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恢復的怎么樣了?”
“還行,估計還要兩個時辰?!鳖伣耦櫾挳叄@整個空間瞬間又陷入了死寂。
胥華師暗自白了一眼,她可不想再與這惜字如金的男人再多說一句話了,免得真讓人以為是上趕著倒貼他這個貴郎君。
“你不必找話題與我說話,救命之恩,我定會還你人情。你三番四次接近我們,定是有求于我,你說吧,若是我能做的到,回去之后,我會一次性還清于你?!鳖伣耦櫼粴夂浅傻恼f完這些話。
這幾句話可是比她這些日子見到他說的都多,為何總覺得一副三生有幸之感?
一次性還清?
看來這人還真是寡情啊,救命之恩哪能這么容易就還得清的?
不過也好,總算沒白費這一趟救他的心思,這人雖然不愿意與我多有瓜葛,但總算欠下的人情,可以拖著他慢慢的還。
好癢啊....
胥華師只覺頭上有些瘙癢,而且不止幾處。她拿手撓了幾下,但是沒過一會兒,其他地方又開始癢了起來。
莫非?又生了虱子?
該死...
胥華師瞪了一眼顏今顧,一陣暗罵:真不該湊上他們,惹下如此險事,沒有他們就沒有這虱子一事。
胥華師最討厭虱子了。
小的時候,幾次遇到危難之事,都因為無法及時洗頭,都生過虱子。而最令他印象深刻的便是第一次生虱子,那是在胥府的時候染上虱子的,還被這些虱子咬出了一個肉瘤。
而自那一次之后,胥華師的頭便特別容易生虱子,所以,胥華師一直以來都是三日具沐,五日具浴。
今日這頭發(fā)上的皂莢水還沒洗掉,定是留在頭皮內(nèi)養(yǎng)活了那些還未死透的虱子,讓他們在自己的頭發(fā)上猖狂起來。
顏今顧一轉(zhuǎn)頭,冷不丁被胥華師這仇恨恨的眼神給驚懵了一道。
胥華師嘆口氣撇過頭:總不能現(xiàn)在撒氣,不然今天一天都白遭罪了。
顏今顧也瞧見胥華師一直在撓著頭皮,整個人都有些愁悶惱怒起來了。
今天一天發(fā)生這么多事情,都未見到胥華師有曾如此躁動不安,可是現(xiàn)在安全了,反而一臉的不悅,他倒是對胥華師好奇起來了。
這撓來撓去,定是頭上生虱子了。
顏今顧瞧得明白,一眼就猜出來了,但是他沒有點破。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不知”胥華師沒好氣的回應著,畢竟現(xiàn)在她更煩惱自己的頭里面的壞東西。
顏今顧吃了一癟,有些不自在。
他緩緩站起,現(xiàn)下這渾身有些疼痛,他想著應該是騎馬的時候被摔下來的。
此時他起來是在找窖口,窖口處有一個四方的縫隙處,他有些疑惑,這洞口并無下梯,也無繩子,那自己是怎么下來的?
他打量了一眼自己身著的衣袍,才發(fā)現(xiàn)幾處傷痛的地方都有著很深的土?。?p> 莫非,這是摔的?
他肯定自己的猜測沒錯,一想到自己被摔的樣子,顏今顧就冷盯了一眼胥華師,直叫胥華師覺得莫名心虛了起來。
胥華師不是個木頭,氣惱自個兒的頭發(fā)歸氣惱,但是他也瞧著顏今顧這站起來的每一個動作,光是他盯著那窖口和打量自己的衣服,就猜的出來顏今顧這是反應出什么了。
當時將顏今顧拖到地窖口的時候,實在是拉不住顏今顧這重量,就直接將他丟了下來,還親眼見著他在地上滾了兩圈。
不過,他們兩個都是心知肚明,看破不說破的主兒。
這窖內(nèi)地面離窖口大約有兩米五左右般高,顏今顧伸著手,還有些距離才能碰到窖口。于是,他一蹬腳,借著輕功向上使力,將手碰向窖口。無奈窖口有重物壓著,顏今顧的力氣還未有全部恢復,所以被彈了回來,落在地面上后退了幾步。
“我來”。胥華師話畢,小跑了幾步助力,飛身上去,終于將窖口撞開了。但是這窖口上方壓著的東西很重,胥華師使得力氣太大,所以受到了反作用力,被震了回來。
顏今顧上前接住胥華師,無奈胥華師被震退的力量太大,顏今顧和胥華師雙雙被震落倒地。
“你沒事吧?”
顏今顧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胥華師飛身上去,站在了窖口外等著顏今顧一同飛出來。
顏今顧欲飛身上去,可是有些使不出力氣,也許跟剛才被胥華師撞到有關(guān)。
他朝著窖洞上的胥華師說道:“我上不去,再給我一個時辰?!?p> 胥華師嘆了口氣,這洞口不大,要兩個人一起上去的話不太可能。上面黑布隆冬的,下面至少還有夜明珠照明,于是她就飛身下去,說道:“那就且休息著吧,這里也不知離來時的地方有多遠,休息足了我們再回去吧?!瘪闳A師說完,就走到了一邊坐下休息。
降降和安羌罕騎著馬一直在外尋找胥華師,可是中途斷了胥華師的下落,經(jīng)過一路的打聽,才知道胥華師她們沿著小道跑進了山里。
她們一直在沿著山路尋找胥華師,中途還遇到了那幾個蒙面的黑衣,幾個人交手幾下。降降一直在向那幾個蒙面人追尋胥華師的下落,但是打斗過程中才判斷下來,那些個蒙面人一直沒有尋找到胥華師她們。
既然這樣,雙方無意致對方死地,幾招之后,就有默契般的分開了。
降降和安羌罕還是一路追尋這胥華師,就怕胥華師她們出了意外??墒菑奶炝琳业教旌冢紱]有找到胥華師,二人為了安全至上,才決定先回了欽岳縣。
約莫一個時辰之后,只聽見顏今顧冷不防的來了一句“走”,便飛升上了窖洞口。
胥華師立馬跟隨著飛身而上。
“門在哪邊?”
“我找找?!瘪闳A師回想了一下白天進來時候的方位,憑著感覺摸到了一處地方,那里不似其他地方平坦,突出的幾個棱角應該就是石塊,“是這兒?!?p> 胥華師一抬掌,想要擊落這堵石墻。
“我來。”顏今顧攔住了胥華師的手。
你來?也好,免得被石頭劃傷了手。
胥華師退到了一邊。
這窖洞實在是黑,根本看不見顏今顧何時動手的,只聽見“嘭”的一聲,堵上的石墻瞬間破出墻面,外面的亮光照射進來,竟然將窖洞的黑抹去了一半。
顏今顧二話未說,走出了洞口。
胥華師也一并跟隨而上。
兩個人走了兩個時辰,天都還是黑著的,不過遠遠的就瞧著前方一群人提著燈籠,似乎在尋人。
“不知是誰來尋我們,可千萬別是那些尋你仇的人?!瘪闳A師言道。
“走近瞧瞧,是敵是友,到時候再做打算?!鳖伣耦櫼凰σ滦?,走向前去。
不過二人是悄悄靠近,看看前來的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