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忽的被打開了,沖虛、林綠衣猛地一驚,沖虛連忙抬眼去看,卻見華山十三子立在門口。
林綠衣嚇得驚叫一聲,連忙趴在地上遮掩胸前裸漏的肌膚,白罡瞪著他那雙小綠豆眼,嘖嘖怪笑道:“哎呀,不知死活的小賊,都他媽的死到臨頭了,還在想好事,嘿嘿嘿……哼!好一對淫男賤女,好不知羞恥!”
沖虛聽了氣的大罵道:“放屁!”
林綠衣此時趴在地上羞得不敢言語了。
沖虛罵道:“放屁,你們這些個沒人性的東西!”
齊云聽了在一邊咂咂嘴道:“不雅不雅!”
白罡翻了一翻他那雙小綠豆眼,嘿嘿笑道:“我們放屁?是呀,你都把這小賤妮子的衣服都解開了,嘿嘿,我都瞧見那小妮子,嘖嘖,要是我們再晚來一步,恐怕已經(jīng)辦上好事了呢!哈哈哈!不過我鬧不明白,你們這倆個小賊都是五花大綁的,況且這小道士的雙手都斷了,你們怎么辦事呢?哈哈!”
柳眉殘咳嗽一聲對白罡道:“白師弟,不可這般粗話!”
白罡聽了連忙止住笑聲道聲是,便站在一邊不再言語了。
柳眉殘看看沖虛和林綠衣嘆口氣道:“我真沒有想道,胡仇刀的外甥女兒,括蒼山林龍佛的女兒這么淫賤,更沒有想到天師教的道士也這么下流,看來大名鼎鼎的天師教原來是個下流的門派!”
林綠衣聽了柳眉殘的話后羞得不敢抬頭,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有趴在地上恨恨的任眼淚直流。
沖虛聽了柳眉殘的話后大吼一聲道:“老賊,不許你侮辱林姑娘,不許你侮辱我們天師教!”
這時候許天殘走過來抬腳便向沖虛踢去,“砰”的一聲,便把沖虛從林綠衣的身邊踢開,許天殘瞪著他那雙虎眼狠狠的道:“我殺了你這個小淫棍!”說著話,身影一動,就見碧光一閃,早已把碧玉尺寶劍架在沖虛的脖子上。
沖虛此時并不害怕,大聲罵道:“惡賊,士可殺不可辱,趕快動手!”
許天殘聽了冷笑一聲道:“想死,還沒那么容易,且等你家道爺慢慢的折磨死你!”
沖虛躺在地上拿眼狠狠的看著許天殘道:“惡賊!”
許天殘聽了心中惱恨,上去又是幾腳,頓時把沖虛踢昏過去,林綠衣見了趴在地上著急的說道:“不,不要,不要打他,不要打他!不要!”
白罡笑道:“眾位,看見沒有,小濺賤妮子心疼了!那就成全你,解開你身上的繩子,讓你在和那小賊道士溫存溫存!”說著話手一動,抽出背在身后的寶劍,“唰”的一聲剌開捆在林綠衣身上的牛皮繩子。
林綠衣頓時覺得身上一下子輕松不少,可是她不敢動彈一下,怕一動就無法遮掩住裸漏的肌膚了,聽了白罡的話急聲道:“牛鼻子,你們不得好死!”
白罡聽了林綠衣的話,冷哼一聲道:“我們不得好死,哼,那不過我們得先讓你們不得好死!”
許天殘怪叫一聲道:“我叫你看看什么是不得好死!”說著話,轉(zhuǎn)身出門去。
白罡見了搖頭陰森森的笑道:“小賤妮子,你們就等著吧!”
不一會兒,許天殘就從樓下端上一盆涼水來,徑直走到?jīng)_虛身邊,回頭對林綠衣笑道:“小賤妮子,嘿嘿,你他媽的看好了,我是如何讓他先不得好死的!”說完一揚手,就聽“嘩”的一聲,便把那一整盆的涼水全都倒在沖虛的頭上。
沖虛被這一盆涼水這么一澆,不禁一個機靈,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看看許天殘接著罵道:“老賊道,要殺就殺,給個痛快!別這么婆婆媽媽的!”眼下已經(jīng)快是是中秋了,涼風吹來沖虛不禁打了幾個寒戰(zhàn)。
白罡見了笑道:“好一個犟嘴的黃口小子······”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聽門外傳來一聲粗獷的聲音道:“什么犟嘴的黃口小子啊,讓我見見!”
華山十三子聽了全都是大吃一驚,連忙涮涮的全都撤劍在手,就見柳眉殘早已抽身躍至門外了,嘴里說道:“是那位朋友到此?華山柳眉殘有禮了!”
眾道士也都呼啦啦的跟隨柳眉殘跑到樓下去,林綠衣見眾道士都出去了連忙滾身到墻角出,轉(zhuǎn)過身去,背著沖虛匆匆的系好胸前的的衣服,并解下掛在小花胸衣上的小彎刀后急忙走到?jīng)_虛身邊,快速的割開沖虛身上的繩子,問沖虛道:“沖虛道長,你······你怎么樣了!看來咱們是逃不了!”
沖虛大口的喘著氣,聽了林綠衣的話后不由的鼻子一酸,眼圈一紅,沖虛連忙強忍住眼里的淚水,他怕讓林綠衣看見了會更害怕,便沖林綠衣一笑道:“我沒事,我沒事,林姑娘,你不要怕!林姑娘,你不用管我,快點兒看看馬兄弟,看看馬兄弟有沒有事!”
林綠衣這會兒才想起馬不平來,連忙走到馬不平身邊,用刀剌開馬不平身上的牛皮繩子,搖了搖馬不平。
馬不平漸漸清醒過來,但他身受重傷,身子十分的虛弱,低低的說了一聲道:“林……林妹妹,咱……咱們這……這是在哪?。俊?p> 林綠衣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這時沖虛輕聲說道:“林姑娘,馬兄弟他怎么樣,我看你們還是趁著那幫道士不在這里,如果馬兄弟能跑,你們倆趕緊從窗戶里跑吧,你們不要管我了,我是跑不了的了!”
林綠衣聽了道:“不,不行!要走咱們?nèi)艘黄鹱?,要是不走,一個也不走!”
馬不平道:“林姑娘,你受傷輕,你還是快點兒跑吧,不要管我,都是我連累你們啦!”
沖虛嘆口氣道:“不要再說誰連累誰了,眼下有機會逃出去的只有林姑娘,林姑娘你還是快點兒走吧,我和馬兄弟是跑不了的了……”說著又嘆了口氣。
馬不平也跟著說道:“不錯!沖兄……沖兄說的對,林妹妹你……你趁著那幫華山臭牛鼻子道士還沒有回來,你就快點兒跑吧,要不然,要不然等會兒那幫牛鼻子回來了,那就晚了!你逃出去了盡快告知胡伯伯,好為我們報仇啊!”
林綠衣望著沖虛與馬不平堅定地說道:“不,我不能丟下你們倆,要逃,咱們還是一起逃!”說著話走到窗戶邊,使勁的去推窗子,但是店主為了防賊,早已把窗戶用鐵釘木板釘?shù)慕Y(jié)結(jié)實實的,林綠衣受了傷,使不出太大的力氣,推了幾下,沒能退開窗子,不禁急的直流眼淚,又推了幾下,還是沒能推開,由于一連串的受傷與驚嚇,她再也使不出一點兒力氣了,一下子坐在地上。
沖虛的雙手不能動,看見林綠衣癱坐在地上,心中卻似刀割一般的疼痛,連忙問道:“林姑娘,你沒事吧!”
林綠衣難過的看了看沖虛悲傷地說道:“這窗戶用釘子與木板釘死了,我的力氣用完了,好累啊,我實在是推不開這窗子!”
沖虛聽了心下很是替林綠衣著急,不禁皺起了眉頭。
林綠衣喘著大氣,輕聲嘆了口氣道:“算了,我們是逃不掉的了!”說完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
馬不平坐在地上,低下頭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沖虛見了也忍不住流下淚來,半響才止住眼淚問林綠衣道:“林姑娘,你后不后悔認識我?”
林綠衣看看沖虛止住眼淚搖搖頭輕聲說道:“我不后悔,我認識你心里很高興!不后悔!”
沖虛聽了林綠衣的話,心中一喜,連忙問道:“真的?”
林綠衣點點頭道:“真的!可惜我們不能同游衡山了!”說完雙眸中又流下眼淚來。
沖虛見了慢慢的閉上雙眼,兩行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流下來,輕聲說道:“哎!謝謝,謝謝!”
林綠衣也閉上眼睛,誰也不敢看誰,但心中都在思念著家鄉(xiāng),思念著父母、思念著自己的同門師兄弟、思念著屬于自己的一切,心中還涌現(xiàn)出無數(shù)的念頭,兩人是越想越難過,眼淚也是越流越多。
再說那華山十三子由柳眉殘帶領(lǐng)著匆匆來到客店大廳,只見店廳之中站著一人,柳眉殘看看這人,是身穿一身黑衫,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斗笠,看不清面目,身材高大,手中拿著一把寶劍,柳眉殘看看來人,便抱拳問道:“貧道華山派空長子柳眉殘與山門眾師兄弟這廂有禮了,敢問閣下是?”
那戴斗笠的黑衣大漢聽了,便摘下斗笠。
柳眉殘見了這人長的是眉濃眼大,臉色蒼老,皺紋道道,一臉的絡(luò)腮胡子,短短的生著,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抱拳含笑道:“哦!,原來是江湖第一鏢楊先生,貧道柳眉殘有禮了!”
那黑衣人聽了柳眉殘的話后哈哈一笑道:“柳掌門客氣了,楊一鏢這廂有禮了!”這江湖第一鏢楊先生乃是河南淮陽人,是當今江湖上的暗器大家,可謂暗器行里的首屈一指的人物,所發(fā)金劍鏢,鏢鏢無虛發(fā),人見人驚,鬼見鬼懼,一鏢奪命,絕無二鏢,故此在江湖上得了一個稱呼叫江湖第一鏢,在當今江湖上大頭威名。
楊一鏢今年五十歲,河南淮陽人士,早在三十年前,便以手中的金劍鏢名震江湖了,他是淮陽第一劍萬南春的大舅哥,原名喚作楊史郎,因為斃敵于一鏢之下,故此江湖上叫他楊一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