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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恩典之蘇府往事篇

姨娘你有血光之災(zāi)

末路恩典之蘇府往事篇 錦紅魚 3252 2019-01-26 11:23:32

  萬秀云自打懷孕以后便老實下來,不在變著花樣的折騰蘇明遠(yuǎn)。

  蘇明遠(yuǎn)簡直是喜出望外,恨不得萬秀云日日都懷,多生他十個八個才好,省得精力過旺終日折磨自己。

  萬秀云折騰不了了,時間長了就覺得心里直發(fā)慌,憋的整個人都跟著煩躁起來。

  萬思燕見萬秀云實在悶得慌,就提議萬秀云去花園逛逛,上竄下跳是不行了,走路總該沒問題吧,萬秀云又不是魏婉儀,舍得拿自己的孩子生事。

  萬秀云實在閑得厲害,就帶著人去逛花園,還沒等走到地方,萬秀云就聽見花園里有人在唱戲。

  萬秀云一聽就知道是誰,蘇府上下會唱戲的除了白妙姬就沒別人了。

  萬秀云凝神一聽,就聽見戲文如下:

  云想衣裳花想容,

  今夜星辰豈非同,

  此身未嘗相思苦,

  常向春風(fēng)解思愁,

  浮生愛恨驚殘夢,

  憑欄眺看玉瓊樓,

  萬般恩情一語勾,

  世事幻變不與休!

  萬秀云聽著,就覺得白妙姬唱得還不錯,讓人聽得淡淡的哀婉之意繞在耳畔,像是風(fēng)輕云散般不愿留下痕跡,又仿佛一剎那間凝固在心頭,若即若離的勾人心魂。

  萬秀云嘖了一聲伸手鼓了鼓掌。

  白妙姬此時正展開雙臂擰著腰側(cè)舞,手上還捏著蘭花指,白妙姬聞聲抬起頭來向萬秀云望去,臉上還蓋著厚厚的脂粉。

  萬秀云和萬思燕見了白妙姬的扮相,直覺得看不過眼。

  這個白妙姬,在府里也用不著你登臺還成天化著妝,整天濃妝艷抹的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你倒是化得好看點啊,化得跟個女鬼似的,說妖精都是抬舉他了,一整還直往下掉粉,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萬秀云等人忍不住,在心中為自己的眼睛默哀了一翻。

  白妙姬收起身形在身前甩了甩袖子,神色頗為興奮地對萬秀云道:“萬姨娘也覺得小生唱不錯?”

  萬秀云點頭對白妙姬道:“白先生唱功一流!”

  白妙姬聽了顯得十分高興,隨即語調(diào)歡快地對萬秀云道:“萬姨娘慧眼,為表謝意,小生為萬姨娘做畫一副可好?”

  萬秀云聽了神情古怪的看了白妙姬一眼。

  萬思燕在一旁聽了白妙姬的話,只覺得白妙姬簡直厚顏無恥到了極點,就自己畫得那德性,還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也不嫌臉上臊得慌。

  萬思燕輕咳一聲對白妙姬道:“白先,實在報歉,我家小姐對詩畫一類的東西不在行,怕是不會欣賞白先生的作品!”

  白妙姬聽了大感失望,十分遺憾地說了句:“這樣啊!看來小生是無法答謝萬姨娘了!”

  萬思燕聽過輕笑一聲對白妙姬道:“白先生此話差矣!”

  白妙姬聞言詫異的看著萬思燕,就聽萬思燕繼續(xù)道:“我家小姐近來心中沉悶,白先生既然唱功一流,何不在唱上一曲?一來可以答謝我家小姐的知音,二來也可讓我家小姐心神開懷!”

  白妙姬聽過之后斂去面上的溫和,眼神冰冷地掃了萬思燕一眼,而后語氣漠然地對萬思燕道:“在唱一曲?可以!赤金千兩不二價!”

  萬思燕聽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對白妙姬道:“赤金千兩,你怎么不去搶!”

  白妙姬冷笑一聲對萬思燕道:“若是知已所求,自是分文不收!若是旁的來聽,萬金也休想聞得半個字!”

  萬秀云聽過不禁勃然大怒,這白妙姬是變著法的說自己對牛彈琴,萬秀云當(dāng)下破口大罵道:“白妙姬!你一個戲子哪來的臉說這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不過就一倚門賣笑的下流玩意!也敢在這大放厥詞!真當(dāng)自己是什么名貴的主!還不就是一個給人玩的婊子!”

  白妙姬聽了神色立刻冷了下來,冷笑著對萬秀云道:“我不是什么名貴的主,萬姨娘倒是金鑲玉的花瓶!”

  隨即白妙姬眼神流轉(zhuǎn),又笑著對萬秀云道:“小生除了會唱戲,還會給人相面!”

  說著,白妙姬神色頗為認(rèn)真地打量了萬秀云一眼,而后輕咦了一聲,語氣十分驚恐地對萬秀云道:“萬姨娘!小生觀你印堂發(fā)黑,烏云蓋頂,近日怕是有血光之災(zāi)!小生福淺命??!怕是經(jīng)不住萬姨娘的霉運!小生這就告辭了!”

  說完,白妙姬扭頭擰著腰就飄了出去,眨眼就沒影了。

  萬秀云聽了臉一黑,氣的肺都快要炸了,張口就罵道:“好你個白妙姬!竟敢咒老娘!看老娘不剁了你個龜孫子的!”

  萬思燕也是氣得不行,這個白妙姬不僅臉皮厚的驚人,還滿口的糊話,簡直是不識抬舉!

  萬思燕喘了一口氣,對萬秀云道:“小姐!你別生氣了!跟個戲子一般見識什么?在氣壞了身子!你還懷著胎呢!”

  萬秀云聽過冷哼一聲,直接打道回了院子,花園也不逛了。

  過了兩天,萬秀云出門喂魚一頭撞在柱子上,磕得頭破血流,萬思燕急忙給萬秀云包扎傷口。

  萬秀云處理完傷口,提著刀便要去砍了白妙姬,被萬思燕攔了下來,將狀告到了蘇夫人跟前。

  蘇夫人聽過后顯得頗為詫異,連忙叫人喚來了白妙姬。

  白妙姬進(jìn)屋就瞅見,萬秀云額頭上纏了一圈厚厚的紗布,正雙眼噴火地瞪著自己。

  白妙姬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萬秀云,張口問道:“萬姨娘這是怎么了?”

  萬秀云聽了只覺得心中火苗直往上竄,一巴掌將桌子拍了個粉碎,而后蹭的一下竄了起來,指著白妙姬的鼻子破口大罵:“白妙姬你個賤貨!你還好意思問!是誰前兩天說老娘有血光之災(zāi)來著!要不是你個烏鴉嘴,老娘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看老娘不剁碎了你喂狗!”

  白妙姬聽了面上一臉茫然地對萬秀云道:“小生何時說過萬姨娘有血光之災(zāi)?”

  萬秀云氣的臉都黑了,張口罵道:“白妙姬!你少在那裝傻!前兩天在花園說的!可是有不少人聽見了!你休想當(dāng)縮頭烏龜!”

  白妙姬聞言沉思了一會,而后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點了點頭道:“小生確實說過這話!”

  萬秀云黑著臉對白妙姬道:“你還有什么遺言要說!”

  白妙姬詫異地看了萬秀云一眼,繼爾語氣遲疑地對萬秀云道:“小生雖是說過這話,可也罪不致死吧!更何況……”

  白妙姬說完就一臉懷疑的瞅著萬秀云。

  蘇夫人在一旁皺了下眉,沉聲問白妙姬:“更何況什么?”

  白妙姬先是看了看蘇夫人,然后又看了看萬秀云,而后面上露出驚奇的神色,語氣頗為糾結(jié)地對蘇夫人道:“小生雖說經(jīng)常給人算卦,可是……!”

  蘇夫人皺著眉頭對白妙姬道:“白先生有話就說,如何吞吞吐吐的?”

  白妙姬聞言神色很是莫名,隨即伸手從袖中掏出一卷白麻布來,麻布看著有些粗糙,上面還有些許破洞,看上去頗舊。

  白妙姬抖手將麻布展開,兩手各一條,左右豎著書了一行字,分別是:一言斷生死,卦卦定乾坤!

  蘇夫人等人愣了一下,接著又見白妙姬伸手又掏出一卷白麻布,雙手橫展開來在眾人眼前晃了一下。

  蘇夫人等人定眼一瞧,就見上面寫著:十卦九不準(zhǔn)!

  蘇夫人看得嘴角一抽。

  樂琴忍不住翻個白眼,沒好氣地對白妙姬道:“敢情你就是個江湖騙子!”

  白妙姬快速收起白麻布,語氣頗為認(rèn)真地對樂琴道:“樂琴姑娘此言差矣!小生只是算得不準(zhǔn)!如何能言騙?”

  樂琴嗤笑一聲對白妙姬道:“有差別么?”

  白妙姬大為意外地說:“自是有差別!一個是惡意行騙!一個是學(xué)藝不精!”

  樂琴撇著嘴對白妙姬道:“你快閉嘴吧!明明就不會算卦,還敢四處瞎說!”

  說著,樂琴語氣十分不解地對白妙姬道:“我說,你一個優(yōu)伶不好好唱你的戲!成天帶著這些東西做什么?真當(dāng)自己是江湖術(shù)士了!”

  白妙姬聞言神色意外地浮出一絲尷尬來,不好意思地對樂琴道:“這不是怕算得不準(zhǔn)被人打嘛!”

  樂琴聽了忍不住驚奇地道:“知道自己算得不準(zhǔn)還四處給人算?”

  白妙姬慢吞吞地回了一句:“不然樂琴姑娘以為小生如何進(jìn)了府的?”

  樂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妙姬,有些不確定地問白妙姬道:“你不會是給人算得不準(zhǔn),真讓人打了,姑爺才贖你帶回來的?”

  白妙姬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樂琴道:“正是!”

  說著,白妙姬又看了一眼萬秀云,十分糾結(jié)地說道:“小生也覺得難以置信,小生什么時候算得如此精準(zhǔn)了!”

  樂琴聽了十分氣憤地看著白妙姬,好嘛,敢情這家伙就是個坑貨!沒看連東西都準(zhǔn)備全了!他當(dāng)初怎么就沒被人給打死!

  蘇夫人也是聽得直頭疼,揮手對眾人道:“行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萬姨娘日后小心些就是了!”

  萬秀云張口欲言,蘇夫人直接打斷,對白妙姬道:“白先生既知道自己算的不準(zhǔn),日后就須得慎言!莫在隨意給人算卦!”

  白妙姬略顯訕訕地對蘇夫人道:“小生記下了!”

  萬秀云冷哼一聲帶著人離開了。

  蘇夫人示意樂琴趕緊將人整走,看著都覺得糟心。

  樂琴將白妙姬攆走之后,忍不住憤憤地對蘇夫人道:“小姐,姑爺這都領(lǐng)來的什么人?。∫粋€伶人,不好好唱戲!成天凈想著給人畫畫算卦!還又難看又不準(zhǔn)!簡直了!這人上輩子是倡優(yōu)托生的吧!”

  蘇夫人伸手?jǐn)Q了擰眉,輕嘆一聲對樂琴道:“隨他去吧,別在生事就行!”

  半個月后,蘇夫人收到其兄高彥陽手書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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