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掛在安尹憂脖子上的項鏈,忽然一閃一閃黑色的光芒起來,他微微低頭看了看,心里對顧余生有危險的想法猛然被擴大起來。
這是他除了哥哥,第一次這么擔(dān)心一個人,還是一個老跟他作對的女生。
不過,顧余生,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不再多想下去,安尹憂趕緊一把推開封浩鑫,匆匆忙忙地沖出教室。
憑著第一感覺,安尹憂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腦海里的路線,一路大步大步地跑過去。
雖然他有些覺得奇怪,但是現(xiàn)下顧余生的安危才是他第一時間要考慮的,其他的不重要。
顧余生,應(yīng)該會等著他來找她的吧?
安尹憂一路拐了三條巷子,強闖了好幾個紅綠燈,傳進(jìn)來耳朵里的聲音也大多數(shù)都是車?yán)锏睦嚷?,聲音嘈雜不說,還發(fā)那么大的音。
突然,一輛貨車從右邊疾馳而來,司機一看到前方一道人影從人行道沖了出來,趕緊急急按了好幾下喇叭。
安尹憂被忽然傳來的喇叭聲給驚嚇了一跳,還沒反應(yīng)過來,車已經(jīng)到他跟前了。
他急忙伸出雙手,擋在身前,并尖叫出聲:“啊——”
……
救我兩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這樣哽咽在嘴里,和那令她蒙羞沒忍住的呻吟聲,逐漸一點一點地淹沒。
顧余生有些絕望地看著天花板,想學(xué)古時候女人咬牙自盡。
她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腦海里第一時間閃現(xiàn)的人竟然不是俊希哥,而是那個奪她初吻的臭男人。
更好笑的是,她居然還指望他能夠救她。
突然,一聲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男人微頓了一下,手卻根本沒有停下來,要不是到手機掛了又打一直震動,他才停下了動作,拿起手機走到一旁去接聽。
“喂……是,我馬上就回去?!?p> 他剛說完,電話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男人扭過臉暗暗瞥了一眼靠在水管上一動不動如同死魚一般的顧余生,原本興起的興趣頓時消散。
男人猛然想起剛剛電話里那人說話的口氣,不敢多待半刻,趕緊收拾了下,打開門鎖好匆匆離開了。
顧余生看男人的背影消失,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清白不保了。
她慢慢閉上眼睛,突然眼睛被一束光一閃,她恍然睜開了眼睛,低頭看了眼掛在脖頸上的項鏈,卻看到原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項鏈,今天卻忽然異常閃著光。
這條項鏈,說起來也跟她有緣,聽媽媽說是以前救的一個小男孩送的,然后媽媽覺得它好看,就掛在她的脖子上,一直掛到現(xiàn)在。
項鏈會發(fā)光,這十六年來,只有兩次。
一次是上次她發(fā)生車禍的時候,一次是現(xiàn)在。
那么,這次是出了什么事嗎?
顧余生絞盡腦汁想了很久,卻始終都想不到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可能是她今天的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所以想太多了吧。
或許真的只是她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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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紅色旗袍打扮得十分妖艷的女人,嘴里叼著一根煙,她輕輕推開門,身姿極其嫵媚地走了進(jìn)來。
只見她緩緩走到一旁的沙發(fā)椅上,左手搭在沙發(fā)頂將煙從嘴里拿出來,微微抬起頭,她朝上輕吐了一個煙圈出來。
可突然出現(xiàn)的手,一個用力甩散了那個煙圈,緊緊攥起她的手。
女人一愣,順著那只白皙有力的手,她緊而慢慢地扭過頭看了上去,那張氣急敗壞眼中擔(dān)憂的臉,頓時讓她自嘲一笑。
似乎笑夠了,女人慢慢地收起了嘲諷,繼續(xù)她那副妖嬈的模樣,面上一副無關(guān)緊要,伸出另一只手,丟開了夾在指縫的煙,順勢挽上那個人的脖頸,風(fēng)輕云淡地說道:“怎么,這么著急?。俊?p> 若是眼神能殺人,那么她今天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那個人只是冷冷地掃了女人一眼,抬手拽起她的手,毫不留情地甩了下去,女人沒有防備,當(dāng)即狠狠地摔在了沙發(fā)上。
她側(cè)過臉看向那個人,那個人只是從桌上拿起本子,唰唰唰地寫了幾個字,甩在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拿起來,看了一眼又笑了一下,“顧余生……在哪里?哈哈哈,我不知道?!?p> 那個人也不再問下去,只是彎腰拽上她的右手腕,用力拉了起來,眼眸無不在透露著危險的冷氣。
女人近距離地看著那個人的眼睛,輕聲問:“為什么這么久了,我始終比不上她?”
那是她最喜歡的眼睛和人,憑什么老是要去管那么平庸無能的顧余生。
為什么,這個男人從不正眼看看她呢!
明明她才是最維護(hù)他,最在意他,最會為他不顧一切替他謀劃未來的女人。
不知道多少次,他們兩個為了顧余生,吵了多少次。
想起顧余生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女人的眼神如同淬了毒一樣,她的心里的恨意就不自覺積累得越來越多。
這一次,她鐘長璇就要不費吹灰之力,也要顧余生半死不活。
不錯,這個女人正是今天早上那個被人欺負(fù)的鐘長璇,她收起了憎恨,恢復(fù)起唯唯諾諾的樣子。
那個人抬頭時,無意間與鐘長璇的眼睛相視,從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與軟弱,他慢慢地放開了手。
“你和她,不一樣。就算我對她特別,她也還是會死。但是,她必須要死在我手里,我不希望有人破壞這項規(guī)定,你明白了嗎?”
話里那刻意變聲的語氣,比之前還多了一絲情緒,有著不確定,有著不舍得。
鐘長璇沒聽出來有什么不同,只是原本在聽到前半句她很生氣,可當(dāng)她聽到那個人說要親自處置了顧余生,心里又有了一絲喜悅感。
“好,你說的話,我都會記在心里。不過,你可千萬別再關(guān)鍵時候心軟,掉了鏈子,毀了自己?!?p> 那個人沒再說話,只是默默轉(zhuǎn)身走到了陽臺上,透過窗看著對面的大海,看著它那隨時卷起一朵浪花,再慢慢褪了下去,他眼睛里的光芒也悄然暗淡了許多。
鐘長璇從沙發(fā)上起來,緩緩走到男人身旁,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似有若無地開口:“這一次,我不許你救她,她如果能平安無事地出來,我就暫時放過她一段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