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秦影中毒
至暮色四合,火燒云霞,眾人終是趕到此行的第二個城鎮(zhèn)了。
如之前一樣,早已有人安置好一切,等候在此。
眾人一通忙活,該洗澡的洗澡,該吃飯的吃飯,終于是完全恢復(fù)了過來,以至于晚上按例開會,一個個面冒紅光、神清氣爽。
開會前秦空專門問了顧棠:“你需不需要上茅房?”
顧棠:“……我不用!”
秦空挑眉,臉上是久違的戲謔表情:“話可不要說得太滿,我還是陪你去一趟吧?”
見顧棠翻了個白眼,他鎮(zhèn)定自若道:“我可記得當(dāng)初對某人說過,若是某人在茅房里被劫走怎么辦,某人當(dāng)時似乎也是這么個表情來著。可后來呢?”
他突然湊到顧棠面前,嚇了她一跳。兩人之間距離極近,近到顧棠都能感覺到秦空的陣陣鼻息,她還沒來得及羞赧,便聽見秦空小聲道:“被打臉打得可疼?”
顧棠:“……”
她抬手壓了壓額頭暴跳的青筋:“我疼不疼可不勞您費心?!?p> 秦空撲哧一笑,拉著她往茅房走去:“行啦,還是去一趟吧?!?p> 顧棠看著他拉著自己的手,痛心疾首地想:顧棠啊顧棠,你臉皮不要了,節(jié)操也碎一地了?。?p> 會議開始,顧棠如往常一般作為旁聽的角色百無聊賴地坐在秦空身側(cè)。到了秦影發(fā)言,顧棠看著秦影,卻是突然站了起來。
她這一番大動作,惹得大家都疑惑得看著她,顧棠回過神來,見時機不對,不由得訕訕地坐了回去。
示意眾人繼續(xù),秦空小聲地問顧棠問:“怎么了,可是想上茅房?”
顧棠:“……”她就逃不開“茅房”這個魔咒了是吧!
但現(xiàn)在不是爭口舌的時候,她小聲回答:“秦大長老的臉色好像不太對?!?p> 秦空皺眉,轉(zhuǎn)頭一眨不眨地看了秦影好一會兒,看得秦影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聲音都弱了幾分。秦空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便繼續(xù)追問:“你說的臉色不對,是什么意思?”
顧棠小聲道:“我猜測,只是猜測啊……秦大長老好像,好像中毒了?!?p> 中毒!秦空一驚,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這回秦影直接閉口不談了,站在原地?zé)o所適從,不斷回想自己說錯了什么,卻看到秦空示意自己繼續(xù)說下去,這才又結(jié)結(jié)巴巴得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秦空思索片刻后對顧棠道:“會議結(jié)束后你隨我去一趟大長老的房間。”
顧棠點點頭,小聲道:“好!”
會議散去,掌燈時分,秦空帶著顧棠叩響秦影的房門。
“請進?!鼻赜罢诜績?nèi)反思自己今日的言行為何惹得教主如此異常,聽見有人敲門,一時間也在意那是誰,待他看清是秦空,連忙站起來行禮:“教……”
然后他就看見顧棠跟著走了進來。
“教……叫你晚上過來沒想到你來得這么早啊……”秦影干笑了兩聲。
秦空似笑非笑地看了秦影一眼,道明此行目的,顧棠也在旁邊附和了兩聲。秦影皺眉,猶豫再三后說道:“實不相瞞,近期我這左手的確時常聚不起內(nèi)力,我只道是休息不足所致,畢竟此時也有過先例,卻不想是顧小兄弟所言的中毒?”
顧棠點點頭道:“我一開始也只是猜測。我看大長老面色雖紅潤,嘴唇卻泛白,此乃中了寒毒之征兆?!?p> 秦影一驚:“寒毒?”
顧棠嚴肅道:“正是。中了寒毒,若未即使治療,最終只會修為盡散,而如大長老這般習(xí)武多年之人,只怕還要危及性命!中了寒毒并不易被發(fā)現(xiàn),我本以為此毒早已絕跡,卻不想今晚會議上看大長老的面色有中寒毒的征兆。大長老可否容我診斷一番?”
涉及醫(yī)術(shù)方面的的東西,顧棠便會尤為認真,只因師父曾經(jīng)對她說過:吾等行醫(yī)者,翻手上下皆系性命,但凡小病小癥皆須謹慎,莫縱自己反為禍害。顧棠深以為然。
更別說大長老中的還可能是早已絕跡的寒毒。
秦影伸出手,顧棠閉著眼睛搭上為他診脈,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秦影只覺度秒如年。
過了許久,又或許僅是一瞬而已,顧棠松開秦影的手腕,沒有言語,卻是深深吐出一口氣來。
秦影秦空對視一眼,心下已是了然。秦空問:“你知道這毒該如何解嗎?”
顧棠抓著頭發(fā)糾結(jié)道:“只是從書上看過一次解法而已,此前從為煉制過呀!我可能需要一些時日琢磨琢磨,畢竟年代久遠……”
秦空點頭:“大長老中毒此時非同小可,武林大會決賽在際,這件事傳出去容易讓有心人利用,小棠——”
“我知道,我自不會多嘴。”顧棠咬著嘴唇,拼命回想自己之前在書上看到的是怎樣的光景來著?像是想到什么,她問:“楊欽賓也是安組的,我可否將此事告訴他,也好有個人共同商討?”
秦空點頭:“自然可以。”
顧棠從椅子上起身,大長老的毒越早解越好,現(xiàn)在楊欽賓也應(yīng)該還未就寢,遂道:“那我現(xiàn)在能不能去找他?”
秦空也的確有事要同秦影私下商議,客棧內(nèi)都是秦組成員,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危險,遂點頭答應(yīng)了:“不要去太久,過去告知一下便可,現(xiàn)在天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商議?!?p> 顧棠得了準(zhǔn)許便往外跑去,聞言忙不迭地點頭:“我知道啦?!?p> 顧棠走了之后,屋子里只剩下秦空和秦影。
秦空坐在顧棠之前的位置,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和秦影倒了杯茶。秦影畢恭畢敬地接過,看著秦空沒甚表情的臉不安道:“教主,此事是我不好,被人下毒竟也不知……”
秦空擺手:“此事怪不得你?!彼攘丝诓桁o一下心神:“秦組的人信得過,那么,你可知自己是何時中的這毒?”
秦影蹙著眉思索,回想起上午與血色教的一番打斗,當(dāng)時十二羅剎之首饕餮那一鞭子滑上自己的手后,左手的確是被冰封了一陣子,但后面也慢慢化解了,在當(dāng)時也并未出過什么狀況,他便也沒放在心上。
如此想來,他怕是那個時候便中了這毒。
將自己的想法說與秦空,秦空聽完后眉頭緊鎖:“若真是如此,事情恐怕不妙。血色教何來此毒?此毒又是否容易大批量制造,若血色教以此毒來牽制我們,我們無解藥的情況下,此后對上他們怕是會束手束腳?!?
夜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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