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來既然得了指令,自然不敢怠慢。到了第二天,他就趕忙跑到清清住的那個弄堂里看房子。
他一走到清清住的房子對面,就看見那老門是關著的,看了一圈下來,這電線桿上也沒招租的廣告或者任何的聯(lián)系方式。
陳來有些懷疑,這一棟老破小的房子還能有人住么?
看看這周圍的環(huán)境,隱隱飄過來的公廁的熏人味道,陳來簡直有些佩服起清清來了。這還真的是巾幗女子,能屈能伸,住的了好房子,也能住公廁邊。
躊躇了一會,陳來就敲了敲門,聽見里面有咳嗽聲,想著該是有人來開門了。
這個時候一個蠟黃臉的老大爺,頂著一頭蓬蓬的白發(fā),開了門,問道:“小伙子,你找誰呢?”
陳來立馬笑了起來:“我呀,我來看房子的。”
老大爺立馬說道:“可我這房子不租的呀,是自己住呢?!?p> 眼見著老大爺立馬要關門,陳來即刻伸出腳,把門給擋住了。然后連忙掏出一盒黃鶴樓來,拿出打火機點上一根煙,給老大爺遞了過去:“您抽一根?”
老大爺砸吧了下嘴巴,許久沒聞煙味了,就不客氣,直接把煙接了過來,示意陳來也點一根,兩人一塊抽。這煙搭建的友誼小船,兩個人一下就說開了來。
兩個人一面說著閑話,陳來就一面自來熟的往里頭走,看看房子的情況。這樓果然很老,油漆剝落不少,舊的不像樣子。往樓梯口走,還有一股子的霉味,看起來,住這里還得好好裝修才行,要不然,顧城武這樣還真住不下去。
煙抽的差不多了,陳來連忙又捎帶了一瓶陳年茅臺過去:“來,大爺,咱們今天相識就是有緣分,這酒呀,就送給您喝了?!?p> 老大爺擺手:“喲,你這可是茅臺呀,好東西,我這好好的,可不敢亂收人家好處。說吧,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幫忙呢?是對面新搬來的姑娘么?”
陳來一聽,忙拍著老大爺?shù)募绨虻溃骸澳夏抗馊缇嫜剑刹皇锹?,我就是幫我們老板跑腿的。他和太太鬧不和,這太太一氣之下吧,搬出來了。可不,老板就發(fā)話了,一定得把您這房子給買來了,要不然啊,回去我就要被炒魷魚!”
老大爺?shù)嗔苛讼率掷锏拿┡_,然后疑惑道:“前些時候吧,也有人跟我打聽這對門的姑娘呢,敢情,那也是你家老板派來的人呀?”
陳來一聽,即刻提起了精神來,心里估摸著,這顧城武昨兒個才說起這房子的事情,也不可能私下里派別人來問這事情呀。
于是陳來就陪笑問道:“大爺,您能說說,這來的人什么樣子,叫什么名字么?”
老大爺撓了撓頭,半晌,這才從衣服袋子里摸出一張名片來:“喏,你瞧,可不是他么?老問我對門姑娘的情況,我這真不知道呀。這人還說有什么情況要我聯(lián)系他們?!?p> 陳來低頭一看燙金的名片,上頭寫著“海城邵氏集團有限公司總裁辦助理——魏晨西”。
陳來驚的眼睛都瞪圓了,這下還真是亂成一鍋粥了。敢情,這邵繼愈也知道清清搬出來了獨住了呢?
想到這里,陳來心里頭也跟著急了,他多少也知道一些清清和邵繼愈的一些糾葛。這要是被邵繼愈捷足先登了,可不得要吃少爺一頓爆栗呀!
說時遲那時快,陳來即刻就從公文包里翻了一張支票出來,對老大爺?shù)溃骸按鬆?,這房子就賣給我們吧,一口價,我們也不虧待您?!?p> 老大爺顫著手,結果支票一看,上頭金額看的他眼睛都發(fā)了直。
好家伙,整整四百萬塊呢,那比拆遷還發(fā)財呢!
陳來是有備而來的,這買房合同也即時遞了過去。大爺毫不猶豫,簽字,畫押,買賣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