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上官流云和李若曦,場中解決完對手的天地閣眾人,都有些懵,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可是五個先天強者,就這樣被人打掉了兵器。
那五人也回過神來,撿起地上的的兵器,慌忙的離開了,劉向陽卻是沒有理會他們,他緊緊的盯著韓岡,握劍的手也不由越來越用力,他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他以往遇到的任何一個后天,乃至先天武者,這是他崛起以來,最可怕的敵人。
韓岡也沒興趣理會眾人的驚訝,他看向李若曦的護衛(wèi)陳峰道:“你明白了么?”
“呃呃……”
陳峰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他沒想到韓岡居然會對他說話,可是他轉(zhuǎn)念一想,他不由想到韓岡剛才出手打掉那五人兵器的瞬間,他心中一跳,心里也越來越敞亮。
“多謝韓公子!”陳峰真心實意的朝韓岡行了一禮。
“孺子可教!”韓岡點了點頭,看來這諸元之地選人也并不是全靠蒙。
他們兩個在這賣弄關(guān)子,卻是把其他人弄得異常迷惑了。
“陳峰,你和韓兄在說什么?”李若曦把陳峰叫到跟前道。
陳峰不敢隱瞞,先前他以為諸元之地是自己的秘密,結(jié)果沒想到李若曦也知道,并且以后也會進入,所以現(xiàn)在這個也不是什么要緊事了。
他便把自己在諸元之地接受灌頂和身體沒有完全熟悉記憶,和韓岡剛才是在告訴他這個弊端等事情說了出來。
“韓兄武道之高深,吾等不能及也?!鄙瞎倭髟聘锌艘宦?。
李若曦也是道:“是啊,其武道之高深,深不可測啊,這樣的才情換一塊諸天令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三個條件就有些不值了……?!?p> 上官流云有些光棍的道:“韓兄既然說他值,那我們看著就是了,他不是說了么,值不值全靠你說了算,如果不值,你也可以不用給,不是么?”
李若曦沒好氣的道:“又不是你家的諸天令,你當然是無所謂了,我如果要申請一塊諸天令的話還要自家長輩自掏腰包,你以為其中的代價是這么簡單的么?要知道一塊諸天令能兌換的資源可以直接造就一個元胎武者?!?p> 聽到李若曦的抱怨,上官流云有些汗顏的同時也有些羨慕,李若曦還能申請出一塊諸天令,可他這塊諸天令還是他父母花了極大的代價才弄來的,這就是出生在富貴之家的好處啊,不過也正像他對那劉家長老說的那樣,命里如此,也怨不得別人,他這出生已經(jīng)比這個世界上大多數(shù)人好了,他卻是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兩人在這里說話的時候,韓岡和劉向陽并沒有動手,只是這樣對望著,兩人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等什么?”良久,劉向陽終于向這個讓他覺得無比可怕對手開口了。
韓岡看著已經(jīng)死的差不多的劉家幸存者:“等他們把一些不相干的人解決掉?!?p> “你……。”聞言,劉向陽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看向浴血奮戰(zhàn)的父親和其余劉家眾人,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能告訴我為什么么?”看著淚如雨下的劉向陽,韓岡問道。
劉向陽擦了擦眼淚:“什么為什么?!?p> “當時你的選擇,我想知道你的心情。”
“你說的是投靠諸神殿?”說到這劉向陽的面龐變得異常扭曲起來:“為什么?因為我要出人頭地,我要讓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通通死去,我要讓世人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劉向陽的人,他不是廢物,他是一個真正的英雄!”
“你們這些大家族子弟,永遠不會懂得我們這種人的痛苦,你們還沒生下來,就已經(jīng)被各種丹藥滋潤,練武天賦一個比一個強,可我呢,我娘在生我的時候難產(chǎn),我一生下來就體弱多病,練了十多年的武也才后天初期,是諸神殿接納了我,也正是因為他我才能站在這里的和你說話,要不然你永遠不可能知道有我這么一個人吧,而我也有可能在有一天在別人的嘲笑聲中死去。”
說到這,劉向陽已經(jīng)歇斯底里了。
“你說我不投靠他,還投靠你們么,你說你想了解我的心情,我就問你,你經(jīng)歷過這些么?”
劉向陽這一番歇斯底里的自白,把在場的人說的不知所言,其中感觸最為深刻的或許就是李若曦和上官流云了,此刻他們的神情都是有些復(fù)雜。
這個選擇沒有對錯,有的只是一個人對美好生活的向往,這種向往,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投身炙熱的太陽中,即使是明知道會自取滅亡,也在所不惜。
韓岡默然,這樣一個悲情的人物或許這樣子死在他的刀下有些可惜了,他和劉向陽并沒有仇,所以他打算再給他一個機會。
于是他對劉向陽道:“劉向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李閣主對你很欣賞,只要你能發(fā)誓永遠跟隨她,那么她可保你一命?!?p> “不必了。”
劉向陽看了看外面的戰(zhàn)場,劉家幸存者中就只剩他父親和他兩個人了,劉天龍不愧是劉家族長,一身實力是劉家最強的,不過圍攻他的是三位先天高手,他用用以命搏命的方法讓這三個人頗為忌憚,這才堅持了這么久。
“父親請原諒我這么任性,下輩子,我還要做你的兒子?!?p> 劉天龍聽了這話,動作突然突然慢了一拍,被其中一人一掌打中了胸口飛了出去,口中不停的噴血,而那三人也并沒有追擊。。
“向……向陽!”劉天龍癱倒在地上,說起話來斷斷續(xù)續(xù):“下輩子,我們還做父子……”
說完,劉天龍腦袋一歪,便斷了氣,臨死前他的眼睛還定定的看著劉向陽,仿佛要把他記在心里。
“父親!”劉向陽仰天怒吼。
場中,一片寂靜,唯有大秦的玄黑戰(zhàn)旗被風吹動的聲音,大家都看著這一對父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知道么?!币呀?jīng)緩過來的劉向陽對著韓岡道,又仿佛在自言自語:“一個從小在嘲笑聲中度過的人,當他嘗到過那種剛高高在上,為萬人所敬仰的感覺后,他就不會再想返回那種屈辱的日子了,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p> “這個我明白?!边@是韓岡唯一劉向陽的一個問題。
“呵呵?!眲⑾蜿栍樞α艘宦暎骸八晕覍幵杆涝谶@,也不愿意茍活著,能死在你這種人手里,我想這應(yīng)該是我的榮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