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朋友居然是馬特助的親姐妹?
看來這婚約是對事不對人,有意思。
葛部長是位踏踏實實安分工作的老實人,哪怕心里覺得有意思,也只是當(dāng)辦公室八卦自己樂呵樂呵,沒真想淌這渾水。
“原來遇小姐是馬特助的妹妹,還真是緣分,我和遇小姐在達倫爾鹽湖城分部有幸見過一次,那時候她就是顧總的女伴?!?p> 葛部長將淵源交代清楚,本以為可以全身而退,但馬曉萱卻沒有要放他走的意思:“我妹妹和顧總從小就交情頗深,只是鹽湖城這事兒,倒是沒聽你們提起過?”
遇天涯冷眼瞧著,趁馬曉萱還沒給她身上潑什么臟水的時候主動出擊:“我媽就是什么都跟你媽提,所以才讓你比我還早出生半年不是么?”
正抿著酒的葛部長聞言差點沒噴出來。
“天涯你胡說什么!”
馬曉萱面上青一道白一道,卻還是努力擠出了笑意裝作姐妹打鬧一般挽住她的胳膊在她身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姐姐你別掐我啊,實話都不讓說?”
遇天涯這話剛一出口就有些后悔,這畢竟是達倫爾公司的酒會,她就算有再多不滿也不該在顧惟省的地盤上跟馬曉萱這種無賴?yán)p斗,給他丟人。
“天涯,咱們別鬧了好不好?!?p> 馬曉萱這會兒逐漸恢復(fù)了鎮(zhèn)定,又一次伸手拉住遇天涯的手腕,狀似撫慰般死不松手:“我知道你一直嫉恨父親只送我一個人出國留學(xué)沒有給你機會,讓惟省的家人如今多般挑剔你?!?p> 這話剛一出口,遇天涯一個沒忍住,差點笑了場。
許多年沒見過她這位惡心姐姐,她顛倒黑白胡言亂語的本事倒還真是沒退步。果然白蓮花就是白蓮花,她這輩子怕是都趕不上她十分之一。
“但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惟省的女朋友了,為什么還要揪著這些事不放呢?”
遇天涯索性放棄了掙扎,只聽著她一個人唱大戲:“況且他們對你不滿,也不只是因為學(xué)歷,你和你大學(xué)時的男朋友穆義之間一直不清不楚,惟省不介意,可顧家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自然眼里揉不得沙子啊。”
瞧她這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遇天涯也不言語,只靜靜看著她:“怎么不說了?我還等著你繼續(xù)編呢?!?p> 她的話音剛落,就被某人從馬曉萱的手中拯救了出去。
顧惟省垂首,看著她手腕上被馬曉萱勒出的紅印子,眼眸一沉。
馬曉萱顯然十分忌憚顧惟省,剛才還虎視眈眈對著遇天涯發(fā)難的張揚態(tài)度登時收斂了不少。
“你的辭職郵件我收到了?!?p> 他將目光從遇天涯的手腕上移到了馬曉萱臉上,一字一頓:“酒會結(jié)束后就去收拾東西?!?p> 他只留下了這么一句話就收回了視線,只覺多看她一眼都反胃。
遇天涯腰上忽地一緊,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她就已經(jīng)被他帶到了舞池中央。
“開場舞。”
他足有一米八八,但遇天涯一米七五的身高配上高跟鞋卻也是毫無壓力地站在了他身邊。
只是她跟他參加過那么多次酒宴,這卻是第一次碰上舞會的環(huán)節(jié)。
他事先并未告知她,也從沒問過她會不會跳舞。
“顧總,你知道按照套路我這會兒該說什么嗎?”
遇天涯的手搭上他的肩,笑得跟只狐貍一樣不懷好意:“弱柳扶風(fēng)傻白甜,眨巴著眼睛告訴你我不會跳。抱歉抱歉,要給您丟人了?!?p> 然而顧惟省只俯身湊近她耳邊說了兩句話,她的笑容便立刻僵在了臉上,整張臉從脖子紅到耳根,都能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