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浩宇慢慢地捧起我的臉,笑著說,“風(fēng)小小同學(xué)臉皮可真厚啊,跑起步來臉不紅氣不喘得。”
我氣極,打掉他的手,謝浩宇有時候給我的感覺真的不像一個正經(jīng)老師,反而像一個無賴流氓一樣。
“呵呵。”謝浩宇沒有生氣,帶我穿越了人群。
最后我獨(dú)自一個人回到教室,因?yàn)橹x浩宇說他不想?yún)⑴c平安夜的派對,在走進(jìn)教室時,我想了想,還是把那條銀灰色的領(lǐng)帶裝進(jìn)外套口袋里。
在我推門進(jìn)去后徹底蒙圈了,這哪里是平安夜的晚會嘛!這分明就是大型蹦迪現(xiàn)場。
“大家嗨起來,音樂調(diào)大聲!”芙瑰看到了推門而入的我,立刻就跑了過來,她穿了一件紅色的皮衣,里面居然是帶著閃光亮片的連衣裙。
“這是什么呀?”我用手擋住她連衣裙的反光,看著教室內(nèi)的場景,大家都圍著一個巨大的紙箱子里爭搶衣服,有穿露臍裝的,朋克服的,還有像芙瑰這種的,渾身上下都縫制了閃閃發(fā)光的亮片。
“讓我緩緩。”我扶著墻,人生第一次見到的蹦迪現(xiàn)場,居然是在教室里,巨大的氛圍燈在教室中央旋轉(zhuǎn),彩色的光束讓人眩暈,男男女女在巨大的音樂聲中兩兩相擁而舞。就連平常不擅長交際的女孩子,此刻都穿著短裙,瘋狂地扭著。
“你快去拿衣服呀!”芙瑰恨鐵不成鋼的喊,把我推到前面,箱子里放著各種各樣地衣服,被大家挑完后,就只剩下一些暴露的裙裝,和布料超級少的上裝。
我下意識地捂住領(lǐng)口,轉(zhuǎn)移話題道,“白澤宣呢,他去哪里了?”
“白澤宣?”芙瑰認(rèn)真地四處看了看,然后回答,“我也不知道哦,他那么無趣,一定不在教室里了。”
“那我去找他?!蔽覓昝撥焦宓哪ёΓ泵慕淌依锱芰顺鋈?。
離開大型蹦迪現(xiàn)場后,我徹底松了一口氣,一抬頭,發(fā)現(xiàn)白澤宣就站在我的前面的走廊那里,現(xiàn)在天還沒有黑,所以在夕陽的余光下,白澤宣的側(cè)臉五官顯得更加立體,他一臉安靜地看著我,一身西裝穿出了和謝浩宇不一樣的味道,白澤宣穿著更加高貴,更像一個大boss。
“你也出來了?”白澤宣看到了我,開口問我。
“是啊!”我聳聳肩,走到他身邊仰起頭看著他,“白澤宣公子,我們?nèi)コ詵|西吧,怎么樣?”
白澤宣低頭看了我一眼,淺笑安然:“就知道吃,我?guī)闳コ渣c(diǎn)好的?!?p> “去哪里呀?”
白澤宣拉著我的袖子,現(xiàn)在是冬天了,我的白色外套袖子很長,即使白澤宣抓著一頭,也握不到我的手,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拽著我的袖口就大步走起來。
“你,你慢一點(diǎn)?。 蔽易凡簧纤牟阶?,只能小跑了起來。
白澤宣這家伙突然回頭,朝我溫柔一笑,“現(xiàn)在是不是感覺不冷了?”
我努力跟著他的步伐,袖子被他緊緊抓住,此刻腦海里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詞,你這該死的溫柔~而白澤宣無疑是完美的把‘該死’和‘溫柔‘兩種氣質(zhì)同時演繹了出來。
我們兩個人打打鬧鬧,很快就出了校門,白澤宣隔著袖子握到了我的手,他抓著我的手,一起走在學(xué)校外面的街道上。
“我們?nèi)ツ难??”我掙脫不過他,只能讓他握著。
“前面的肯德基怎么樣?”
“······”我搖了搖手,右手還是被被白澤宣抓得緊緊的,他掌心的溫度包裹了我的手,而這么浪漫的場景,就是為了帶我去吃肯德基嗎?
我們兩個人走進(jìn)學(xué)校旁邊的肯德基內(nèi),今天是平安夜,所以有不少大人都帶著小孩子來吃,溫暖的店內(nèi)多了這些小天使,瞬間我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我們兩個人挑墻角的座位坐下,有一個穿著制服的小姐姐走過來,“您好,請問要點(diǎn)什么?”
“一個兒童套餐,一個漢堡,一份咖啡。”白澤宣熟練得回答道,“美式咖啡,牛肉漢堡。”
“好的,請問兒童套餐要A組還是B組。”服務(wù)員小姐姐繼續(xù)問,“A組飲品是熱牛奶,送一只電動小汽車,B組飲品是玉米粥,送一本卡通書?!?p> “送卡通書的那份套餐好了?!卑诐尚嫖一卮鸬?。
我小聲抗議,“可是我想要小汽車?!?p> 白澤宣這廝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手放在我的頭上,“乖,卡通書也可以增長知識。”
就在我想跳起來打他時,我發(fā)現(xiàn)白澤宣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了。
“怎么了?。俊蔽翼樦哪抗饪催^去,發(fā)現(xiàn)顧青晨和一個穿著粉絲連衣裙的女孩子在那里。
“他們怎么在這?”我望向顧青晨,他今天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笑得春光明媚的,俊郎的外表多了幾分陽光,讓我想起了剛認(rèn)識他的時候,那時候顧青晨也是這么愛笑。
顧青晨也看到我們了,看了我一眼,繼續(xù)和那個女生說笑。
“怎么了?吃醋了?”我扭頭去問白澤宣。
白澤宣臉色難看的說,“那個女孩是宛香?他們怎么在一起了?”
那個女孩可不就是宛香嗎?氣質(zhì)動人,長相有些混血,自然卷的頭發(fā)。白澤宣原來喜歡這種女孩子嗎?想到這我心里微微有些難受。
但白澤宣就沒有我這么感性了,他直接走過去,對兩個人說道,“怎么,渣男和渣女這么快就配對在一起了?”
宛香抬起頭他:“你的寶貝風(fēng)小小不在?”
“她不在!”白澤宣掃了一眼這邊,然后輕描淡寫得回答,差點(diǎn)就氣得我掀桌子了。
“原來她不在?。俊蓖鹣憔尤灰矝]有看到我,她咯咯地笑道,“怎么樣?上次有沒有被風(fēng)小小誤會???其實(shí)我根本就不是被你那個的,而是我主動的。”
顧青晨發(fā)現(xiàn)我了,他一直都看著我,不過此刻他似乎也沒有辦法冷靜了,放開宛香的手質(zhì)問她,“什么意思?你們兩個人有過?”
宛香繼續(xù)厚顏無恥道,“那又怎么樣?你離得開我嗎?”
“哎!”在我的嘆息聲中,宛香被顧青晨扇了一巴掌,這個女人,怎么就這么招人恨呢?
年妃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