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土拉的細小觸手,有著奪取人知性的力量,被奪去知性的人可能會淪為野獸,也可能會直接死亡。
但是,奈克瑟斯的意識,是那么好奪取的嗎?準哥的知性,是那么好奪取的嗎?
在被觸手開始覆蓋的那一刻,準就意識到這些觸手的能力,如果奮力掙扎,庫土拉當然會鬧個灰頭土臉,但是掙扎過后的奈克瑟斯,就沒有對付庫土拉的余力了。
所以,準當機立斷,選擇將力量集中,護住奈克瑟斯最重要的核心。
只要奈克瑟斯的光還在,他就絕對不會失去人類的心。
——雖然并沒有人和他說過,但是準是這么相信著的。
為了提防庫土拉的察覺,也是為自己爭取時間,準將拳頭擋在胸前,遮掩庫土拉的視線。
于是,在準的半推半就之下,奈克瑟斯緩緩變?yōu)榱说袼堋?p> 一片漆黑之中,只有腳下有著一束光芒。
“這是哪兒?”準的目光有些迷茫。
“準!”忽然,一道清脆的喊聲在準的腦海中響起。
“塞拉!”準的目光忽然變得清澈起來。
“準!快醒醒!再不醒來的話……”
“放心吧,塞拉?!睖饰⑽⒁恍?,“我已經(jīng)不再是曾經(jīng)的我了?!?p> 庫土拉緩緩收回觸手,淹沒過奈克瑟斯頭部率先收回,奈克瑟斯的目光已經(jīng)黯淡,看起來毫無抵抗之力。
先是上身,再是下身,觸手從奈克瑟斯身上撤走,留下了奈克瑟斯灰暗色的雕像。
但是很快庫土拉就察覺到不對勁,臆想當中的“飽腹感”并沒有存在。
奈克瑟斯以自身身體為基搭造的亞空間也沒有潰散。
庫土拉慌慌張張地望向奈克瑟斯一動不動的雕像,兩根主觸手驟然轟出。
“嚇!”奈克瑟斯的眸光忽然大亮,整個身軀再次恢復往日的光澤,胸前的計時器綻放著明媚的光澤。
奈克瑟斯的右拳綻放出難以言說的璀璨光芒,奈克瑟斯朝著庫土拉的方向一拳轟出。
“如果是曾經(jīng)的我,也許的確會被你奪走智慧,畢竟那時的我,迷茫于忽然獲得的強大力量?!?p> “我驚奇著自己為什么會擁有這樣的力量,并且把力量的使用看作自己的贖罪?!?p> “我自認為自己在同著宿命做斗爭,即使在戰(zhàn)斗中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也毫不在乎?!?p> 雖然面前是庫土拉,但是準的瞳孔中倒映出記憶中的一張張面龐。
“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明白了。”
“奈克瑟斯的光芒,是給我的救贖?!?p> 準輕輕一笑。
“The END。”
一道半徑大到足以覆蓋庫土拉身軀的光柱被奈克瑟斯一拳轟出,在庫土拉還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便已經(jīng)命中了它。
“嘩——”
光柱之中,庫土拉未做掙扎,甚至連叫都來不及叫一聲,頃刻間便化作了藍色的微粒,消失在了大地之上。
“塞拉,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這一幕呢?”準低聲喃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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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藍色奈克瑟斯的目光透露著冷靜而富有智慧的光芒,很難想象一個富有活力而且跳脫的少年會有著這樣氣息。
“一挑二,還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憶呢,拼命戰(zhàn)斗下去,可能會死吧?!?p> “雖然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說這些有些怪,但是我現(xiàn)在還不想死,還有人在等著我呢。”憐低聲呢喃著。
“一直以來,你都是抱著必死之意戰(zhàn)斗的吧!請你變更自己的想法,拼命戰(zhàn)斗的理由,不是求死,而是求生!”
振聾發(fā)聵的聲音回蕩在腦海中,憐鎖定了面前兩位在自己引導下到了自己應該在位置的異生獸。
“三頭犬,鸚螺,我可不想再見你們一次了啊?!?p> “The END?!?p> 略微有些感嘆,奈克瑟斯的光矢陡然間變大變長,身后帶著華麗的彩虹,極速地劃向它們。
“桀!”(“昂!”)
雙翅伽汝布斯慌亂地撲騰著想要躲避,可是空間已經(jīng)被鎖定,它無法做出一點行動。
而梅嘎福拉什則是得意地再次Cast Off,想要避開這道攻擊。
“嗡!”光矢率先穿透伽汝布斯的身軀,細微的光線將伽汝布斯的身軀直接撕裂分解,化作微粒,而面對爆甲的梅嘎福拉什,光矢理所當然地穿過了它。
可是還沒等梅嘎福拉什做出什么反應,一股難言的吸力傳來,碎裂的螺殼包裹著梅嘎福拉什的身軀扭向了光矢,最后和光矢相撞。
“嘩——”
依舊是沒什么爆炸聲,直接分解為微粒,奈克瑟斯靜靜地浮在藍色微粒飄散的空中,沉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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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組麥儒朝著奈克瑟斯瘋狂發(fā)動攻擊,像是想要把自己之前被瘋狂輸出的怨念十倍百倍地發(fā)泄出來,但是,一道出乎意料的暗流的出現(xiàn),讓它意識到不太對勁。
一道幾乎有些違反科學規(guī)律的暗流忽然出現(xiàn),好似龍卷一般將它絞動起來,這道暗流來勢兇猛,以至于依組麥儒都不由自主地被暗流沖刷帶走。
而奈克瑟斯腳下身周,竟然沒有了海水!她竟然站在了類似于龍卷風眼一般的位置。
“看來路西法的融入并沒有給你帶來多少理性,你也只是知道可以利用我心中的小小仇恨罷了。”
“但是我早就明白了,消除恐懼的辦法,絕非仇恨,而是心中的愛?!?p> “你的算盤,落空了?!?p> 奈克瑟斯立手成刃,一道斷頭刀劃出。
“The END!”
依組麥儒,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