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芙瑰坐在學校外面的奶茶店里,芙瑰還在為我的事感到憤憤不平。
我攪拌著面前的卡布奇諾,卡布奇諾上面的奶泡和下面的咖啡都被我攪拌在了一起。
“小小,這也太過分了吧?顧青晨明顯在欺騙你的感情!”芙瑰憤憤不平地替我鳴不平。
“難道非要他們兩個人打起來嗎?”我無奈道。
“顧青晨為什么要去找他的前女友呀?她叫什么?”
“好像叫胡雪歌?!?p> “沒有聽說過?!?p> “她是高三的一個尖子生呢!”
“但咱們國際班后期不會計入全校排名?!避焦灏櫫讼旅济氨阋怂麄儍闪?,以后白澤宣和你在一起一定會羨慕死他們的?!?p> “好吧!”我低下頭看了看桌面,我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顧青晨會騙我,又隱瞞了他的心里最深處的那個人。
芙瑰不想看著我悶悶不樂,立即拉著我去找顧青晨。
在顧青晨的班級門口,芙瑰攔住一個男生。
“請問顧青晨現(xiàn)在在教室嗎?”
男生看了看我們,說道,“他在里面睡覺呢?!?p> “你能幫我們叫他出來嗎?”我問道,“拜托了?!?p> “好,好呀!”男生撓了下頭,返回了教室。
我們在門口又等了五分鐘左右后,那個男生又出來了,他有些難堪地望向我們,“不好意思啊,”
“他說什么了?”芙瑰冷笑著問道。
“我,我就實話和你們說了吧!顧青晨問了問我你們的長相,然后就說讓我轉告你們,他還有事要做,你們可以先回去。”男生有些結巴地說完,一臉好奇地打量著我和芙瑰。
我拉著芙瑰的手,“要不咱們先走吧?”
“不走,憑什么走?”芙瑰的大小姐脾氣在這個時候爆發(fā)了,看著芙瑰理直氣壯地沖進顧青晨的班里,我只好跟在她后面。
顧青晨正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睡覺,芙瑰走在他面前,“你就是顧青晨?”
“我們認識嗎?”顧青晨抬起頭一臉迷茫地看著芙瑰,連一個余光都沒有給我。
我走上前想去跟他打招呼,然后把芙瑰帶走。于是我抬起胳膊,說:“好久不見啊,顧青晨,最近過得好嗎?感覺這幾個星期都沒有怎么見到你了呢。”
“哦?”顧青晨終于看了我一眼,然后笑著說:“風小小啊,是啊是啊,好久不見,不過你應該知道吧,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
面對顧青晨的說辭,我竟無言以對,只好把芙瑰先拉走了。
“他是要氣死我嗎?撇得一干二凈是什么鬼?”芙瑰明顯已經被氣炸了,怒氣沖沖地走在我前面。
“好啦好啦,都怪我,沒有早一點了解到,他還有女朋友?!蔽以诤竺鎸焦逭f。
“這事兒不怪你,以后一定不要理他了!”
我默默地跟在她后面,這一切都轉變得很快,看起來沒有邏輯,其實原因大概是因為白澤宣的出現(xiàn)吧,他的出現(xiàn)確實打破了我和顧青晨之間那種微妙的關系。
我們兩個人回到國際班的教室時,白澤宣正在板著臉看著教室門口,“你們兩個去哪里了?”
“額……”我和芙瑰相互對視了一下,很有默契得選擇了沉默。
“你管風小小我忍了,你管芙瑰干嘛?”陸川在后面吼道。
他吼得太大聲了,就連講臺上講英語的老頭都忍受不了了。
“陸川你給我安靜一點!”英語老師在講臺上炸毛地訓斥了一句。
“風小小,你看著我的眼睛?!卑诐尚盐业念^掰了過去,強迫我四十五度角抬頭看著他。
“你要干嘛?老師生氣了你沒點眼色嗎?”我小聲地嚷嚷著,白澤宣的眼神很犀利,閃著憤怒的火焰,不由讓我想到了老板抓住逃班的員工的樣子。
“風小小不要給我裝傻,賣萌可恥!”白澤宣冷冷地說,這個男人從來不吃我的這一套。
“我,我沒干什么呀!”我心驚不已,只好眨巴著眼睛,一臉可憐地看著白澤宣,把剛剛顧青晨的表情學了個十成十的像。
這一招確實很好用,白澤宣放開我的腦袋,整整一節(jié)課都在盯著看黑板,沒有再理我了。
我偷偷回頭看了一下芙瑰,她正在玩指甲,接著偷偷給我豎起一個大拇指。
我很放心地繼續(xù)生活在白澤宣的陰影下,下午被白澤剛剛制定的魔鬼學習計劃折磨地死去活來,不過這學習計劃確實很快就見效果了,晚上我在做題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好多東西都變得簡單了,這個計劃最大的特點就是它只針對我,每節(jié)課上完后都要把重點背給白澤宣,如果背錯了就會被提各種各樣無理的要求,比如幫他擦桌子,幫他買咖啡,把手機借給他玩。
晚上我回到家里時,杜娟一臉笑容地抱了下我,那和藹可親的樣子十分反常。
“你一整天都在家嗎?”我問完之后就后悔了,和白澤宣公子待的久了,居然學會了他的語氣。
“誒?”杜娟被我問地愣在那里,“現(xiàn)在的小孩都這么成熟嗎?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隨便臆想?!?p> “哦,以后不會了!”我留給她一個背影,然后走上了二樓,其實說來很奇怪,明明我們家的一二樓是暢通的,但小狗從來不下一樓,一直乖乖地待在我的臥室,或者隔壁,明明是一只小狗,確比貓咪還懶。
“你去干嘛?”杜娟在后面喊,“我還給你做了一點夜宵呢!”
“我去看看小狗。”
我抱著小狗坐在書桌前,杜娟十分貼心的把混沌端上二樓,放在我的書桌上。
“小小,有一句話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倍啪暧杂种沟乜粗?。
“說吧!”我一只手抱著小狗,另一只手在碗里舀混沌吃。
“你父母離婚了。”杜娟小心翼翼地看著我,說道。
“我已經猜到了。”我漠不關心地說,兩個不合適的人在一起那么久了,誰都不愿意遷就另一個,注定是要離的。
“可是,他們讓你跟著你姑媽了,你姑媽這次回去就是正式的辦理你的撫養(yǎng)權?!?p> 杜娟說的很低,確一個字一個字地砸在我心上。
“我做錯什么了嗎?”我干著嗓子問,勉強咽下口水,穩(wěn)著心神問。
“你父親其實一直有一個私生子,而你母親,她其實很久以前就和一個男人生過一個孩子了,是個男孩?!?p> “我想靜靜?!蔽冶M量冷靜地說,然后看向杜娟,“是姑媽讓你告訴我的嗎?”
“不是,你怎么知道?”杜娟再一次愣在那里。
“畢竟,紙包不住火?!蔽医o了她一個孤寂的背影,突然很不想待在姑媽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