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很長時間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整個空間里只有澹臺儀漸漸平靜下來的喘息聲。
半晌!
“對不起!”
這句話來的突然,公輸敬也不知道,這是怎么脫口而出的,可能應(yīng)該說吧!
對不起!
之后什么都沒有了!
澹臺儀像個泄了氣的球,幾步走到了公輸敬的身邊,從他的手中拿走了澹臺家族的玉佩,接著最后看了一眼公輸家族的玉佩,放到了公輸敬的手中。
轉(zhuǎn)過身,重新走到懸崖邊上!
伸長了拿著玉佩的手,內(nèi)力流轉(zhuǎn),玉佩化為一攤粉末,那只手有攤開來!
一陣勁風(fēng)刮過!
澹臺儀的手中什么都不剩!
锃!
澹臺儀緩緩拔出長劍清風(fēng)!
刺啦一聲!
衣擺處的一塊布條緩緩的隨風(fēng)從懸崖飄去,不知道最后會到什么地方!
锃!
劍入鞘!
懸崖邊上又寂靜無聲起來!
“從此以后,我澹臺儀,與公輸敬再無瓜葛,今日割袍斷義,以正此誓!”
隨著澹臺儀的腳步,風(fēng)聲好像也越來越大了。
這對曾經(jīng)親密無間的青梅竹馬,身形交錯而過,誰都沒有回頭!
一個雙手合十,雙目緊閉!
一個背負(fù)長劍,滿臉淚水!
一個佛心堅定!
一個心如死灰!
從此以后,
復(fù)仇之路,我一人走!
澹臺公輸,我一人興!
血脈傳承,我一人續(xù)!
敬哥哥,你忘了的誓言,我來替你兌現(xiàn)!
至于那個冷心冷血的慧心,就讓他長伴青燈古佛,了此一生罷了!
澹臺儀一路腳步不停,沿途的草木搖曳,蝶兒起舞,好像在安慰著這個女孩。
她的神色怔怔,眼淚卻一直在流淌。
她走過屹立的山門,熱鬧的練武場,對月的古井!
走過樹,走過水,最后來到了剛才和凌霄子分開的地方。
凌霄子還坐在那里,見到澹臺儀的狼狽模樣,長嘆一聲世事無常,人心易變!
“儀兒,你……”
澹臺儀慢慢抬起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只是大概辨別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師父,只剩我一個了!”
看著自己從那么小的一只,養(yǎng)到這么大的小姑娘,凌霄子只剩下心疼了!
他早就知道,那個小子落到玄恒的手里,又怎么會記得曾經(jīng)的那些承諾呢!
就算記得,也只是記得罷了!
早知今日,還不如早早的告訴澹臺儀,也不至于讓她突然受到這么大的打擊。
凌霄子站起身,扶著澹臺儀,向著座位走去,邊走還邊說著:“儀兒,你也不要太傷心了,那小子以后……”
正說著,澹臺儀卻身子一軟,暈了過去,要不是有凌霄子扶著,就要倒在地上了。
“儀兒!儀兒!”
“來人!”
聽到掌門的召喚,凌霄劍派的大師姐正好過來找掌門,連忙上山幫忙。
“師父,師妹這是怎么了,怎么暈倒了?”
“誒,先別問了,把她扶到床上去!”
兩個人合力,主要是大師姐聞無暇用力,凌霄子即使是澹臺儀的師父,也不好和她太過親近,終于把澹臺儀扶到了床上安頓好。
聞無暇給澹臺儀蓋上被子,還順帶把了一下脈,發(fā)現(xiàn)只是悲傷過度,沒有什么大礙,才和凌霄子一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