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菀清主仆二人聞聲望去,只見一身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外罩對襟羽紗衣裳的楚黎終于邁著輕快地步伐,姍姍來遲。
楚黎是獨自前來的,她沒有帶侍女,她就那樣一步一步姿態(tài)優(yōu)雅的走向赫連菀清,她面上不漏痕跡的一片冷清,其實她心中緊張極了,邊走邊在心中反復(fù)演習(xí)著昨天晚上在腦海中重復(fù)了無數(shù)遍的臺詞。
最終楚黎停在了赫連菀清對面的席位上,優(yōu)雅的落座,相比較楚黎華貴的明顯是刻意打扮過得衣著,赫連菀清的一襲淡藍(lán)色素紗長裙則顯得有些清雅淡然。
坐定后,楚黎清冷的雙眸淡淡的掃視著房間內(nèi)的除了她和赫連菀清之外的第三個人霧沅,最后目光落在一臉冷清的赫連菀清身上,清越的聲音緩緩溢出:“菀清公主,我有些重要的話要對你說,還請你屏蔽左右?!?p> 赫連菀清好看的眉毛一挑,淡淡的吩咐霧沅退出雅閣,霧沅心有不甘,但是又不敢違背主子的命令,只好暗自狠狠地瞪視了楚黎一眼,不情不愿的一步三回頭的磨蹭著走到了雅閣的門口,那神情仿佛是楚黎是什么吃人的怪物要吃掉她家的公主似的,看得楚黎心中一陣好笑,最終霧沅還是在赫連菀清的再一次的命令下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記關(guān)上了雅閣的門。
目光掃視著霧沅已經(jīng)離開了雅閣一段距離,楚黎這才淡淡的收回視線,微微轉(zhuǎn)過身去,靜靜地凝視著赫連菀清,以此同時,對面的赫連菀清也在淡淡的等待著楚黎先開口打破沉默,四目相對,楚黎望著赫連菀清坦然自若的雙眸,心中一震,此情此景,赫連菀清眸中的淡然讓她覺得難堪,那仿佛是在嘲諷著她楚黎的自不量力,嘲諷著她楚黎的癡心妄想,居然妄想要和一國公主外加北陵郁恩人的雙重身份的赫連菀清搶奪男人,她倏地攥緊了長袖下的手指,不經(jīng)意地稍稍扯開對面迎來的視線,故作淡定的說道:“菀清公主,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自以為是的愛情,只不過是北陵郁對你當(dāng)初救了他的感激之情?你知道嗎?兩個不相愛的人結(jié)為夫妻是不會有幸福的,而愛情里是容不下第三者的,你真的想要毀了我們?nèi)齻€人么?愛情并不是感激之情,北陵郁也不能用出賣自己的愛情來報恩,不是嗎?現(xiàn)在只有你退出這場三個人的戀情,才能結(jié)束這荒唐的一切,這對我們大家都好!”
楚黎說這些話的時候并沒有看著赫連菀清,因此看不到赫連菀清那突然變得雪白如紙的臉龐,更看不到赫連菀清柔美的雙眸中透出的一絲絕望之色。
楚黎只是緊張不已的說完彩排了一夜的話語就匆匆離開了雅閣,再也沒勇氣回頭看一眼,只因為她心中清楚的明白,北陵郁如果對赫連菀清只是感激之情的話,那北陵郁對她就更加沒有什么愛情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