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小子竟靠在巖石上睡著了,幾只海鷗紛紛落到他的身側(cè),海邊落日余暉有人酣睡倒也沒什么……
夢,如果能使人心情好點,可以作為一個友人的存在,可如果反反復(fù)復(fù)地重復(fù)著一個夢,那便能說明夢里定有你放不下的東西……
再次夢到了,那個遙遠(yuǎn)的不可考的年代……
那是一個已經(jīng)入夜的海面,夜里繁星滿天,月圓如盤,一艘規(guī)模不小的船只依舊行駛在平靜的海面上,其中有一個男子正站在船頭,手里還拿著一個類似望遠(yuǎn)鏡的金筒器觀察著海上的遠(yuǎn)方,見他穿著一身玄色夔龍鎧甲,披在背后的黑色披風(fēng)被海風(fēng)拉扯得筆直,腳踏一雙黑色戰(zhàn)靴,腰間挎著一把名喚炎龍的絕世寶劍,該男子看起來雖然年歲有幾分年輕稚氣,但其氣度和心智卻顯得格外老成,否則這船上的兄弟們會被帶領(lǐng)地如此服帖?
隨后,他的身后來了個黑袍小廝,給他搬來一個小凳子,說道
“將軍,您坐下歇會兒吧,還有一段距離呢”
將軍這才收回了他握了一整天的觀海金銅器,手心的汗珠幾乎沁滿了雕刻在器身上面的紋路,松開時還散發(fā)著一陣兒的余溫。他緩緩地回過神來
“我大概算過了,咱們離茭州郡還有三十余里,不出明日定能抵達(dá)”
緩緩走到凳子前面坐下,手里又在擦拭著金筒器,說道。
“這樣,兄弟們就可睡個安穩(wěn)覺了,吃點好東西了,畢竟咱們也快趕了三個月的海路了”
“將軍……咱們已經(jīng)在海上漂了小半年了”小廝忍不住地糾錯道
將軍聽后,一聲嘆息
“若不是因為上次遇到了那場大海風(fēng),咱們的糧都被吹翻至海里,怎會擱置這么久?”
“將軍,您說……咱們還會不會像上次剛出京城時那樣……再遭一次大海風(fēng)?咱們已經(jīng)失去了一些兄弟了,若這樣的話,咱們就只能全軍覆沒了……”
而說時遲那時快,小廝的烏鴉嘴就立刻顯靈了。
半個時辰過后,原本一片繁星的夜空忽然烏云密布,陰沉沉的,每個人的身上寒毛都豎起來了,一股不祥的海風(fēng)開始刮起來了,海面上電閃雷鳴,風(fēng)雨交加,然而行駛的海船似乎被撞到了什么東西一樣,船只怎么控制都恢復(fù)不了平衡,船兵不停來報
“報!海將軍大事不妙了,咱們的船底滲水嚴(yán)重,已經(jīng)堵不住了”
小廝嗚咽地回稟
“什么?!”眾人皆嘩然一片,接下來的便是各自驚慌失措,認(rèn)定自己今晚會死在這海上了……一時之間躁動一片。
有的直接跪在船頭向蒼天聲淚俱下哀求,向自己遠(yuǎn)在天邊的老母、妻兒告別,只有來生再續(xù)奉養(yǎng)結(jié)發(fā)之緣……
如今船底滲水嚴(yán)重,整只船上的人性命之憂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
……雨水已經(jīng)打濕了他的全身,船上還在不停地傳來噩耗。
一向冷靜的他,這次仿佛已經(jīng)無計可施!但是,他絕對不能眼見著一船的人一起命喪大海。一時激憤他一把拔出了挎在腰間的炎龍劍,怒指著雷雨交加的蒼天,怒吼著
“蒼天,你還有眼嗎??!你還要我多少兄弟的性命!”
急促的雨水不停地打在他的臉上,身上……
有兄弟已經(jīng)被墜入海底了,瞬間哀嚎一片,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好無助,好窩囊,因為他什么也做不了……
于是,一陣激憤之下,他做出了個決定。憤恨且堅定地藐視著天。
“你敢不敢和我做場交易!你若是即刻消停,保我兄弟性命,我海云生就拿我剩余陽壽來給你交易!你敢不敢?。 ?p> “我等今生能在將軍麾下,就算是死也無憾了!兄弟們來世還愿追隨將軍!”
眾將士跪在一團
“我們不還沒死嗎?說什么傻話!”
然而就在眾人性命攸關(guān)之際,從海上緩緩傳來一個女子的歌聲,而那個聲音舒緩無比,聽之覺得美妙動聽,原本氣氛一片緊張的船上瞬間平和下來,那個美妙的歌聲的確能夠舒緩人心。
漸漸的暴戾的海風(fēng)也漸漸地恢復(fù)了之前的平靜,烏云驅(qū)散星辰再次出現(xiàn)了,就連惡雨都瞬間停止。
小廝們再次去檢查船只卻是完好無損!這一瞬間仿佛從未發(fā)生過一樣……如此異象甚是奇怪,就連剛剛墜落海中的人也都完好無損地回到了船上!
然而那個女子的歌聲依舊不絕于耳,環(huán)顧海面四周確無一人,眾人都在尋找這天籟之源,卻無一人發(fā)現(xiàn),一時之間引來眾人紛紛議論著。
而耳朵一向靈敏的海將軍也在用著手中的金筒器掃視著海上的四周,終于……在船只的視覺盲區(qū)發(fā)現(xiàn)了一出端倪
正如他所見到的……海上浮現(xiàn)出一塊不小也不大的海礁,上面的確坐著一個妙齡少女,肌膚潔白如玉,四肢纖長宛如柔荑,身姿婀娜,長發(fā)如春柳般垂落至腰間,結(jié)合他所見到的姑娘的背影,光聽這天籟般的歌聲也能猜測出,定然是天仙般的人!一想到這里,海將軍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芳容,卻又害怕自己的魯莽會嚇怕了姑娘……
可她為什么會自己孤零零地坐在海礁上呢?她的家人呢?是不是被困到上面無法離開?
正要接過船舵回頭解救坐在海礁上的姑娘,歌聲間歇再次跑去看,姑娘竟然沒了蹤影……四處巡視無果,只見海礁之下的水紋有點微漾,
“想必,姑娘水性定是極好,莫非是自己游水通往回家的路?”
一想到這里心里依舊是如小鹿亂撞般,還一直魂不守舍地盯著海礁方向……
終于……一路的長途跋涉,其中他們便一路平安地抵達(dá)了目的地。而那位年輕的將軍,似乎一路上都還在想著昨天晚上的事……心中或許還在想著那聲聲天籟……又或許是在想象姑娘的模樣……更多的是在思考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神奇的事情。
船只相安無事地順利抵達(dá)了岸邊,漂了將近半年的船隊總算是踏上了土地,而年輕的將軍安頓好了兄弟們后卻還在思考昨夜之事……原本不信鬼神之說的他突然生了一種敬畏之心。
傍晚時,海邊總會出現(xiàn)將軍的身影,然而奇怪的是,這一待就是一整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住不慣這遙遠(yuǎn)又窮陋的小海郡,在思念京城離錦衣玉食的生活,久了之后也就沒什么人格外關(guān)注了。
白天他也尋訪了幾位當(dāng)?shù)氐睦先?,他們都說極有可能是遇到了鮫人了,有一次年輕人出海遇到了大海難,就看到了鮫人,不過無人知道這鮫人長什么樣,或許長得青面獠牙會吃人,又或許面若桃花像個妙人……
當(dāng)?shù)乩先苏f法不一,就加重了他自身的好奇,那天晚上自己是真的有幸遇到了傳說中鮫人?
又是一個尋常的夜晚,他褪去將軍戰(zhàn)袍換做常服來到海邊,四周也是沒什么人在打擾他的清靜,卻在一個偶然之間耳邊再次傳來一個女子的歌聲,而那個歌聲就跟那晚險遭海難時如出一轍,他一下子就清醒了,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聽著歌聲眼睛卻在巡視著四周,沒錯……聲音的源頭應(yīng)該就在前方的那處大石頭。
小心翼翼地起身腳步探向海巖的位置,聲音果然越來越近了可是心情卻越來越緊張了,因為又聽說鮫人貌丑,還會吃人……從小生活在營地里的他怎會生出膽怯之心?就算被吃了也要一探究竟。先出聲試探著
“姑娘……都這么晚了,還不回家嗎”
石頭后面果然沒聲音了
“姑娘?姑娘?你還在嗎”
正要探頭去看個究竟時女孩突然出聲
“哎呀你別過來……”
他突然就像被什么給噎住了一樣
興許覺得他已經(jīng)走了,就出聲問道
“你還在嗎,人?”
人?他輕聲回應(yīng)道
“我不是人……”
“啊?”女孩詫異道
“我是人,我的意思是說,我有名字的”說著,便不自覺地趴在巖壁上想要探頭去看看。
“名字?名字是什么啊?”
她一臉無邪的問著,她居然不知道名字是什么……莫非她真的不是人?果然中了他的猜測
“鮫人姑娘……在下名喚海云生,初到此地……”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看看她長什么樣子,
“誒你別過來!我的樣子和你們?nèi)瞬灰粯樱瑫樀侥愕摹?p> 他笑了笑
“沒事的,就算鮫人姑娘真的不是人。我也不怕的我覺得……前輩心地不壞,所以海某不怕”
“你還是別看了,以后再給你看吧”
“以后?前輩是何意啊……”
他不解的問道
“我是說,按照你們?nèi)说脑捊凶觥挠徐`犀一點通”
他不禁笑了笑,心里頓時覺得這個鮫人姑娘的行為真是可愛極了
“你還知道這個?。坎贿^我得糾正姑娘一下,是千里有緣來相見,無緣對面不相逢”
女孩也說著
“我覺得……你不是壞人,那么以后就別和其他人說過今天晚上的事情了好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姑娘請放心”他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
“哦對了鮫人姑娘……”他開口請教道
“那天晚上……海上的異象,真的是你在唱歌嗎?”
他一臉的真誠在問,仿佛這個問題已經(jīng)困擾了他很久,很想知道答案。
“你問這個干什么……”
“哦……沒什么,只是很好奇……那天晚上,我們差點就要被吞進大海命懸一線……可是聽到一個奇妙的歌聲之后,一切異象……就好像全都沒有了……我覺得,定是姑娘的歌聲救了我們,那姑娘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他還是一臉的美好開始有所憧憬
“在此,我想看看姑娘長什么樣子,以后如果有機會……我想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姑娘以為如何?”
全是他一人在講,背后卻沒有動靜了,于是就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偷偷地……探出頭去看看鮫人姑娘的模樣,可是,巖石后面卻空無一人,姑娘又是自己偷偷地溜走了嗎?還是……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
笠日,茭州郡下起了綿綿細(xì)雨,而這細(xì)雨,一下就是好幾天。
海云生每到夜里都會去到那個和鮫人姑娘攀談的巖壁,可是,每次都是空手而歸。他甚至是在想,會不會是島上哪個活潑的女子扮作鮫人戲弄他,世上也許并不存在什么鬼怪邪魅?可是那夜他所見的異像又作何解釋?
七日之后,雨終于停了。
海將軍照常巡訪州郡,小小茭州郡隨偏海而居,但民風(fēng)淳樸,相對平靜,也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大浪來。
在臨海的港口上,卻出現(xiàn)了一個令人汗顏的一幕,八個當(dāng)?shù)亓髅フ诋?dāng)街調(diào)戲一個弱女子,這種事怎么能出現(xiàn)在他海云生海將軍的眼皮子底下呢?
于是,他憤然拔劍上前救下了女子,上任后第一次上演英雄救美,流氓們也是被打的屁滾尿流,滿地找牙,一見他的穿著就立馬慫了……
他救下姑娘之后,見姑娘一身緋色紗衣,頭上梳著一個簡單的發(fā)髻,面如春日芙蓉,口若朱櫻,模樣甚是清秀可人。尤其是那雙燦若桃花的眼,讓人見了就能過目不忘,怪不得那群流氓會對這小姑娘生出歹意……
姑娘就先向他道謝,可他卻覺得沒什么值得道謝的,就自己走開了,只聽見姑娘在背后說道
“海云生,謝謝啦”
可是正當(dāng)他沒走多遠(yuǎn),自己和那個姑娘從來沒有見過面,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正感到怪異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那個晚上、巖石后面、還有那個不肯讓我看見的鮫人姑娘……莫非……她就是那個姑娘?
猛然間回頭姑娘卻又不見蹤影,在人群中怎么找都見不著她……都怪自己一時大意
就這樣,和自己的救命恩人再次的擦肩而過了……
而那個妙齡女子此刻卻可以躲在一邊,偷偷關(guān)注著某人的動向也未可知啊……
海將軍與那鮫人姑娘再一次地擦肩而過,接下來夢境出現(xiàn)轉(zhuǎn)折……
陸云深來到的地方也是一個平靜的海面,海上也有一個神秘的女子,她身披淺藍(lán)色的紗衣,赤足坐在海面的礁石上,嘴里哼唱著一首舒緩悅耳的歌,只見她長發(fā)隨風(fēng)飄動像春日里的柳枝輕柔,他看不見女子的模樣,只是背影……單是背影都足以讓人對她心動不已……他想要上前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懸空于海面,是可以直接行走在海面上的,不過他一點都不感到驚奇。他要一步一步地走向女子,盡管女子不曾回過頭看他一眼
“能告訴我……你是誰嗎……我好像……很早之前就見過你……”
女子依舊不為之所動,繼續(xù)吟唱著。
“你是在等什么人嗎”陸云深依舊很執(zhí)著地問她
女子這才停下歌聲,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望著天空發(fā)呆
“在等一個……叫做海云生的人……也就是你”
女子這才緩緩地回過頭看著他,不過……夢也醒了
陸云深猛然間從睡夢中醒來,愣了好久好久,
“我的大少爺,你可算醒了”
身邊傳來了另一個同齡男生的聲音
他轉(zhuǎn)頭看著另一個男生
“阿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呵呵,如果不是因為住在你隔壁的美女用你手機給我打電話,我現(xiàn)在還在夏威夷度假呢”抱怨著邊把倒好的熱水遞給他
“喝了吧”
“阿柏,我又做那個夢了……”
“不是吧……你喝了點假酒,這就又開始了?”
“那個夢……非常的逼真……”
阿柏坐在電腦桌前一邊擼著哈士奇一邊歪著頭問他
“這次有沒有看見人家長什么樣子???”
他摸了摸有些脹痛的額頭
“還是沒有……”
“唉我說……你要不要真的去見見醫(yī)生?三年以來你都會做相同的夢,還是同一個人……都沒有看見人家長什么樣子,兄弟,我覺得……你可能真的要去瞧瞧醫(yī)生了……還是精神科的……再這樣下去……你會得精神分裂的~”
這句精神分裂他說的格外小聲。
“你在瞎說什么呢!少特么詛咒我,我沒??!”
阿柏放下哈士奇,移步來到床前摟了摟兄弟的肩膀,安撫著他的情緒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他話還沒有說完,不一會兒泣珠帶著吃的走了進來,走進了房間里
兩個男人齊刷刷地盯著她,僵持了好一會兒。泣珠有些臉紅用空手擋著臉
“門沒鎖我就進來了,幫你帶了點吃的”
兩男人才意識到一個摟著一個是不是被誤會了,這才充滿嫌棄的走開了泣珠剛要放下東西離開時,陸云深突然叫住了
“那個……”
泣珠就這樣盯著他,聽聽他要說什么
“謝謝你啊,給我兄弟打電話,不然我就……”
“我也是恰巧經(jīng)過”說罷,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在她轉(zhuǎn)身離開之際,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再一次地閃現(xiàn)在腦海里,仔細(xì)回憶,在夢中那個女子……身形、相貌竟和泣珠有幾分相似!
“等一下!”
此時的陸云深情緒變得更加激動了,而他的兄弟阿柏則是一臉吃驚加一臉懵地瞪著他
沒想到這小子一時瘋魔,直接掀開被子跑向泣珠,用雙手捧著泣珠的臉,一旁的阿柏吃驚地下巴都快凹下來了
他情緒異常地激動,一直捧著泣珠的臉仔細(xì)的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神,仿佛迫切地想要明白什么,這場夢境和夢境里的人,這三年以來把他折磨的夠嗆,他有時候甚至?xí)岩勺约喊褠坼e加到另一個無關(guān)之人的身上,但就是沒有能說得出口的證據(jù),外人一定會認(rèn)為自己是個神經(jīng)病,然而泣珠并沒有推開他,反而表現(xiàn)得十分冷靜,這時候中間調(diào)節(jié)的兄弟阿柏立刻就沖上來一把推開陸云深摟著白泣珠
“我說你怎么回事啊,一覺醒來連大哥的女朋友你都要碰一下???你幾個意思啊”
泣珠一臉驚愕地盯著阿柏,還有陸云深,陸云深同樣錯愕地指著阿柏
“她??你女朋友?”
阿柏支支吾吾半天才確定
“是啊怎樣,這我女朋友啊”
“什么時候的事???”
泣珠也扭頭過來悄聲問道
“對啊,我什么時候成了你女朋友???”
阿柏擠眉弄眼地才小聲,親密地?fù)е榈募?,伏在泣珠耳邊說
“我這兄弟啊,他有夢魘分裂綜合癥!常常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尤其是看到漂亮的女孩子,我說你是我女朋友是在保護你知道嗎”
這么解釋了泣珠忍不住的噗呲一笑,阿柏說道
“昨天把你帶回家之后……我們就在一起了”
陸云深當(dāng)然覺得很扯,加之女主角還在旁邊偷偷笑場
“呵,那恭喜啦”
泣珠彈開了阿柏?fù)е约旱氖直?,“好了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家了?p> 阿柏立刻笑臉盈盈地說
“好啊,注意安全哦……”
“誒!你女朋友回家了你不去送送?”陸云深說道
阿柏才反應(yīng)過來,扭過頭去看著泣珠的背影。
“那個要不我送送你吧……”
……
“我看,不用送了,人家就住隔壁”
陸云深開始啃食著一個放在白色水晶果盤里的蘋果,阿柏才緩緩關(guān)上門
“誒我說……本少我好不容易回來啦,你不準(zhǔn)備接風(fēng)???”
“呵,拉倒吧你”
阿柏的眼睛不自然地往右瞟了兩眼,仿佛有什么難言之隱,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陸云深依舊啃食著手中的蘋果,隔了一會兒才說出那句足以讓陸云深發(fā)怒的話。
“我說……那個叫彤彤的女生,其實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美好”
“你什么意思”
沒想到這句話就惹到剛剛平復(fù)情緒的陸云深,兩眼直直地瞪著他的好兄弟,這讓阿柏渾身淌著冷汗,一下子就彈直了腰板。
“你先冷靜一下啊,我一會兒給你看個東西,你先去洗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