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公司的時候你和虎子不用管我叫老板或者董事長什么的,叫哥?!?p> 喬豹撓了撓頭:“習(xí)慣了!”
喬白對兄弟倆的要求是很嚴(yán)厲,他知道這兄弟倆的性格。喬豹愛耍小聰明,沒啥大智慧。
喬虎是個壓根就沒什么智慧的鋼鐵直男,滿腦子都是肌肉,遇事好沖動。
他習(xí)慣用拳頭解決問題,也不管能不能干的過對方,喬白沒有修行之前也是打不過喬虎的。
總之,這兄弟倆都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貨色,所以喬白很少給他們倆好臉色,他們倆也是從小就害怕喬白,最聽喬白的話。
既然喬豹問了,喬白就給他解釋了一下。
他先從公司的大戰(zhàn)略說起,說到將來玉龍的發(fā)展前景會有多廣闊,人口會增長到什么程度,地皮會漲到多高的價格。
“你們想啊,將來玉龍突然變成一個遍地是黃金的地方,那三教九流的還不得搶著過來撈金?”
喬白雙手壓著膝蓋坐在長條沙發(fā)正中,霸道的宣布:“玉龍縣是我們的地盤,以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
我不管黑的白的,只要來咱們的地盤討生活,是龍就得給我盤著,是虎就得給我握著。
白面上我有了些打算,目前還不算成熟,等將來定下來再說。玉龍道上的事兒得有人打理,市井上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我們必須第一時間掌握情況。
所以說,我們必須有一條暗線,這條暗線就交給老趙,你們哥倆根本不是混社會的料,就用心打理安保公司吧!我會派人幫你把公司構(gòu)架起來,有不懂的地方要多學(xué)多問,多看少做,明白了嗎?”
“哥,我明白了!”
喬白笑著踹了喬虎一腳:“就你還能明白,你小子給我少惹點禍我就燒高香了!”
在酒吧坐到晚上九點多,喬白就帶著蕭雅曼先走了,開車的是蕭雅曼。
“車子不錯,給你開浪費了!”
對喬白來說,這車子再好也不過是身外之物:“你喜歡就送你了!”
“我才不要呢,這車?yán)锏南闼段也幌矚g?!?p> 這特么就尷尬了,蕭雅曼相當(dāng)于挑明了態(tài)度,喬白沒皮沒臉的笑:“我將來給你買個更好的?!?p> “對了,我爸昨天到了玉龍,他想和你見一面。”
喬白沉默片刻:“你有沒有把公司的事和他說?”
“嗯,我和他說了!”
“你說完之后,你爸是個什么態(tài)度?有沒有勸你趕緊離我這個瘋子遠(yuǎn)點?”
蕭雅曼沒回答喬白的問題。
昨天蕭向東到達玉龍之后和蕭雅曼有過一次長談,他先是問了玉龍地產(chǎn)的事,蕭雅曼沒隱瞞,因為她知道瞞也瞞不住。
在辭職離開公司的十七個高管中,有大部分都是原來蕭向東的嫡系。這些人都是蕭向東在擔(dān)任蕭家家主的時候在蕭氏財團各個分公司里結(jié)交下的人。
蕭向東卸任,這些人能跟著蕭雅曼,都是可能在老東家的面子上,也都指望著玉龍地產(chǎn)能夠一飛沖天。
可是蕭雅曼非得在玉龍這里壓下重注死賴著不走,那些個高管當(dāng)然不想和玉龍一起走向死亡,浪費大量的時間,他們趁著年輕各奔前程很正常。
有人和蕭向東簡單的說了一些關(guān)于他們離開玉龍地產(chǎn)的原因,所以蕭向東才會對公司的大戰(zhàn)略有些了解。
聽蕭雅曼說完,他算是徹底明白了這些人集體辭職的來龍去脈。
當(dāng)時蕭向東問蕭雅曼,你是不是也對喬白的計劃沒有信心?
蕭雅曼沒否認(rèn),她說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只能一條路走到黑,否則前期的大量投入全都等于打了水漂。
蕭向東比女兒要樂觀很多,他問了蕭雅曼兩個問題,第一個,他問的是喬白有沒有讓她失望過。
第二個問題,他問蕭雅曼,到底是把一個深度糖尿病綜合癥患者完全治好容易,還是在月芽嶺開辟出一條路容易。
乍一聽去,這兩個問題似乎牛馬不相及,治病和開山挖路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可是仔細(xì)一想,兩者還是可以作比較的。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比較,那就是付出最大的努力能不能得到結(jié)果。
假設(shè)集合整個華夏的力量,想要在月芽嶺上挖條隧道也許不可能,但是把月芽嶺鏟平還是能做到的。
但是集合整個華夏的力量,也無法治好一個深度糖尿病綜合癥患者,因為這是世界性難題,全球性絕癥,得了就只能等死。
換句話說,喬白做到了世界上任何人,任何組織團體都做不到的事。
既然他連那么難的問題都能解決,為什么就解決不了更加簡單的問題呢?
喬白問蕭雅曼話,她之所以不回答,是因為她的答案有點煽情。
她的答案很簡單,她不離開喬白,就是因為經(jīng)過蕭向東的開導(dǎo),她對喬白的信心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喬白剛剛泡了個妹子,現(xiàn)在就和他說,因為我對你有信心?蕭雅曼氣還沒消呢,絕對不可能輕易妥協(xié),除非喬白哄哄她。
喬白等了半天也不見蕭雅曼吭聲,還給他擺著一張臭臉,心里稍稍有了些不舒服。
無論是什么人或東西,最怕的就是比較。喬白剛剛和寧馥冰沒羞沒臊的膩歪了兩天,享受到了什么叫溫柔似水,什么叫小鳥依人。
現(xiàn)在換成一個和他甩臉子的,他心里能舒服才怪。
還有一點,他問蕭雅曼,是不是你爸勸你離我遠(yuǎn)一點,蕭雅曼不回答,他把這種沉默當(dāng)成了默認(rèn)。
誤會就是這么產(chǎn)生的,由于溝通出了問題,而且誰都不肯先開口,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各自腦補,越想越多。
回到家,倆人各自回到各自的臥室。喬白盤膝坐在窗口,想到蕭雅曼的今天的表現(xiàn),眉頭緊皺成了一個川字。
想當(dāng)初蕭雅曼讓他投資,他把全部身家都投了進去,而且除了大方向,其他方面毫無保留的信任她,讓她執(zhí)掌公司。
可是她對自己規(guī)劃的宏偉藍圖有過認(rèn)可嗎?不,從來都沒有過,哪怕到了現(xiàn)在,她還是不認(rèn)可,甚至在她父親來了之后,聽取了她父親的意見,想要和我分道揚鑣。
喬白越想越生氣,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需要冷靜的思考,于是他閉上了眼,開始默默的修行太清玉箓。
另一個房間里,蕭雅曼躺在床上仰面朝天,腦子里也在胡思亂想。
喬白你個混蛋,我當(dāng)初跑到玉龍不就是奔著你來的嗎?如果不是奔著你,憑著我爸的人脈,我上哪兒還弄不到三四個億的投資。
現(xiàn)在好了,我在家里累死累活,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回來之后連句暖心的話都沒有,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
想到這里,蕭雅曼覺得她委屈的不行,側(cè)過身蜷縮著身體,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淚。
次日清晨,兩頭倔驢先后醒來,和以往一樣,喬白做好了早餐等著蕭雅曼出來吃,不過吃飯的時候倆人一句話都有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