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路上看到一個老農(nóng)推著板車賣花,黎煙買了一大束百合,回到家,找來瓶子盛滿清水,滴了幾滴洗潔清進去,便扦插起來,心情瞬間愉悅。
女人,沒人送花的時候,也可以自己給自己買花。一大束花,花不了幾個錢,但是卻能讓自己擁有一個美麗心情,何樂而不為呢?女人要善待自己,精神物質(zhì)皆如此。
晚上卻失了眠,翻來覆去,頭腦還是很清醒,總覺得像少了點什么,突然想起今天兩人沒有通過話,猶豫了許久,還是鼓起了勇氣第一次主動呼叫周弘懿。
“煙煙?怎么了那么晚還沒睡?”周弘懿看到黎煙的電話,接起來,便找了一個稍微安靜的地方。
“嗯,睡不著。你那邊好熱鬧,還在外面嗎?”
“是呀,今天有個發(fā)小從國外回來,哥幾個給他接風(fēng)洗塵?!?p> “哦,那你先忙著吧,我掛了?!?p> “沒事。怎么了?睡不著嗎?”
“嗯?!?p> “年紀輕輕老是失眠,你這丫頭心事太重了?!?p> “我也沒想啥呀?!?p> “好啦,我哄哄你,你就睡了好不好?”周弘懿輕聲誘哄。
“那好,你給我唱首歌。”
“哎喲喂,老公我真的不會唱呀。”
“我不信,哼!”黎煙忍不住在床上打滾。
“行,好,給你唱?!敝芎胲草p笑,輕輕地哼起了歌……
早上醒來,想起周弘懿昨晚跟自己交代說,今天要去H市出差,黎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開始想他了。雖然在Z市,兩人也不見面,但是得知他不在Z市,那種感覺又是完全不一樣的。
可仔細想想,兩人現(xiàn)在這樣曖昧不明的狀態(tài),又算得了什么呢?
晚上周弘懿聯(lián)系她的時候,黎煙忍不住和他說了心中關(guān)于他倆關(guān)系的困惑。
“我最煩你的一點就是老是胡思亂想?!敝芎胲仓挥X得有點焦躁。出差辦事,晚上回到酒店的第一事情就是聯(lián)系她,聽聽她的聲音,看看她在做什么,面對她一直以來的患得患失,他平日都很有耐心,可能今日太累了,甚是惱火。兩人現(xiàn)在這樣不挺好的嗎?互相牽掛,互相關(guān)心,至于會走到什么樣的程度,他自己現(xiàn)在還說不好,起碼目前,除了她,他對任何一個異性都提不起興趣,沒有興趣了解她們,沒有興趣和她們分享自己的生活,更沒有興趣關(guān)心她們的死活。
周弘懿一句脫口而出的話,黎煙就感覺受傷了,有一種不被了解的凄涼。她知道,從話說出口那一刻開始,她又退回自己小小的角落。她不生氣,她只是難過,也有點懊惱。為什么要表達自己的不安呢?這些情緒她明明可以自己慢慢消化掉的啊。就和平日一樣,分享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見聞就好了啊,為什么要試圖分享內(nèi)心真正在乎的東西呢?
“你陷入了一個誤區(qū),你不要考慮別人到底在不在乎你,這樣久了會很累的,做最好的自己就行了?!笨吹剿聊?,周弘懿嘆口氣,補充了一句。然而電話那頭還是沉默不語,他只好轉(zhuǎn)移話題,“其實我做事習(xí)慣量化,包括打多少分鐘的電話?!?p> “好啊,那你明天和后天都不用打電話給我了,現(xiàn)在我們聊了半個小時,是三天的量了。”黎煙忍不住賭氣。
周弘懿的聲音徒然轉(zhuǎn)冷,“煙煙,我有叫你對我量化了嗎?”
“是,量化只能是你自己的事!你以為你誰啊?”黎煙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人,本來還感覺傷心的,但是聽到他那么霸道的話,火氣倒是冒了起來,有點破罐破摔的意味,鬧翻了拉倒!
周弘懿嘆了口氣,“小東西,你到底在患得患失什么呢?你老公都累了一天了,回到酒店,來不及洗漱,就先給你電話了,你不心疼一下你老公嗎?”
“你才不是我老公!”黎煙低聲嘟囔,但是火氣神奇的一下子就被滅掉了。
“現(xiàn)在我才知道我老婆那么兇的,現(xiàn)在肯定是蹬鼻子睜眼的?!?p> “你才是兇巴巴的,我掛了,睡了。”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yīng),黎煙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