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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飛升

18.斗法

不要飛升 溫言對酒 2160 2019-01-17 22:15:33

  ( 18.斗法)

  看了十年網(wǎng)文,又跟隆慶茶樓的董和元先生學了兩手,姜慕白如今斷章的功夫可謂了得。

  孫長文聽得如癡如醉,忽然沒了下文,急得他兩眼一瞪,從青銅鼎里跳了出來。

  他朝著姜慕白走了兩步,從嘴里取出一個金屬質(zhì)感的丹丸,火急火燎地問:“這是哪本丹經(jīng)?后面呢?”

  原來這家伙嘴里含著個乒乓球大小的丸子,難怪口齒不清。

  “這是《玄庭抱丹經(jīng)》。”姜慕白隨口編了個名字,然后作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緩緩說道:“后面的內(nèi)容我可以講給你聽,但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p>  “你問,你問?!睂O長文拍拍胸脯,振聲道,“孫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姜慕白當即發(fā)問:“前些天,有枚光點落在這屋里,是吧?”

  孫長文連連點頭,指著身后的青銅鼎說道:“不錯,正巧落在我這丹鼎里?!?p>  “那枚光點現(xiàn)在在哪兒?”

  為了試探孫長文的誠信,姜慕白問了個答案已知的問題。

  孫長文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搖頭道:“那東西……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它便飛走了?!?p>  果不其然,他沒說實話。

  姜慕白對此并不意外,畢竟,孫長文是個拿病患當小白鼠的腌臜貨色,像他這樣道德缺失的人,哪有誠信可言?

  不過姜慕白并沒有當場揭穿孫長文的謊言,他只是冷笑一聲,而后面無表情地盯著孫長文的雙眼,盡可能捕捉他每一分細微的表情變化。

  兩人對視半晌,孫長文按捺不住,改口道:“然后,然后它又飛回來了,飛進了我體內(nèi)?!?p>  姜慕白滿意點頭,繼而朗聲背誦:“胡粉投火中,色壞還為鉛;冰雪得溫湯,解釋成太玄;金以砂為主,秉和于水銀。變化由其真,始終自相因。欲作服食仙,宜以同類者。植禾當以谷。覆雞用其卵。以類輔自然,物成易陶冶。魚目豈為珠,蓬篙不成楸。類同者相成,事乖不成寶。是以燕雀不生鳳,狐兔不乳馬。水流不炎上,火動不潤下。?”

  “世間多學士,高妙負良才。邂逅不遭遇,耗火亡貨財。據(jù)案依文說,妄以意為之。端緒無因緣,度量失操持。搗治羌石膽,云母及礐磁,硫黃燒豫章,泥汞相煉飛。鼓鑄五石銅,以之為輔樞。雜性不同類,安肯合體居。千舉必萬敗,欲黠反成癡。僥幸訖不遇,圣人獨知之。稚年至白首,中道生狐疑。背道守迷路,出正入邪蹊。窺管不廣見,難以揆方來?!?p>  孫長文如聞玄音,陶醉入迷,他瞇著雙眼回味了小半刻鐘,意猶未盡地問道:“沒了?”

  “還有,剛才我講的是火記金丹與同類合體,后面還有龍虎還丹、陰陽精氣、晦朔合符,還有圣賢伏煉、法象成功、鼎器妙用等等。除了周,咳,除了玄庭抱丹經(jīng),我還有其他玄妙丹經(jīng),都是你不曾見過且無處可尋的秘籍。不信?你且聽好。”

  “蓋金乃水中之金也。鉛中之金,有形之金,水中之金,無形之金,以無形之金,合有形之金?!?p>  “神隨形住,氣逐形靈,同類易施功,非類難為巧,欲作服食仙,宜以同類者。非特金有二金,而火亦有二火焉?!?p>  “有有形之火,有無形之火。?有形之火,乃日時所加之火,無形之火,乃木中之火?!?p>  “無形之金,非無形之火不能升而入;有形之金,非有形之火不能采而出。此又有無互相制伏之妙。”

  “如何?”

  “好,好,好!妙啊,妙啊——”

  孫長文手舞足蹈,喜極而泣,他帶著股瘋勁闖上前來,揪住姜慕白的衣領(lǐng)說道:“給我,把你的丹經(jīng)給我!”

  姜慕白緩緩說道:“你得拿樣東西來跟我交換。”

  “好,你要什么?要錢?還是要我的洗髓丹?我把我的洗髓丹給你,這可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孫長文眼里閃爍著興奮的神采,他把那枚沾滿口水的丹丸放在衣服上搓了兩下,便要往姜慕白嘴里塞。

  姜慕白急忙撥開他的手,說:“我要你把那枚光點還給我?!?p>  孫長文神情一滯,隨后勃然變色,一邊跺腳一邊喊道:“你想搶我的寶貝?你想搶我的寶貝!不!這是我的寶貝,我的!”

  “你的寶貝?”姜慕白嗤之以鼻,“那分明是我家長輩的東西,物歸原主是理所應(yīng)當?shù)?,再說,你留著它沒有半點作用,不如用來交換丹經(jīng)?!?p>  “胡說,胡說!”孫長文大搖其頭,“怎么會沒有作用!它連著一方小千世界!不行,它是我的!我的!”

  見他神色癲狂,姜慕白察覺到些許危險意味,立刻向后退去,拉開距離。

  “想走?休想!把丹經(jīng)給我留下!”

  孫長文尖叫一聲,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姜慕白下意識地想要閃避,可不知為何他的手腳全都不聽使喚,竟僵直不動,像極了“鬼壓床”的狀況。

  這時,身側(cè)忽的傳出一聲令人膽寒的冷哼。

  “孽障。”

  似乎是這聲波打破了某種無形的枷鎖,姜慕白立刻取回了身體的掌控權(quán),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孫長文不知多久沒有修剪的指甲。

  “哦?”孫長文愣了愣,轉(zhuǎn)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嬴淵,猛地后跳一步,雙手合于胸前,十指交互纏繞,結(jié)出一個古怪印法。

  “倒!倒!倒!”

  孫長文一連呼喝三聲,嬴淵沒有半點反應(yīng),倒是孫長文自己,撲通一下屁股著地。

  緊接著他像屁股著火似的跳了起來,躲回青銅鼎內(nèi)瑟瑟發(fā)抖。

  雖看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可姜慕白心里猜了個七七八八。

  “不出意外的話,姓孫的剛才對我用了某種法術(shù),接著嬴老爺子破了他的法術(shù),然后跟他較量了一番?!彼睦锊孪胫?,“看樣子是孫長文輸了,只是不知道嬴老爺子現(xiàn)在狀態(tài)如何?”

  嬴淵雖是飛升大能,可他只剩一縷殘魂,要對付一個活蹦亂跳的修士,恐怕也不容易。

  念及于此,姜慕白看向身旁,只見嬴淵雙頰慘白,雙目緊閉。

  “你…您沒事吧?”他不無擔憂地問。

  嬴淵微微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有人來了,走?!?

溫言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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