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面對著這幫面目猙獰的黑人,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他倒是有辦法全身而退,但是大劉和托尼·陳這兩個人都是打架的白癡,還有薩沙這個女流之輩,要是真的干起來,很明顯他們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楊天心急如焚地向前跨了一步,那幫黑人立即做出了大干一場的準備,那個褲腰里插槍的人也不由自主地掏出了手槍。
正在這時,為首的一個梳著臟辮的家伙站了出來,他看上去40多歲,一身的肥膘,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首先是給了地上的年輕人一記響亮的耳光,道:“居然被一個黃皮的猴子打成這樣,我的臉都快被你丟光了。”
杰克在他面前就像一條哈巴狗一樣溫順,委屈地說道:“老大,不要小看了這個小子,他的腿功很厲害的!”
“是嗎?”臟辮男人帶著嘲笑般的眼神看了一眼楊天,輕輕地揮手,一個滿身肌肉的男人站了出來,目測身高接近兩米,全身黑得只看得到牙齒和眼睛,而那兇神惡煞的目光就好像一頭憤怒的野獸。
“把他的腿打斷!”臟辮突然下令道。
“沒問題!”肌肉男說著徑直朝楊天走去,人很話不多,就是指的這種職業(yè)打手。
大劉,托尼·陳以及薩沙突然人手一個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敲,然后大義凜然地站到楊天身前,道:“楊天,你快走,這里交給我們了?!?p> 楊天只覺得一陣尷尬,想不到他會有一天被這三人保護,有些感動地說道:“他們要找的人是我,你們先走,我會處理好的!”
托尼·陳突然憤怒地大吼一聲:“你他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怎么活?”
“楊天,我劉德衡雖然書讀得少,但是我知道人活一輩子,至少得為自己在意的東西奮不顧身一次,我之前糊里糊涂地活了大半輩子,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出場的機會,你要是有點良心,就趕快給我消失在這里?!贝髣⒏f道。
正在這時,薩沙一馬當先,提著酒瓶直取那肌肉男。
話說那肌肉男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反手一把拽住薩沙的手腕,用力一提,猶如提孩童一般將她提了起來。
薩沙只覺得手腕奇痛難忍,雙腳卻已經離開了地面,無力地上下亂蹬著。
只聽得一聲怒吼,托尼·陳率先沖了過來,然后又被一腳踢中腹部,橫著飛了回去,嘴巴張了幾下,已經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楊天正欲動手,大劉卻將他一拉,然后出神地望著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說道:“師父,今天事態(tài)嚴重,我不得不出手了!”
話音剛落,大劉的鞋子在地上摩擦出一種刺耳的聲音,竟平移到了肌肉男面前。雖然肌肉男一掌打掉了他手上的酒瓶,但與此同時,大劉手如游魚,連續(xù)的寸拳打在肌肉男的胸前,短短兩秒,已經擊中了10幾拳
肌肉男一身的腱子肉就好像一副盔甲,堅硬無比。剛開始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異常,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寸勁在體內炸裂開來,然后兩眼一黑,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薩沙也因此得救了,楊天這才發(fā)現(xiàn)大劉果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在他那謎一樣的過去中,不知道還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一幫黑人隨著圍了上來,一場群架在所難免......
在夜店里的另一個角落,一個帶著頭巾,披金戴銀的黑人將一把鈔票灑下空中,一群身著暴露的女郎蜂擁而上,然后他笑著拿起一瓶價值700美元的香檳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正是幾個小時前在處子賽上砍下30分6個助攻的費城之子,阿倫·艾弗森!
這時他的一個助手形色匆匆地走了過來,在他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幾句。
艾弗森突然收斂了笑容,徑直朝著楊天他們走了過去。
大劉和楊天左右開工,打得這般黑人找不到北,這大劉腰馬合一,拳拳到肉,特別是他的破排手和沉橋粘打已經到達了爐火純青收放自如的境界。再瞧那楊天,使出家傳絕學楊氏連環(huán)腿,使出一招凌空飛腿之后緊接著又是一招地躺奇腿,簡直快如疾風,招招致命。
艾弗森看著這楊天和大劉如此威風八面,不由得托起下巴靜靜地坐在一旁欣賞起來。
就在這時,那個拿槍的男人突然一把抓住了躺在地上的托尼·陳,大喊一聲:“都別動,否則我就打爆他的頭?!?p> 槍支在美國的泛濫程度遠比想象當中嚴重得多,楊天和大劉不得不停了下來,就在這時,那些挨了打的黑人一擁而上,對著他倆一陣拳打腳踢。
“全都給我住手!”只聽一聲大吼,艾弗森終于站了出來,徑直朝著那個拿槍的人走去。
杰克是艾弗森的球迷,見到偶像之后興奮不已地跑去要簽名。然而艾弗森狠狠盯了他一眼,便讓他雙腿無力,再也不敢往前多走一步。
拿槍的男人也被艾弗森的氣勢所威懾到了,雙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朝著艾弗森說道:“小子,子彈不長眼睛,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今天這事我管定了!”艾弗森毫不畏懼地走了過來,拿著槍口對準自己的眉心,冷冷地說道,“你有種的話現(xiàn)在就開槍?。 ?p> 正在這時,另一群黑人也圍了過來,他們都是艾弗森從小到大的兄弟,在那些艱苦的環(huán)境下,如果不是這幫出生入死的朋友,也許以艾弗森的個性,早就橫尸街頭了。所以艾弗森有了錢之后,對他們也如同親人一般情同手足。
“阿倫,你別激動?!蹦莻€為首的臟辮男子看來與艾弗森認識,出面說道,“我們是老朋友了,不必為了一個黃皮膚的小鬼而翻臉吧!”
“他是我的兄弟,你們要是敢動他,我就跟你們拼命?!卑ド捯魟偮洌且蝗汉谌吮阋呀洿来烙麆悠饋?。
臟辮男子見狀也立即慫了,陪著笑臉道:“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他是你的兄弟,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這里的酒,全都算在我頭上。”
艾弗森這才微笑著點了點頭,挑起他的辮子,若有所思地說:“杰森,你知道的,我是最講道理的人,既然你這么有誠意,那就按你說的這么辦!”
楊天雖然以前也聽說過艾弗森有些黑幫背景,但也只有親眼見識了之后,才明白原來在籃球場下的艾弗森,過的卻是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