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今天麻煩你了,今晚一起吃飯?!崩锜熞荒樳^意不去的向體貼地把行李搬上她家的葉昊然道謝,打算今晚請他吃飯聊表心意。
“你我之間說什么麻煩,再和我客氣我要跟你急了啊!等叔叔阿姨休息好了你給我打電話,我在玄武飯店訂了位,準備給叔叔阿姨接風(fēng)洗塵!”葉昊然寵溺地笑笑。
“這怎么好意思呢?今晚我做東!”黎煙微微蹙眉,哪有讓別人幫忙還讓對方請客的道理哪?
“小樣兒,聽話啊。安瀾也知道的,她也想見見叔叔阿姨。好了,先安頓叔叔阿姨,讓他們休息一下吧,舟車勞頓的!”葉昊然習(xí)慣性地耐心溫言哄著,對她凡事都分得一清二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有點無奈。
“恩,先這樣,晚上碰面再說?!爆F(xiàn)在不是對這種小問題爭論不休的時機,爸爸媽媽還有兩小只一路來想必有點疲累了,還是先弄點好消化的給他們吃下,然后休息一下。
“叔叔阿姨,你們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晚上我們再一起吃飯。”葉昊然心情大好,聲音都不自覺地飛揚起來。
“好的,今天辛苦小葉了,謝謝你?!崩韪咐枘付甲哌^來送葉昊然。
“不辛苦不辛苦,我心里高興著呢,叔叔阿姨不用送了,晚上見?!彼πΓ缓筠D(zhuǎn)身離開。
“好的,晚上見?!崩韪咐枘敢恢闭驹陂T邊目送他離開,直至看不到人影,才關(guān)上門。
“煙煙,你老實跟媽媽說,小葉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剛送走葉昊然,黎母忍不住拉住正逗著外甥侄女玩的黎煙追問。
“不是,媽媽,你可別亂想,在機場他不是也說過了嗎?他是我的朋友!”黎煙看了一眼自己父親的方向,小聲嘀咕。然后想繼續(xù)和兩個可愛的小朋友玩。
黎母哪可能那么容易就罷休,“他看你的眼神哪點像朋友?倒像是在看心上人。煙煙,你騙媽媽!”
黎煙汗顏,只得大概把自己和葉昊然的關(guān)系一五一十講開。黎母聽完直撇嘴,“你呀,這么好的男人對你,你還裝傻,這不是傷人嗎?”
慢慢垂下頭,黎煙囁嚅,“那你說怎么辦?我對他并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覺,也不想他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我身上,因為他要的我給不起,只能裝傻充愣做朋友。”
黎母難以理解,直搖頭,“唉,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是越來越難以理解了。過日子要什么感覺?我們那時候可不興這一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看,我和你爸爸這些年不是過得很好?依我看啊,他還真的很不錯,人玉樹臨風(fēng)不說,對長輩也彬彬有禮的很謙遜,對你又好,你年紀也不小了,為什么不考慮考慮他?這種人做老公,再好不過?!崩枘溉滩蛔≌Z重心長地告誡自己的女兒,婚姻和愛情是兩碼子事,這過日子嘛,不就是得找一個對自己知冷知熱的貼心人么?什么情啊愛的,都不如體貼更能暖人心。
這些黎煙都知道,但過去是過去,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她反正不能認同老一輩人盲婚啞嫁、搭伙過日子的婚姻態(tài)度。
“周弘懿呢?”黎母仍記得這號人,“你和他分手后,兩個人沒見過面?”
黎煙絕然地搖頭,“媽媽,你忘了這個人吧,既然我已經(jīng)和他分手了,就沒有可能了?!比昵八x開Z市,就和媽媽提到過與周弘懿分手的事,因為瞞也瞞不住。
當(dāng)時她和爸爸媽媽提到的分手理由,是因為周弘懿工作太忙,總沒有時間顧及她的感受,至于他變心以及自己流產(chǎn)的種種卻是決口不提,不想把自己的傷口挖出來給別人看,特別是至親的父母,毫無疑問,他們會痛自己的痛。要他們和她一起痛苦,讓他們時刻操心擔(dān)心,何必?
黎母當(dāng)時雖然有點不滿,可還是一個勁勸她說,作為女人要學(xué)會理解自己的男人,要支持對方的事業(yè),畢竟以后成家之后,男人在家庭經(jīng)濟中起著支柱的作用,負責(zé)任的男人不是只會甜言蜜語風(fēng)花雪月而忘了要養(yǎng)家糊口的,所以女人沒有必要為了這種問題而跟自己的男人吵鬧甚至分手。
黎煙一開始還耐心解釋,最后說不過媽媽,又不能把他提出分手自己流產(chǎn)的事抖出來,只能含糊帶過。后來黎母見說多了女兒不愛聽,也就漸漸不提。
“那既然和周弘懿不可能了,為什么不考慮一下葉昊然,他條件也很好!”
“我知道他很好?!崩锜煂⒛樲D(zhuǎn)向窗外,幽幽地呢喃,“他就是條件太好了,我覺得平凡如我和他不現(xiàn)實,門當(dāng)戶對從古至今始終都是真理。而且我對他并沒有朋友之外的感覺,我不想耽誤他!”
黎母只能唉聲嘆氣,不再說什么!
晚上,葉昊然做東,請黎家人去吃飯,他還體貼地給兩個小朋友都準備好了禮物,溫晟睿抱著他最愛的積木愛不釋手,黎里里則抱著絨毛泰迪熊直樂。貼心的禮物,瞬間就收買了小朋友。
黎父母特地拿了家鄉(xiāng)特產(chǎn)送安瀾及葉昊然,感謝他們一直以來對黎煙的照顧。
安瀾看到古靈精怪的黎里里,就喜歡得不得了,抱在身上就不肯再放下。雖然她努力強打著精神,黎煙依然注意到她的黯然神傷。黎煙心下明白,或許與上周某份知名報紙“何氏總裁3歲私生女慶生,生母未現(xiàn)身份成謎”的報道有關(guān)。
她當(dāng)時注意到安瀾的臉色異常,抓著報紙的手擰得青筋直露。所以就留心細看報道里精致得像洋娃娃的女孩,除了神態(tài)像何氏總裁,其他五官與安瀾非常的像?;蛟S,這又是另一段故事。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欲蓋彌彰。她不說,她就不問,即使兩人是閨蜜,但是每個人都有保留自己秘密的權(quán)利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