正感到身邊有某種龐然大物時,氣溫已經降到零點
安楠感覺到一道極具壓迫力的視線正緊緊的盯著自己,像是明目張膽盯著已死去獵物尸肉的叢林王者,還有一道好奇無比的悄悄觀望
不喜的皺了下眉,微微側身,抬眸看著身高壓制過多的身影
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站,讓人看不清相貌,但是臉型輪廓分明無比,高高的眉峰不用光線也能讓人一眼就能‘看到’
是一個不用仔細看清楚就能知道是一個優(yōu)秀又危險的男人,可惜當過多年‘男人’的君安楠對這突如其來的勁敵并不感興趣,隨意看了一眼便撇開臉繼續(xù)往前走著
“爺,這哪家的孩子那么晚了還在這,是不是走丟了”從那男人身后傳來痞痞的聲音
君安楠幽深的黑眸一沉,孩子?
雙方距離離的不遠,主要是君安楠才邁了幾步聲音就傳來,諾大的森林里在場的活人就只有他們三個
所以這個孩子說的是誰,不言而喻,是個明眼人都知道
停步,轉身,黑沉沉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剛剛被擋在高大男人身后的一道身影
雷軍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生理反應下口腔開始分泌口水,他心里發(fā)毛的眼下一口口水,轉向令他不安的方向
只見一個似是十二三歲的白裙小女孩站在斑駁月光下,巴掌大的小臉,秀鼻櫻桃嘴妥妥一個萌妹,可再蘿莉控的猥瑣大叔雷軍此刻卻緊張到沒有注意到那張令他血脈噴張的小臉,腦中只要那一雙似有無數夾雜著紫色劍芒劃來的黑瞳
看似瀲光艷艷,實則危險無比
咕咚!
雷軍狠狠的咽下口水,小腿肚開始不自覺的打顫
這怕是會嗜血食肉的妖精吧,怎么比爺發(fā)怒的時候還恐怖
嗚嗚嗚,早知道就不嘴欠跟著爺出來了
隱藏在黑暗中的薄唇勾了勾,輕起:
“向這位小姐道歉”低醇性感的聲音夾雜著似笑非笑的情緒,似是有了很大的興趣
雷軍又干巴巴的咽了下口水,頭以一種很僵硬的幅度旋轉至聲音傳出來的方向
爺…不會被妖精勾了魂,要我去給妖精陪睡吧…這這…。這鐵定會被吸了陽氣
爺果然是那種背信棄義始亂終棄?忘恩負義?朝三暮四?的壞人!
于是剛剛還沉浸在害怕恐懼中小腿肚抖的像篩子的雷軍現在就像是被欺辱的小怨婦一般用著一種哀怨、悲涼、愁楚的眼神渺渺的看著站在不遠處高大的身影
熟知雷軍思維一向跳脫的熟知雷軍思維一向都很跳躍的男人不自覺的抖了一抖粗眉,不用想就知道這鬼德行雷軍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
深木林立,蛙叫聲此起彼伏
夏深了,暖風徐徐卻又涼快
君安楠斂了斂在“術法”后已經越發(fā)狹長的雙眸,紫光滟滟流溢,收了神,此刻不是該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
將視線收回,外象里黑眸仍沉沉,宛如古井,幽寂卻深邃。毅然轉身,浮動了周遭月光漣漪了空中暗沉,下一秒,便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兩人面前
此時雷軍再不回神就不應當了,暗吁了一口氣,提步前走,問到
“爺,剛剛那女孩是什么人?”廢話,現代主義社會,連動物都不讓成精的,怎么可能會有精靈這種生物存在??墒沁@女孩的身形詭橘,到有點像異能者又或者是古武者,只是不知道Z國什么時候出現了這一號人物
黑夜中依舊穩(wěn)穩(wěn)站在前方,雙手后負的男人如峰粗眉,眼眸深邃狹長,鼻梁高挺無比,俊顏棱角分明,薄唇淡紅,仿佛整張臉都是上天賜予的寶藏般
若是安楠看到,定會拍手稱贊‘好一幅瀟灑英俊的容貌'',而隱沒在黑夜中高大的身影,卻是筆直修長,被衣服包裹的身材線條完美,不用刻意去看也能發(fā)現在單薄布料下飽滿健美的肌肉,站姿標準,妥一個鐵血軍人
“雷軍”依舊是那低醇深厚的聲音,卻沒了剛剛的情緒
雷軍身子一繃,標準軍姿敬上
男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語氣幽幽“保命可以不用這種方式”
雷軍臉色一僵,身子軟了下來,用著一種常人難以做到的姿勢靠近男人,臉上猥瑣笑著瞇沒了眼,嘴里發(fā)出猥瑣至極的聲音
“嘿嘿嘿,爺,就當您救我一次嘛”
男人看著雷軍那一幅兩眼放光只差流口水的模樣,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視線,看著少女消失的方向微思,并未做出答復
雷軍又是嘿嘿笑了,這樣就代表爺不是很在意。心里微微舒了口氣,又響起剛剛少女抬腳走開的樣子
瑩瑩月光下,仿佛有什么亮白如雪
想法一過腦子,嘴就張開了
“爺,剛剛那孩子沒穿鞋吧,嘖嘖嘖,哪家那么狠心啊忍心那么好看的孩子光腳”邊說邊搖頭,那樣子是頗為同情
似乎忘了剛剛誰被嚇得瞎演戲了
男人安靜的看著,壯碩的身材以標準的軍姿立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
霍無憂
無憂:兩個人都是戲精 軍裝男: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