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漓看著前面和自己來時完全不一樣的路,面上多了幾分慎重。
按照她之前的記憶走,是絕對不會出錯的,所以,是因為什么?
暮漓小心地摸索著往前走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
“這是陣法嗎?”暮漓喃喃道。
她雖是特種兵,對陣法有一定的了解,但這卻并非是她的長項。
暮漓憑借自己的記憶,努力搜尋著關(guān)于陣法的記憶。
就在這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之中,天不知不覺暗了下來。
在深山中,這可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夜間覓食的狼群可不是鬧著玩的。
暮漓手中緊握著匕首,這是她用藥材換來的,做工并不好,但卻能頂真正的大用。
這時,一道打斗聲傳到了暮漓的耳中。
暮漓眼神一凝,將身形融于這夜色之中,悄然來到了打斗的地方,卻并沒有靠近。
屏息凝神,看著看著前方正在講話的人。
“今天便是你的死期,這種低等大陸,便是你葬身之地。”語氣頗為不屑,似有些嘲諷。
看到前面說著話的殺手,暮漓鄙夷地看了過去。
不知道做這一行的要少說多做么?
只見他運起一股莫名的能量朝白衣男子擊去。
這是什么力量?
那男子身形一轉(zhuǎn),避開了黑衣男子的攻擊。
只因夜色太暗,看不清他的容貌。
“你已經(jīng)受了重傷,我看你怎么躲過我這一擊?!闭f罷運起內(nèi)力朝男子擊去。
暮漓略微抬眸,興趣缺缺地看著那名殺手,每次動手之前都要提醒一下對方是什么操作?
白衣男子身形微怔,很顯然是受了重傷,便沒有躲開這一擊,雄渾的內(nèi)力一掌擊在男子胸口。
白衣男子向后退了幾步,跌坐在一棵樹下。
可這么狼狽的時刻卻依舊遮掩不住他自帶的華貴之氣,即使是面對死亡也依舊如此從容。
“結(jié)束了?!敝灰姾谝氯颂嶂话褎?,向白衣男子刺去。
他要用這種方式讓他羞辱地死去。
就在這時,正在思考“低等大陸”這個詞的暮漓反手用匕首接住了黑衣人襲來的劍,匕首應(yīng)聲而斷。
暮漓站在白衣男子身前,淡淡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
白衣男子見此,將身上運起的氣息緩緩收回,微微垂眸,唇角上揚
倒是個有意思的丫頭。
黑衣人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們在這里布下了陣法,一般人是闖不進來的。
但如果是布置陣法之前就呆在這里的呢?
而和自己一起來的那些兄弟,卻都死在了歐陽云逸的手中。
想到這,黑衣人臉上浮現(xiàn)起一絲陰戾,舉起劍砍向了暮漓。
只見暮漓一個轉(zhuǎn)身便閃了過去,順手抄起地上的劍,抵住了黑衣人的一擊。
暮漓甩了甩微麻的手臂,暗道不好,盡管這么多天的訓(xùn)練是她的身體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但比起這些從小訓(xùn)練到大的殺手,身體強度卻也是遜色了不少。
黑衣人也不廢話,運起靈元朝暮漓砸去。
暮漓瞳孔微縮,自知自己已經(jīng)躲不過這一擊,舉起劍準備放手一博。
而身后的白衣男人也悄悄地提起了靈元。
暮漓周遭的空氣開始凝固,而黑衣人的動作瞬間被定住,雖只有一息,但也足夠白衣男子拿下他的命了。
只見那黑衣人瞳孔放大,臨死之前臉上都寫滿了震驚與不可置信。
暮漓看著自己的雙手,這就是那股神秘的力量嗎?
而這一幕,卻被歐陽云逸盡收眼底,他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又恢復(fù)正常。
空間之力,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空間之力的擁有者。
但是她似乎并不會使用這股力量。
“你沒事吧?!蹦豪斐瘹W陽云逸走去,淡淡地問道。
只見那男子抬頭,鳳眸中略帶一絲笑意地看著她。
看到男子容貌的她,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概就是形容他這樣子的男子吧。
在如玉的笑饜下,一瞬之間,天地失色。
暮漓輕咳一下,以掩飾自己的尷尬,看見她的小動作。
歐陽云逸不由得輕笑了一下,低沉優(yōu)雅的嗓音傳入暮漓耳中。
耳朵懷孕大底就是這樣子吧。
想到這,暮漓臉上滑過一絲不自然。
“你傷的很重?!辈皇欠磫枺强隙?。
如果連這點都看不出來的話,這么多年的醫(yī)術(shù)便是白學(xué)了。
“嗯?”
歐陽云逸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中仍帶著星點笑意。
看著面前一本正經(jīng)的女孩,便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一時之間兩人便沉默了下來,片刻后,暮漓詢問道:“我?guī)湍憧匆幌拢俊?p> 暮漓自認為她的醫(yī)術(shù)還是相當不錯的。
男子也不拒絕,伸出手腕,手腕上的皮膚如凝脂一般,細膩白皙。
暮漓伸出手,捏上了他的手腕,耳朵有些發(fā)紅。
不一會兒,暮漓的臉龐上多了一絲凝重,像是看怪物一般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筋脈斷了大半,肋骨也斷了幾根。
暮漓敢拿她的醫(yī)術(shù)發(fā)誓,這個男人絕對是她遇到過第一個受這么重的傷還能這么云淡風(fēng)輕地和她談話的人。
暮漓繼續(xù)查探,卻發(fā)現(xiàn)他丹田位置有什么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怎么回事。
“如何?”歐陽云逸的眸子一閃不閃地看著暮漓。
其實身上的傷他也大致清楚,只是他想看一下這個小家伙到底有幾分本事。
“你快死了”暮漓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般。
她說的是實話,這傷要擱在現(xiàn)代,又在深山老林里,必死。
聽到這話的歐陽云逸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若我沒死,你當如何?”
暮漓挑挑眉,“如何?”
“不如,做我夫人?”歐陽云逸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微笑,似乎對這個提議十分滿意。
聽到這聲音,暮漓瞪了他一眼,身體都已經(jīng)糟糕到了這種程度了,還不忘吃她豆腐。
“不做夫人?”歐陽云逸垂眸似乎思考些什么,然后一臉為難地看著暮漓說道
“如果你想做暖床丫鬟,倒也不是不可以?!?p> 捕捉到了男子眼眸中那一絲絲玩味兒的笑容的時候,暮漓冷哼道:
“想得倒是挺美的?!?p> “想得確實挺美的呀?!睔W陽云逸一臉無辜地看著暮漓,這神情要多無辜便有多無辜。
“孟浪?!蹦豪鞂χ鲁隽藘蓚€字。
歐陽云逸氣定神閑地靠在樹上,美眸流轉(zhuǎn),如玉石之聲般緩緩傳來:“非也非也,此食色性也,食色性也?!?p> 歐陽云逸饒有興趣地調(diào)笑道。
這時,一陣陣狼嚎聲傳了過來。
暮漓心下一沉,聽著聲音,狼群應(yīng)該離這里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