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張晨健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穿越的一天
說起來玩天刀這個游戲,張晨健花了很多時間、經(jīng)歷和金錢才達到了如今的唐門十大弟子之一。雖然想比唐門大弟子還差的很遠,但這已經(jīng)讓他很滿足了。
天刀這個游戲不缺土豪,可他張晨健也不是什么土豪。他喜歡天刀,他愿意給天刀花錢。哪怕每次游戲更新都會出現(xiàn)充值活動,他都會把游戲策劃罵一頓,然后開始了充值之路。剛開始他還抱著玩游戲隨便玩玩就好的態(tài)度,可是到了后來越玩越覺得過癮。他把自己每個月的工資都搭在了游戲里,有時候覺得不夠,就會跟父母借債。
不過他張晨健覺得,有朝一日就算把這個游戲賬號賣了,也能賣個不少的價錢。
他在游戲里撩到了一個奶媽,功力不高,但是似乎是個小萌新。張晨健想,功力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和自己擁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關(guān)鍵是這個奶媽一見到他就“小哥哥小哥哥”的喊,喊得他心癢癢的。他想,可能是上天可憐他,送給了他一個綁定奶。
他們確定情緣關(guān)系的第一天,張晨健就松了她一匹白公子。但是人家小姑娘說,白公子已經(jīng)爛大街了,她喜歡商城里那匹梅花鹿。沒有辦法,為了哄好情緣緣,張晨健狠下心,又給她送了鹿和鹿鞍。這下可把小天香樂開心了,嘴里源源不斷地喊著“哇!我傍上大佬了”。
小天香開心了,張晨健就覺得自己也開心了。
「隊伍」優(yōu)樂美:親愛的,什么時候帶我打本呀?
「隊伍」令清哲:隨時呀!
后來她帶著小天香清了一周的副本,除了那些已經(jīng)沒人愿意打的。但是小天香的裝備實在是太差了,他只好自己花錢包本,并且所有的東西都給了她。游戲里的朋友知道了,個個都說張晨健這次是下了血本啊。是的,為了綁住這個情緣緣,他必須付出點什么。
情緣這種玩意,畢竟是在游戲里。有的人會當成男女朋友來相處,而有的人只是當成游戲里的搭檔來相處。更有的人覺得寂寞了,在游戲里找個伴一起打打副本看看風景,出了游戲管你誰是誰。
可張晨健這次是當真的,他把這個情緣緣當成了現(xiàn)實的戀愛來談。但人家小天香不是這么想的啊,一邊嘴里喊著他“親愛的”一邊的腳就跨上了別人的馬背上。
如果這個場景是被張晨健看到的,他一定會開著唐門的號沖上去就把那兩個奸夫淫/婦按在娃娃懷里摩擦。
本來他是不信的,后來親友給他截了張圖,他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小天香說了死情緣。
唐門的十大弟子被綠了,這本來不是個笑話,可是在張晨健的身上發(fā)生,就是個特別諷刺的笑話。一時間,天涯明月刀這個游戲里,茶余飯后的閑扯淡就變成了“唐門十大弟子令某人被綠”。
沒關(guān)沒關(guān)系,張晨健從來沒有在天刀里出過名,這次因為戴綠帽子出了名也是可以的。于是他當做沒有發(fā)生過,繼續(xù)他的天刀之路。
親友們都慫恿他要不要上一波八一八,然后光榮的A了這個游戲,最后把遺產(chǎn)全部留下。當時的張晨健一臉憤怒,他怎么就認識了這么群損友?
玩天涯明月刀如果沒有上過八一八,那是一種不完整的游戲體驗??墒?!他不會作為受害者那一方上八一八,而是要作為渣男那一方。他要渣盡服務(wù)器的所有妹子,然后成為大型八一八現(xiàn)場的男主角,最后才能光榮的離開天刀這個世界。
親友們異口同聲,“洗洗睡吧,熬夜容易猝死?!?p> 別說成為渣男了,他連渣一個妹子都不敢。
張晨健就是慫。
死情緣就死情緣了吧。張晨健想,反正自己也沒有虧什么。不就是花了幾千塊錢,其實也沒那么心疼。他嘆嘆氣,然后點開了商城。他想給自己買點什么作為安慰,可一看商城的東西,他好像全部都買過了。他思考了會,然后翻了翻淘寶。
“嗯……這個不錯。”他點點頭,隨手就對著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下了單。
張晨健游戲角色的系統(tǒng)臉一直從新建角色到現(xiàn)在都沒有變過,甚至可以說從直男的角度來看他覺得這個臉帥的非常的糟糕。親友們很多時候都笑話他,為什么這么個丑的臉還不換。他反駁,這臉明明帥出天際。
有錢人接觸的自然是有錢人的生活,所以在游戲里的張晨健接觸的也全是真正意義上的土豪和大佬。憑借著自己的功力他輕而易舉的成為了水龍吟的盟主,雖然這個盟主是真正的盟主顧瑾琪懶得要給他的。
剛開始幾天他的雕像還完美的在開封的主城佇立著,后來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他消失了。他問顧瑾琪,“為什么我沒了?”
“什么你沒了?”當時顧盟主一臉懵逼。
張晨健回答:“開封的雕像。”
“哦……”顧盟主恍然大悟卻平靜地點點頭,“其他三個雕像投訴你長得太丑了,影響市容?!?p> “……”
在淘寶買了個天刀的捏臉數(shù)據(jù),張晨健特別的滿意。拿到數(shù)據(jù),他就買了個整容丹,然后給重新給自己換了張臉。不過不得不說,會玩的人真的是把天刀的捏臉系統(tǒng)玩活了。
面對著買來的新數(shù)據(jù),張晨健又開始覺得自己的臉美出了天際。
“哎,這么帥的臉,先來一把論劍?!闭f著,他就興奮地點開了論劍段位戰(zhàn)。
不得不說,張晨健這個人厲害的一點就是在游戲里看上去是個土豪卻能自己手打段位上了武尊。不管是開荒本還是劍蕩八荒,他都是靠自己的雙手站在了天刀的頂峰。他在競技場的每一個技能,都把唐門這個職業(yè)玩的栩栩如生。他的扇子不斷地朝著敵人揮舞,在那人近身的瞬間,立馬自替身然后將他牢牢地捆在腳下。
張晨健的PK手法很強,強的差點兒成為了劍蕩八荒的冠軍。他是唐門大弟子的代打,可是就在爭奪各大區(qū)冠軍的那天,他被號主頂了號,然后和劍蕩八荒下線總決賽無緣。
這可能是上天注定,他和冠軍這個詞無緣吧。
到了張晨健這個功力,在競技場已經(jīng)完全可以碾壓別人了。雖然唐門是個脆皮,但是手長。張晨健在代打們的眼里就是個心機唐,每次打論劍都能想出一堆奇怪的方法來應對敵人。
暴雨梨花,自替身,傀儡困住千機掃。他的打法讓人著實的看不透,很多時候大家都追在他的屁股后面不放。他卻回頭一笑,然后緊急著甩出了自己的技能。
打論劍有時候也很無聊的,至少在夜晚這個時間段里,張晨健還碰不到比自己厲害的代打。除非是職業(yè)優(yōu)勢和功力壓制太多,不然他都完全的不虛。他只要輕輕地敲打鍵盤,就能將唐門的技能發(fā)揮的淋漓盡致。有時候真讓人覺得,電腦里那個角色就是張晨健本人。
沒有被束縛,沒有枷鎖,自由自在。
放大角色的臉,張晨健流下了口水。電腦屏幕里的人怎么就這么帥,從頭到尾白茫茫的一片,那兩片小嘴唇真叫人想貼上去親幾口。還明明建的是個男性角色,怎么買來的臉換上就變成了娘們。張晨健猶豫起來,但心里還是喜歡的要命。
他盯著電腦屏幕看了許久,看了無聊了打了個哈欠。打哈欠的同時又感覺鼻腔里怪怪的,于是一個不注意噴嚏打了出去,結(jié)果伴隨著鼻涕。
一大坨鼻涕噴在了電腦屏幕上,噴到了屏幕里那人潔白無瑕的臉上。張晨健有點兒尷尬,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拿起桌子上不知擦什么皺巴巴的紙抹在了屏幕上。
“我說,能不能隨便拿起張紙就往我的臉上抹?”電腦屏幕里那人微微地開口。
張晨健眉頭一皺,他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某種奇怪的聲音。但這聲音十分的好聽,冷中帶柔,柔中帶鋼。他不自覺地看了四周,并沒有看到有人。拍了拍胸口,他想自己可能出現(xiàn)了幻聽。最近加班太多,加上每天玩游戲玩到三更半夜,難道這是猝死的前兆?
一想到“猝死”二字,張晨健嚇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回頭看了眼電腦屏幕,屏幕里那人優(yōu)雅地站在原地,手中拿著一把白色的紙扇。
張晨健沒有再思考許多,看了眼已經(jīng)指到一點的時鐘抖擻了一下趕緊關(guān)了電腦。一個箭步飛到床上,然后迅速地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他還沒來得及關(guān)燈就裝作睡著了開始打起呼嚕,實際上張晨健進入被窩的那刻就真的困了。
睡了沒過多久張晨健就醒了,他從床上起來,可是卻被什么牢牢地壓住。他想睜開眼睛,可是怎么也睜不開。雙手像被什么東西按在床上一樣動彈不得。他要開口說話,嘴巴是張大了,可是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他想,自己可能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鬼壓床。他安慰自己沒事,過會就沒事了。
過了會,張晨健覺得可以了便起身??墒且琅f被某東西按在床上無法動彈,他開口大聲的呼叫,就算發(fā)出了點聲也毫無作用。他睜開朦朧的眼睛,眼前灰蒙蒙的一片。透過一絲亮光,他聽到微弱的腳步聲來回不停的行走,他看到穿著白色長袍的男人拿著一根細長的銀針朝他的腦袋上扎過來。
他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投上布滿了汗滴。
張晨健醒了,完全的清醒了過來。
“你醒了,喝杯水吧?!?p> 揉揉勞累的雙眼,張晨健能夠感覺到自己被剛才那個噩夢嚇得還在狂跳不止的心臟。聞聲點點頭,他接過那人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
這杯子怎么這么眼生,張晨健愣了會,然后慢慢地抬起了頭。
他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白發(fā)男子站在他的面前,他看到那人臉上冷冷的一片紅霞。那人的身后站著一位好看的白色娃娃,嘴角泛著微笑。
張晨健揉了揉雙眼,然后睜大了瞳孔。
“臥槽!你怎么從電腦屏幕里爬出來了?”張晨健一驚恐,吼道。
男子輕哼了一聲,歪頭看著眼前似曾相熟的男人,“我們好像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