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
“媽!”
安父安誠蕭被嚇得一驚,之前醫(yī)生還說情緒算是穩(wěn)定,不會在近期之內(nèi)犯的嗎。
怎么這次那么激動,而不是虛軟要暈倒。
不,是虛弱無力,是聲嘶力竭。
君曼文的眼淚都要流干了,雙眼通紅,帶著恨意。
腦子里全在循環(huán)反復一句話:“你答應幫我照顧她的你答應幫我照顧她的!”
這句話她想要嘶吼,卻啞口。
滿腔怒火,卻又無法宣泄。
忽然,握住的手動了動,是安楠!
這個動靜像是打破一切鏡像的巨力,唰的一下將君曼文拉回神。
安楠勉強睜開眼,左手片刻的涼意讓她有了些許意識。
張山小王在一旁感覺拿著照明燈看了看她的瞳孔,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清她的瞳色。
“這……”他們面面相覷,都察覺出一些不對勁。
安楠吃力的撐起身,看著安父。
“父親,我想和你們單獨待一會?!?p> 有氣無力,卻不容置喙。
太像個位居高位的王者。
安陽平近期因與女兒之間的生疏而焦頭爛額的神態(tài)一下得到舒緩。
楠楠還是親近他的,只是性情的原因,性情的原因。
他點頭,還真不客氣的把辛辛苦苦請來的張山一眾人半推半請的搞出了房間。
安城肅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父親毫不客氣的樣子。
從小到大,家里的教育偏向儒教,教的是君子之風,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父親這樣凜若冰霜將人請出去。
“你們好。”他上前招呼,才看清,是張山幾人。
他推了推使得鼻梁酸脹的眼睛,瞇眼笑著。
“張醫(yī)生。”
又和小王等人一一點了頭打了照應。
張山看到他,宛若看到光明。
“安少爺?!彼貞?p> 哪怕在外他已經(jīng)是安家公司實際上的掌權人,但是他從來都不喜歡別人叫他安先生。
長幼有序,孝悌忠信。
是安家在大院里公認的形象。
他笑著,帶著如同以往的熱切。
安誠蕭溫柔的神色不變,隨意問著。
“家里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張山上次才和他說過近期安母不會再犯病,那么這次會來應該是其他原因。
說道此事,張山皺了皺眉,較細小的眼睛里全是濃重。
“安夫人身體還算好,只是今晚受的刺激比較大”
不是犯病的癥狀,卻有點像魔怔的樣子。
沉吟:“主要是那個女孩…。”
他還不知道那個女孩在安家的關系,但是看全安家人都這樣緊張的樣子,這女孩在安家的地位應當不低。
安城肅難得的臉色變了變。
“楠楠怎么了!”
女孩,全家只有一個女孩,那不就是楠楠。
張山有些驚訝的看著安城肅,這個外界傳聞商業(yè)狐貍竟然會有變臉的一天。
“那女孩…那女孩病情太奇怪,我們實在是醫(yī)不了?!?p> 張山張了張嘴,還是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說清楚。
安誠蕭緊張,急切。
“實在不好意思張醫(yī)生,你們就先在客廳休息一會?!?p> 他和李媽交代了幾句,便急沖沖的往房間走去。
張山眾人感慨,每次來安家都是他們覺得最有面子最舒服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