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元兵見那紅花女抱著小女孩朝大石頭狠狠撞去,紛紛齊聲驚呼。
那個仍騎在馬背上的元兵頭目似乎早有提放,就在那紅花女剛剛躍起得一剎那,手中的馬鞭早已朝著紅花女閃電般揮出。
只見那馬鞭宛如一條吐信的毒蛇一般“嗖”的一聲牢牢的卷住紅花女的身子,隨著那元兵頭目的一聲:“呀嘿!想死,哼!哼!哼!沒那么容易,先叫弟兄們解了饞再死!別他媽的白白浪費了這白花花的身子!”
紅花女早已被那馬鞭高高揚起,那元兵頭目見了哈哈大笑,手中馬鞭一揮。
嗖的一聲響,把個紅花女遠遠的甩出丈外,重重的摔落在雪地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撲通聲,背后的那支雕翎羽箭“撲哧”一聲穿透紅花女的右肩。只見那明晃晃的鐵箭頭帶著淋淋鮮血赫然露在紅花女的右肩頭上。
紅花女只覺自己的右肩劇痛鉆心,額頭上冷汗直冒,嘴里忍不住“哎呀!”慘叫幾聲。
那元兵頭目緊接著又是一抖手中的馬鞭,但見那馬鞭鞭稍直點紅花女周身幾處要穴。
紅花女頓覺四肢麻木無力,失去活動的自由,紅花女躺在地上,怒目圓睜,望著那元兵頭目,但由于周身大穴被封,無法說出話來,急的怒目中似乎要爆發(fā)出火來。
這時候,紅花女懷里的那個小女孩掙扎著從紅花女的懷里立起來,指著那元兵頭目罵道:“你這狗東西,敢打傷我紅姑姑,我和你拼了!”說著話便朝那元兵頭目疾步跑來。
那元兵頭目見了忍不住仰天一陣哈哈大笑,道:“好一個不知死活的小賊妮子,好,既然你活得不耐煩了,那爺爺我就成全了你好了!”說著話,手中馬鞭一甩,朝著那小女孩的腦袋便惡狠狠的直擊下去。
那小女孩見紅花女被那元兵頭目擊傷在地,一心只想和那元兵頭目拼命,早已顧不得生死了,也不管什么馬鞭不馬鞭的了,愣頭愣腦的直直奔向那元兵頭目。
此刻紅花女見了嚇的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躲在大石頭后面偷看的曲顛見了心中早已大怒起來,暗道:“這小女姑娘,雖說是年紀不大,但卻是這般的不怕死,真是好樣的!”正思量間,忽見那元兵頭目的馬鞭眼看著就要打在那小女孩的頭上了。
曲顛心中已經暗道:“不好,這要是一鞭子打在那小姑娘的腦袋上,那小姑娘的腦袋還不像的掉在地上的小西瓜似的裂成八半兒嘛?這可不行……”還沒有想完,心中一著急,手在地上抓起一把雪來,使勁一攥,便照這那元兵頭目的腦袋狠狠地投了過去。
那元兵頭目正揮起馬鞭去打那小女孩,忽覺眼前白光一閃,就覺一陣寒氣襲來,心中一愣,暗道一聲:“不好!”連忙撤鞭回防,但終是晚了一步,就聽“啪”的一聲,眼前亂雪紛飛,跟著腦袋猛的一陣鉆心的劇痛,脖子里冰涼一片,那元兵頭目哎呀一聲,嚇得面目失色,身子一晃險些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那元兵頭目連忙雙腿夾緊馬背,止住歪斜的身子,趕緊伸手撤出挎在腰間的大刀,定了定神,四下里環(huán)顧一下,不知那打在自己腦袋上的雪球從何而來,不禁心中大駭,連忙招呼那幫元兵道:“不好,有埋伏!”話音未落,那幫元兵早已嚇得哇哇怪叫起來,緊跟著一陣兵器響動。
那幫元兵早已撤了刀劍在手,那元兵頭目對那幫元兵道:“弟兄們上馬!”說完揮舞了幾下手中的大刀,高聲喝道:“什么人,膽敢戲弄你官家爺爺,不想活了嗎?有膽量的趕緊給你官家爺爺滾出來!”說完四下里又是看了看。
曲顛躲在大石頭后面見那小女孩沒受傷,放下心來。
這會兒聽那元兵頭目這般嚎叫,心中不禁暗自偷笑。
那元兵頭目高聲喝叫了幾聲,見沒有人回答,心中更是驚異,眼角一掃躺在雪地上紅花女和立在自己馬前的小女孩,心中念頭一轉,計上心來,高聲喝道:“不知死活的小妮子,拿命來!”說著話手一抖,馬鞭再次朝那小女孩的腦袋揮去,但這次那元兵頭目是虛打,鞭子雖說是朝那小女孩的腦袋打去,可眼睛卻是私下里環(huán)顧。
這時曲顛躲在大石頭后面聽了那元兵頭目的話后,心中一驚,生怕那元兵頭目真的揮鞭壞了那小女孩的性命,連忙伸手在地上又抓起一把雪來,攥成一個雪球,照準那元兵頭目的腦袋再次狠狠地打過去。
那元兵頭目這時正全神貫注的提防著,忽見白光閃起,連忙撤回抽向那小女孩的馬鞭,回手一抖,馬鞭“嗖”的一聲轉頭迎著飛過來的雪球揮去,“啪”的一聲響亮的鞭響,那元兵頭目的馬鞭正擊在曲顛投過來的雪球上,頓時雪球應聲變成碎雪末兒,四下里濺開來,那元兵頭目見一鞭得手,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幫元兵見了也連忙獻媚似的恭維喝彩道:“大人好鞭法!大人好鞭法!!”
那元兵頭目聽了心中感到很是受用,忍不住又是一陣哈哈哈大笑。
曲顛聽了心中懊惱,暗道:“好你個狗日的頭啊,傻蛋玩兒意兒!看爺爺再給你幾個大雪蛋兒玩玩!”心中暗想著,手也沒有閑著,早已迅速的攥成了四五個大雪球,拿起一個,在手里掂了掂,心中暗道:“狗日的,嘗嘗爺爺給你做的大雪蛋兒!”想罷,隨手便把那個大雪球朝著那個元兵頭目丟了出去。
那元兵頭目正哈哈哈大笑著,忽的又見白光閃起,心中暗道:“又來了!”連忙揮鞭去擋。
曲顛嘿嘿冷笑著,連連投出好幾個大雪球,那元兵頭目一一揮鞭擊落。
那元兵頭目發(fā)現那打向自己的雪球都是從大石頭后面投過來了,心中一樂,知道大石頭后面藏著有人,便用馬鞭一指那幫元兵后跟著用眼色一看那塊大石頭,意思是說石頭后面有人。
那幫元兵見了自然明白。便也不動什么聲色,悄悄地躍下馬來,持刀悄悄地向那塊大石頭包抄過去。
曲顛并不知道,還躲在大石頭后面嘿嘿一個勁的獨自偷笑,一邊偷笑還一邊暗自說道:“這幫元韃子,大傻蛋,凈他娘的一幫大糊涂蛋,大傻瓜,嘻嘻哈哈,嘿嘿嘿……”
正暗自偷笑著,忽覺有點兒什么地方不對勁,心中不禁一愣暗道:“怎么這會兒這幫大傻蛋們沒有了聲音了?怎么回事?”想到這里心中好奇聲頓起,剛要抬頭張望。
忽聽那幫元兵一聲哎呀,就聽一陣“刷刷”的揮刀舞劍之聲,曲顛忍不住抬頭去看,卻見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在那幫元兵中間四下里驚慌逃竄,忽的那只小白兔竄到一個拿著大刀的元兵腳下。
那個元兵揮刀便照著那只小白兔惡狠狠的直劈下去,曲顛見了心中大驚,剛要說聲“不要殺它!”但為時已晚,那只雪白的小兔子早已被那個元兵用大刀給劈成兩半了,兔血染紅了那個元兵手中的大刀。
那幫元兵見了哈哈大笑道:“好個不知死活的小畜生,膽敢冷不防的竄出來嚇唬官爺爺們,哼——這會兒叫你這小畜生知道知道嚇唬官爺爺有的下場!”說完伸腳便把已劈成兩半的死兔子踢飛起來足有三米高,那元兵似乎還不解恨,手中大刀一揮,高聲怪叫道:“再他媽的劈它一下!”說著話手起刀落,那半片死兔子應聲再次被劈成兩半。
那個元兵見了哈哈笑道:“這就是碎尸萬段!”
曲顛躲在大石頭后面見了小白兔慘死在那個元兵手中,早已怒紅了雙眼,也顧不上什么安危生死了,抓起一塊碗口大小的石頭來,暴叫一聲:“操你奶奶的!”躍身而出,手中一揮,石頭照著那個殺死小白兔的元兵的腦袋便狠狠地砸了過去。
那個元兵只顧哈哈大笑,沒有堤防,就聽“嘭”的一聲悶響,那個元兵慘叫一聲,腦漿迸裂,應聲倒在地,身子抖動幾下,接著四肢一挺,氣斷身亡了。
頓時那幫元兵嚇的大驚失色,哇哇怪叫著,紛紛撤回三五步遠處,定睛看時見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道士站起身來。
那個元兵頭目揮刀指著曲顛喝叫一聲問道:“你什么人?膽敢和我們作對!”
曲顛看也不看那個被自己飛石打死的元兵,縱身越到大石頭上對那幫元兵張嘴罵道:“操你媽的,問我是什么人?嘿嘿嘿嘿……我是你親奶奶的老相好,你親娘的……”
曲顛說到這里本想接著說是你娘的老相好時忽的想到:“既然我是他奶奶的老相好,那就不能是他娘的老相好了,要不然我豈不是又降了一輩兒了?”
想到這里曲顛哇哇怪叫一聲對那幫元兵道:“我是你親奶奶的老相好,你親娘的老公公!論起來還是你們的爺爺哩!乖孫子們,見了你家好爺爺還不下跪,叫兩聲爺爺讓我聽聽,嘿嘿……叫得好聽的爺爺有糖給你們吃啊!”說完挺腰站在大石頭上。
那幫元兵聽了氣的哇哇一陣怪叫,那元兵頭目喝道:“放屁,好你個瘋牛鼻子,膽敢戲弄你家官爺爺,不要命了!你知道戲弄你家官爺爺是何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