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錯過了顧青晨的籃球比賽,而白澤宣仿佛真的把我當做了他的助手一般,讓我?guī)退鲎鳂I(yè),去學生會整理資料,還讓我去重點1班找一個叫巖文的人。
我走到教室門口時,就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面孔,這白凈的皮膚,一雙干凈透徹的眼睛,看起來帥氣就像一顆青青白楊一樣的男孩,就是我網友列表里的[我懷里抱著孤獨的鬼]那個人,他還曾經主動在操場上攔下過我呢。
“你好。”男生仿佛已經忘記我了,“來我們班有什么事情嗎?”
“我來找?guī)r文。”我回答道,繼續(xù)偷偷看他,他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真是不巧了,”男生看了看天空,接著一臉真摯地對我說,“巖文出去了?!?p> “?。磕俏覒撊ツ睦镎宜麄?”
“嗯……”男孩認真地想了想,“這我就不知道了,在這里等等吧!”
“好吧!”我靠在墻上,每天被白澤宣使喚著跑上跑下,真是天天都能累得夠嗆。
“同學你叫什么名字?”男孩繼續(xù)問道,陪我一起站在走廊里。
“我叫風小小?!蔽一卮鸬?。
“哦,原來是這樣啊!”男孩撓了撓頭,“上次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所以冒犯了?!?p> “沒事!”我連忙回答,順便松了口氣,原來他記得我呀。
“是??!”男孩撇著嘴看了看我,“可是我好兄弟不知道你有男
朋友,所以我?guī)湍愀嬖V他了?!?p> “哈嘞?”我抬頭看向他,突然有一種不詳地預感,“你的好兄弟叫什么?”
“顧青晨??!”男孩靠著墻,“不過你應該看不上他吧,咱們學校幾大校草,各有各的特色。您有長得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喜歡把?”
我在心里哀嘆著,默默地看向地板。
“你怎么還在這兒?”一個無比熟悉的人出現了我們面前,顧青晨穿著球衣,走過來背對著我對男孩問道。
我不知道應該怎么解釋,只好硬著頭皮朝顧青晨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嗎?”顧青晨轉過來看向我,“明明昨天我才和我的女朋友一起去看了電影啊!”
顧青晨拉著剛剛的那個男生走了,我一個人站在走廊里,心里流著眼淚,大腦里卻只想抽自己兩下,都說莫要誆人,誆人要遭報應的,如今終于在我身上靈驗了。
白澤宣看我回來后表現的很沮喪,忍不住多關心了我一下,“是不是感冒了?”
“沒事?!蔽遗吭谧雷由?。
芙瑰最先感覺出來我的不對勁,趴在我的耳朵上偷偷說道,“你可要想好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哎!”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顧青晨就像一個伴侶一樣一直陪著我,送我回家,而白澤宣更像我的老板,不僅要照顧這位的心情,還要鞍前馬后地陪著笑臉,任誰都會選擇前者吧。
但事情永遠不會像偶像劇一樣發(fā)展,白澤宣躺在靠椅上,拍了拍我的肩,“風小小,顧青晨找到女朋友了,請大家吃飯,你想去嗎?”
“你怎么知道?”我紅著眼睛吼道,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
白澤宣被我喊了一句,整個人都變了,他臉色不善的看著我,“因為顧青晨也邀請我去了,他說要紀念他們在一起的日子?!?p> 梁則明顯沒有感受到此時的火藥味,走過來笑嘻嘻地問:“風小小這是生氣呢!白澤宣兄怎么沒有給她辦過一個呢?”
此時白澤宣已經處于失控邊緣了,看到梁則立刻拉著他出去。
“你拉我干什么?”梁則大呼冤枉,“我難道又說錯什么了?”
顧青晨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我說不出來的憤怒,還有一些別的東西,接著繼續(xù)拖著梁則往出走,“好久沒玩拳擊了,走,陪我練一練?!?p> “別,不要??!”梁則在外面凄涼地喊著,可惜沒有人愿意出去幫他,直到他終于被白澤宣拖遠了。
“風小小,”芙瑰坐在白澤宣的位置上,側著頭問我,“你怎么回事?”
“我是瘋了吧,才會去喜歡顧青晨?!蔽易猿暗匦π?,顧青晨一直都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在挑逗后離開,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避開我,又故意在對的時間出現,只是為了讓我難堪。
心里好累,一直以來都在尋找他的影子,現在終于不用找了,我回頭看向芙瑰,“放心吧,等白澤宣回來我和他好好道歉就可以了?!?p> “哎!”芙瑰拍了下我,“至少你家那位很在乎你,可是我家的那位呢?”
“怎么了?”我回過頭,陸川把書蓋在自己頭上,仰著頭在睡覺。
芙瑰壓低聲音,繼續(xù)對我說道,“就這個樣子,說不定真的會被謝浩宇從國際班清除出去?!?p> 我內心苦澀,但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和芙瑰討論了一會如何給陸川補習功課。
就在我休息下來打開手機時,看到了一條信息,是[我懷里抱著孤獨的鬼]發(fā)過來的:你能確定你喜歡誰嗎?你不確定。但是我能確定,顧青晨真的不喜歡你。
他的這一神補刀成功地扎在我的心上,我趴在桌子上欲哭無淚,其實只是覺得顧青晨好看,沒想到這是一朵帶毒的花,連他身邊的人都可以做到殺人于無形。
“我回來了!”白澤宣把教室門踹開,拎著已經灰頭土臉的梁則出現在我們面前,看來白澤宣到底是Boss,梁則只有挨揍的份。
白澤宣放開梁則,心情舒暢地坐回椅子。接著揉了揉我的頭,“顧青晨那個家伙非要讓我?guī)闳??!?p> “為什么?”我內心是抗拒的,顧青晨就是一個表面無害,內心腹黑的人,我有預感,如果我和白澤宣一起去,那我就真的玩完了。
“乖?!卑诐尚蝗粶厝岬卣f道,附身下來,鼻尖帖在我的鼻尖上,接著小聲地說,“如果想保住自己的初吻都的話,就和我一起走?!?p> 我已經石化了,面前地是他的鼻梁,他的眼睛,還有長長的眼睫毛刷在我臉上,我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低低地嗯表示同意。
“真乖!”白澤宣說著,改親了下我的嘴角,“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會傷害你?!?p> 明明是如此浪漫的場景,被白澤宣搞得嚴肅而恐怖,全班竟然一片肅靜,我的心臟一直在劇烈跳動,但我知道很可能是因為心動或者是激動,白澤宣這個家伙的確有自己的優(yōu)點,比如優(yōu)秀,比如強大。
“嘿嘿?!蔽倚÷曅α顺鰜?,繼續(xù)翻著書來掩飾我的尷尬和羞澀。
全程居然還沒有人說話,下課鈴聲響起后,大家都默契地走出教室,只有芙瑰很興奮地朝我笑著,其他人則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