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一樣,指尖泛紅,圓潤光澤,漂亮得像一幅畫。他揚起手借著走廊窗戶透進來的光仔細看了看,還算滿意。
“之前去過B市的那人?”男人身形修長,一身紅色套服顯得皮膚白皙,身形單薄,帶著股贏弱感。
“是。京城書家書英達的兒子。”
侍從習以為常,少東家怪癖無數(shù),為人狠辣又聰明,可是他就是不愛記人的姓名,每次有客人來拜訪時總需要他們將客人的所有信息全都記住。
他了然,仍專注的看著自己的手指,窗外艷陽已過,空氣有些沉悶,光線投進了本就明亮的走廊,深邃的桃花眼神幽幽,眼角淚痣瀲滟其華,面容魅惑,卻冷清的有些駭人。
他放下手,轉(zhuǎn)身,又恢復(fù)了那副懶洋洋的模樣。
“走吧?!彼麘醒笱蟮恼f著,腳步緩慢,像是累極。
侍從趕忙跟了過去,少東家多少次沒見過客了?京城書家什么來頭?少東家竟然會去見一面。
諾大的見面客廳,書閆一身休閑西裝有些拘謹?shù)淖?,周圍有不少的侍從站立等待著,陣仗儼然,架勢十足?p> 緊繃太久,等待時間太長,他只好借著打量周圍裝潢的機會來稍微放松了一下,裝修精致大氣,家具皆是名品,當視線轉(zhuǎn)到隔斷柜架上的一些小物品時,眼瞳一縮。
只見柜架上的不起眼角落里,被隨意的放置一個雕刻著繁復(fù)環(huán)紋的銅杯,樣式古老卻奢華惹目,不然他也不會第一眼就注意到。
他小時候常常往安家跑,在安家待的時間也長,自是識得一些珍貴瓷器物,安家古玩眾多,安城肅安誠蕭兩兄弟也從來不把古董當回事,導(dǎo)致他也有一段時間以為古董不算珍貴。
直到他后來去他國留學(xué),見證了外國人和國人將一個尋常帶瑕疵的古董拍出了天價,才懂得安家是有多隱藏的富有。
沒想到,他又在有生之年見到了另一戶不將古董當貴重物的人家,魔窟的背景,到底是什么。
他皺眉,不知道城肅非要他來這一趟的原因在哪,與這樣不知底細的勢力合作,是福是禍都拿不準。
還在想著,就有腳步聲傳來,一踏一踏,緩慢至極,書閆隨他父親是個急性子,聽到這個聲音恨不得自己替他走。
他抬眼,正好看到一人慢悠悠的走來,那人似乎還不自覺自己的失禮,竟悠然自得的打了一個哈欠。
書閆看的心中冒火,眼角直抽,但是作為商人的天生嗅覺告訴他這個人絕對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簡單。
不可察的深吸一口氣,站起,對來人報以一笑,伸出手,標準的商人見面打招呼操作。
可是沒想到來人一點都沒有配合的意思,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又打了一個哈欠,便軟軟的坐在了身下的沙發(fā)上。
書閆尷尬的手一直撐著,后槽牙緊緊的咬在一起,臉色臭的發(fā)黑,許久,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將體內(nèi)翻涌的情緒深深的壓下。
這人是情商低能嗎?還是仗著背景為非作歹的智障?
暴躁閆要發(fā)狂了,好不容易緩下神,正準備開口,對面坐下的人就已經(jīng)稍微的起了淺淺的呼吸聲。
書閆更是氣到頭皮發(fā)麻,深吸一口氣,再吸一口氣,還是憋不住脾氣,賭氣般的把自己摔到沙發(fā)上,發(fā)出‘砰’的一大聲。
旁邊的侍從看不下去了,恨鐵不成鋼般的看了一眼‘睡熟’的紅衣男人,靠近書閆低聲說道:“書家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我家主子就是這個性子。”
要是知道自家少東家待客是這樣的,他就早該出來照顧客人!這樣的態(tài)度還不如不見呢!
霍無憂
實在抱歉~這幾天的文全是現(xiàn)碼~ 思路斷的太離奇,絞盡腦汁還不如干頓烤肉,明天吃烤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