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晟軒給蘇櫻雪挑了一個離她寢殿最近的一個房間,剩下的就交給侍女們打掃整理。
三人閑來無事,就一起走到了飛鸞殿里的花園里。
小池流水,花草點綴,三人圍坐在亭子里,喝著茶,吃著果盤糕點,十分愜意。
“誒,邢睿,你是怎么來這玄虎寨的?”
謝晟軒磕著瓜子,斜眼看著邢睿,在座的好像只有他沒有交代以前的事情了。
邢睿蹙眉,眸色漸漸沉了下去。
“罷了,反正現(xiàn)在說出來,也不會有什么所謂了?!?p> 一聽這話,謝晟軒和蘇櫻雪兩人四目相對,心里都暗自想到,看來這邢睿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幾年前,我本是皇都城文茂王秦生手下的一個團練副使,雖說年紀尚輕,但立下了幾次戰(zhàn)功,便也一路爬了上來才坐到這個位置?!?p> 邢睿頓了頓。
文茂王?這謝晟軒聽了倒是有些耳熟,卻怎么也記不起來。
“可就在先皇帝薨后的不久,當朝國師就胡亂給文茂王安了一個叛亂分子的罪名,其實就是因為王爺忠于先皇帝,看不得國師將新皇當作傀儡,干擾政權,且也忌憚王爺手中的兵權,于是給他下了圈套,從邊境將他騙回都城內,順理成章的就安上了罪名?!?p> “這國師陰險狡詐,將自己年幼的女兒硬塞給新皇做了皇后,并且把朝中不服自己的臣子全部都一一除去”
“在一個雨夜,不等皇帝下旨,就急匆匆地派了許多官兵沖進王府,殺的王爺一個措手不及,誰也不知國師會派人來直接殺人滅口,這樣叛亂分子的罪名就直接坐實了?!?p> “當時我正巧在附近與朋友吃酒,出來一看,王府燃著熊熊大火,那個煙都冒的十幾丈高了,可當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為時已晚,遍地都是尸體,忽然我聽到有微微地呼喊聲,便聞聲尋去,看到了滿身是血的王爺躺在地上,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p> “我急忙跪地扶起他,他跟我說世子一個人逃了出去,在被官兵們追殺,讓我趕緊去找他,說完將軍就咽氣了?!?p> 謝晟軒突然一拍桌子,嚇得蘇櫻雪差點跌坐在地上。
蘇櫻雪滿臉黑線,壓著火氣,“你能不這么一驚一乍嗎?”
“我想起來了!那幾日全城都是官兵,挨家挨戶地搜人呢,說是文茂王的叛黨余孽,不過好像到最后都沒抓到人?!?p> “對,那天晚上我就已經(jīng)找到了世子,連夜順著城內的河流逃出了都城?!?p> “后來呢?”蘇櫻雪皺著眉頭,急切地想知道接下來的事情。
“后來?后來我們顛沛流離的一段時間,機緣巧合的就加入了玄虎寨?!?p> “那你口中的世子現(xiàn)在玄虎寨何處?”,謝晟軒問道。
“這還猜不出來?就是二當家?。 ?p> “??????!”
兩人異口同聲,都露出驚詫莫名地表情。
謝晟軒愣住了,一時間難以接受,買一送一?這信息量太大了。
原本只想問問邢睿的過往,沒想到竟牽扯出一個二當家。
“可,可是,文茂王,那不是應該叫秦子凡嗎?”
謝晟軒左思右想的,還是不敢相信印子凡是文茂王的兒子。
蘇櫻雪也跟著猛點頭。
邢睿眼角抽了抽,一臉的嫌棄。
“一個被叛亂分子在外,能用真姓嗎?這不招人家過來殺你嗎?印是二當家娘家人的姓氏,所以才叫印子凡?!?p> 原來如此,謝晟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世人都說玄虎寨的人都是邪惡之徒,沒想到卻都是一群可憐人的歸依之所”
謝晟軒嘆息道。
“你不是王府的人,為何不繼續(xù)留在軍營中做你的團練副使,只不過就是換一個領頭而已?!?p> “王爺對我恩重如山,我豈能在那種卑鄙小人手下茍活?”
邢睿沒好氣的瞪了謝晟軒一眼。
謝晟軒抱拳作揖,一臉敬仰地看著邢睿。
“果然是英雄好漢,在下佩服?!?p> 邢睿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了兩聲。
“好了好了,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復命了。不過這事兒你們可別在外面瞎傳,二當家不太想讓這里的人過多知道他的過去。”
“你就放一百個心,我們的嘴巴可嚴實了,你不讓我們說,我們絕對一個字也不吐露出去!”
謝晟軒十字封嘴,眨巴著眼睛看著邢睿。
邢睿也無話可說,拿起佩劍就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