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顛并不認(rèn)識廳中眾人,廳中眾人只顧各自吹噓各自的茶好,也都沒有在意曲顛。
曲顛聽了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在說茶,好奇心頓時(shí)減了一大半兒,嘴里獨(dú)自嘟囔道:“哼,真不明白,這幫人拿著茶葉能說得這么熱鬧,哎,真是弄不明白,茶葉有什么好說的!”說著話不肖一顧的拿眼掃了一下廳中眾人后又嘟囔道:“茶有什么好喝的,苦不溜丟的,能有酒好喝嗎,哼,他娘的這幫人,真是他娘的一幫大傻蛋!”說著話看見旁邊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壇子酒,曲顛頓時(shí)來了精神,看看手中的半只燒雞,看看桌上的一壇子酒,開心的自言自語道:“還是酒好喝,哎呀,嘻嘻嘻哈哈哈,燒雞也是好吃的!”說著話又回頭看看廳中的眾人冷哼一聲道:“哼——這幫大傻蛋們,光知道茶,就不知道酒好喝嗎!大傻蛋!老子我可不管你們嘍——”說著話扯凳子坐下來,打開酒壇子就這手的那半只燒雞‘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一邊的店小二兒見了知道曲顛是個(gè)動不動就要打人的瘋癲之人,也不敢來管。
曲顛一邊吃喝著,一邊聽著聽眾那幫人各自說著自家茶葉的妙處,曲顛冷笑著嘟囔著道:“一幫吹大牛的家伙,什么你的不如我的,哼,叫老子我看啊,都他娘的是狗屁!這幫大傻蛋,哎呀簡直就是白活了,居然不知道酒比茶好喝!哼,大傻蛋!”曲顛正一個(gè)人嘟囔著,只聽店門外一聲長嘯道:“老幾位都到齊了嗎,哈哈哈,大爺我遲來一步,老幾位可不要見怪啊!”話音未落,忽見店門簾一動,“嗖”的閃進(jìn)一個(gè)俊美優(yōu)雅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一身著紅,手中搖一把白面素折扇,顯得好是清雅。
樓上的林綠衣和沖虛一見那紅衣男人不由同時(shí)低聲叫道:“是他!這淫賊怎么也到這里了?”
馬不平聽了一愣問道:“怎嗎,沖兄和林綠衣你們都認(rèn)識這人?”
沖虛和林綠衣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便把他們二人在安慶哪家客店遇見那紅衣男人的調(diào)戲賣唱小姑娘,沖虛與他爭斗并依仗林綠衣的碧玉尺寶劍嚇走這紅衣男人之事簡單的向馬不平說了一遍。
馬不平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對沖虛和林綠衣道:“但不知這人是誰,如何也來到這里?”
這時(shí)候就見那紅衣男人進(jìn)了店里來,哈哈哈一笑過后,穩(wěn)住腳步,來到霍未山的桌子旁,抓起茶杯邊喝。
霍未山見了并不見怪,嘿嘿一笑道:“清風(fēng)飄逸果然名不虛傳!”說著話朝那紅衣男人一拱手道:“柳兄別來無恙???”
那紅衣男人喝飽了茶,放下茶杯也朝霍未山一拱手笑道:“嗯,霍掌門的玉女茶真是夠味兒,嘿嘿,甜香優(yōu)雅還略帶點(diǎn)兒處子的幽香,嗯好茶呀,好茶!實(shí)在是茶中妙品!”
霍未山聽了紅衣男人的話后顯得十分的高興,拍手對那紅衣男人笑道:“哈哈哈,柳兄真乃是識茶知茶的高手,可謂是我霍某人的知音??!”說完與那紅衣男人相視一下,二人皆是一陣開懷大笑。
旁邊的趙百里說道:“江湖上都知道清風(fēng)飄逸柳長眠的輕功獨(dú)步武林,可沒料到今天就屬你來的晚!”
沖虛等人聽了心中暗道:“原來這紅衣男人叫做清風(fēng)飄逸柳長眠!”
那紅衣男人柳長眠聽了趙百里的話后,先是一愣,忽的哈哈一笑,輕搖著手中的那把白面素折扇對趙百里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老兒,嗨!”說著話嘆口氣道:“不瞞你這小老兒聞,大爺我今天是實(shí)在是有些事務(wù)纏身,所以才來晚了一步!”
霍未山朝柳長眠一擺手道:“柳兄坐下來說不遲!”
柳長眠聽了也不客氣坐下來,這時(shí)就聽蓬萊島高島主略帶著點(diǎn)兒調(diào)笑的語氣問道:“操,我說你小子少他媽的跟這幫爺們兒玩這套,什么有事務(wù)纏身,來晚一步,嘿嘿,我看你小子一定又是沒他媽的干什么好事情,是有女人纏身吧!啊——哈哈哈!”
蓬萊島高島主說完不禁一陣哈哈大笑。
柳長眠聽了也是哈哈一笑對高島主說道:“有德兄真是會說笑,我柳長眠可不是有德兄說得那樣的人!”柳長眠剛說完頓時(shí)引得滿廳中眾人一陣轟然大笑。
這時(shí)就見蓬萊島主高有德站起來指著廳中眾人對柳長眠說道:“聽見沒有,柳兄不要不承認(rèn)??!啊——哈哈哈!”
高有德剛說完就聽半天沒有說話的金算盤李三通說道:“哎呀,這回柳兄是不得抵賴了!”
趙百里這時(shí)也接著李三通的話茬說道:“嗯,怎么柳兄弟今天這是怎了,居然對這事景不好意思起來了,啊——哈哈哈,哎呀小老兒我真不知道今天的太陽是打哪出來嘍!”說著話一捋頜下胡須,坐下身去。
高有德也打趣道:“是啊,柳兄,你就招了吧,今天到底是哪家的妮兒,把你絆住了,脫不了身子了?。俊?p> 柳長眠聽了輕輕一笑道:“老幾位,不要這般的說話,難道沒有看見今天這里有好幾個(gè)漂亮的讓人心動的小妞嘛!”說著話環(huán)視了一下站在鐵羅剎身邊的那幾個(gè)妙齡小姑娘,嘿嘿淫笑著接著道:“嘿嘿嘿嘿……但不知道,這幾個(gè)漂亮妞是哪位的侍婢啊,哎呀,長的倒是蠻標(biāo)致的,嘿嘿嘿……弄得我倒是心理很是癢癢……”說著話雙眼在那幾個(gè)小姑娘的身上一個(gè)勁的之盯。
霍未山聽了柳長眠的話后看看鐵羅剎的臉早已氣的鐵青了,不由得顯得很是緊張,連忙拉了拉柳長眠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可柳長眠正說得高興之際,根本沒有在意霍未山的示意,仍是緊盯著那幾個(gè)小姑娘不放,那幾個(gè)少女聽了柳長眠的話后早已氣的柳眉倒豎,但由于沒有得到主人鐵羅剎的同意,故此氣的牙咬的咯嘣咯嘣的直響,但還是站在鐵羅剎身旁一動不動。
樓上沖虛等人見了,心中不由得暗暗贊道:“鐵婆婆真是有規(guī)矩,柳長眠這般胡言亂語,那幾位少女氣的都如此這般了,但在沒有得到鐵婆婆的同意之下居然不敢妄動一下,嗯,鐵婆婆的門規(guī)果然厲害!”轉(zhuǎn)念又想道:“看鐵婆婆的臉色,這回這紅衣男人柳長眠有好戲看了!”
樓下廳中的李三通,趙百里,高有德等人也偷眼朝鐵羅剎望去,心中暗暗替柳長眠捏了一把汗!
柳長眠正只顧著得意,完全沒有在意廳中眾人這一微妙的表情變化,還是嘻嘻嘿嘿的盯著鐵羅剎身邊的那幾個(gè)妙齡少女調(diào)笑道:“呵呵,嘿嘿……若是這幾個(gè)漂亮妞兒肯陪大爺我一陪,嘿嘿嘿嘿……多少銀兩,大爺我也是在所不惜……哈哈哈哈……”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鐵羅剎手中的那桿枯藤拐杖猛的向地上一頓,厲聲喝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那些散碎銀子還是留著給你自己買口棺材吧!”說著話手一動,枯藤拐杖一點(diǎn)桌上的一盞茶杯,就聽“嗖”的一聲,那盞茶杯卻似離弦之箭一般朝著柳長眠疾射過去。
柳長眠正在那里說的高興,忽聽鐵羅剎這般話后,又聽“嗖”的一聲響,就覺眼前亮光一閃,一陣疾風(fēng)朝自己面門激射過來,柳長眠心中一驚暗呼一聲:“不好!”連忙騰空躍起,緊跟著就聽“啪”的一聲利響。
鐵羅剎用拐杖掃出的那盞茶杯早已擊在對面的粉墻上,頓時(shí)擊為粉碎。
柳長眠站定后看到那盞茶杯碎成粉末兒,臉色不由得一變,高聲叫道:“你這老太婆——”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鐵羅剎身影一晃,手中的枯藤拐杖早已朝柳長眠揮來,柳長眠見了心中一驚,連忙抓起身下的凳子朝鐵羅剎的拐杖迎擊而去,口中叫道:“哪里來的野婆子,敢和大爺我胡來!”
鐵羅剎聽了也不打聲,一震手中的拐杖加大力道直擊柳長眠胸口,柳長眠見鐵羅剎的拐杖擊到,連忙一揮手中木凳,就聽“啪”的一聲,柳長眠手的那只木凳子早已被鐵羅剎的枯藤拐杖擊成碎片。
柳長眠一見頓時(shí)驚呆了,鐵羅剎趁機(jī)一揮手中枯藤拐杖,照著柳長眠的左肩頭狠狠地就是一杖,就聽柳長眠一聲怪叫,忍不住跪倒在地。
鐵羅剎的枯藤拐杖壓在柳長眠的左肩上,柳長眠頓覺左肩一陣鉆心的劇痛,額頭上頓時(shí)滲出顆顆黃豆大的冷汗來,嘴中忍不住“哎呀,哎呀”的直叫喚,顯然是左肩頭的骨頭已經(jīng)被鐵羅剎用枯藤拐杖給打斷了!
柳長眠跪在地上,由于左肩被鐵羅剎的枯藤拐杖給壓著,就像有萬鈞之力壓在身上,怎么也是站不起身來。心中不禁暗暗吃驚道:“這老太婆是誰啊,竟有如此的身手,看來老子今天算是栽了!”
正想著,就聽鐵羅剎冷笑一聲道:“你這淫棍色鬼,膽敢冒犯我的丫頭,看來你今日是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