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逸王府
歐陽云逸半倚在軟塌之上,發(fā)絲自然地垂落,清貴無雙。
面前單膝跪著一名黑衣男子。
“那邊可還有什么動作?”如天山清蓮般的聲音緩緩傳來,慵懶中夾雜著冷厲。
歐陽云逸鳳眸微揚(yáng),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一下,兩下,三下,卻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那邊沒有安排其他人,應(yīng)該是在積蓄實力?!焙谝履凶庸Ь吹卮鸬?。
“下去”
“是”
看來得趕緊恢復(fù)傷勢了,落日大陸的人已經(jīng)有所察覺了。
想著想著,忽的,一張清秀的小臉出現(xiàn)在腦海中,如電影般快速閃過,唇角不由得上揚(yáng)了一些。
可真的是個壞丫頭呢?本王差點被你迷了心智呢,這可如何是好?
忽的,突然想到了什么,龍鳳陰陽果么?隨即露出了一抹微笑。
龍鳳陰陽果,便是暮漓吃下的紅藍(lán)雙果。
千年一株,成熟之時瞬間落下,入地便化為泥土,而其中的生命之力可滋養(yǎng)一方水土。
此果子之中包含有強(qiáng)大的生命力,又名不死果。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此果便可緩緩修復(fù)你的傷勢。
謂之龍鳳,陰陽,是因為此果經(jīng)陰陽調(diào)和后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功效。
而行房后的男女皆可獲得此果的能力,龍鳳陰陽果的能力會一直存留在體內(nèi),鍛造經(jīng)脈,身軀會日漸強(qiáng)勁。
而龍鳳陰陽果亦是歐陽云逸療傷的主藥物,強(qiáng)大的生命力可以盡可能地修復(fù)他的傷勢,也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修復(fù)其他暗傷。
行房么?和她的話,應(yīng)該很有趣吧。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炸毛的暮漓了。
一想到暮漓可能會有什么反應(yīng),歐陽云逸深黑色的冷眸便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澤,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
要是京城那些閨秀聽見這話,怕是要帶著京城狂跑十圈才能緩解心中的震驚吧。
都道逸王絕色之姿,驚才艷艷,卻不與任何人親近,但凡離他一米內(nèi),卒。。。
京城
相府
“娘,為什么要將她接回來?”一個粉一女子不滿地問道。
“她回來,我還有什么地位可言?!敝灰娔莻€粉衣女子超面前一富人大吼道。
的確,不管怎么樣,暮漓依舊是相府嫡女,而她,不過一個庶女。
嫡庶之別,云泥之分。
“歌兒,這是你爹爹的決定,畢竟,現(xiàn)在不比當(dāng)年。”大姨娘安慰道。
隨即想到了什么,冷笑道,
”她是嫡女又如何,一個無母的孤兒罷了,能斗得過我們?”
暮漓送走半年后,一座天外石碑從空中砸了下來。
自那以后,便不斷有人激發(fā)出了新的能力,便是靈元。
有人從石碑中了解到,原來這片大陸靈氣充沛。
但不知為何,靈氣日漸減少,直至幾乎消失全無。
而這些資料在皇室檔案庫中也有記載,但卻因無跡可尋而放棄查證。
直到這塊天外來碑的出現(xiàn),才打破了現(xiàn)有的平衡,重新激起了人們體內(nèi)的靈元。
朝廷在事件發(fā)生后便第一時間便頒布了一系列政策,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管理。
更是辦了朝華學(xué)院,專門培養(yǎng)靈元強(qiáng)者。
而被激發(fā)了靈元而又天賦不高的普通百姓也被集中起來傳授修煉方法。
而經(jīng)過這十年的積累,加上一系列的效應(yīng)產(chǎn)生,各地異寶秘境紛紛涌出。
有些運(yùn)氣好的,有大機(jī)緣的人得到異寶后便直接開山立派,成為一宗之主。
而丹堂,煉器堂,符文堂等也一個接一個的出現(xiàn)。
而如今相府嫡女,也就是暮漓,與三皇子赤軒澈的婚姻將至。
而三皇子天賦極佳,又得有幾次機(jī)緣。
小小年紀(jì)便已經(jīng)達(dá)到了靈導(dǎo)師九階巔峰,離靈魄境只有半步之遙,其潛力可想而知。
村子
玉娘正清點著背包,生怕漏下了什么。
今日,便是暮漓離開的日子,玉娘做了許多糕點,生怕暮漓在路上餓著了。
這時一架馬車停在門口。
“大小姐,上車吧~”大總管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著滿滿的不屑。
暮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直徑上了馬車。
而大總管卻被這一個眼神唬住了,他好像在暮漓身上看到了家主的氣勢了。
馬車緩緩駛?cè)?,暮漓掀開了窗簾,回頭看了玉娘一眼,朝玉娘輕輕揮了揮手。
殊不知,這一眼,便是暮漓見玉娘的最后一眼。
“小姐,奴婢給您按按身子吧。”說罷,春繪便湊了上去。
不等暮漓答話,手便伸了過去,眼底卻閃過一絲狠色。
大夫人可是命她好好招待暮漓一番。而這一閃而過的狠戾卻并未逃過暮漓的眼睛。
暮漓眸底一冷,反手一握,春繪吃痛地叫喚了一聲,心里卻十分震驚。
她可是靈者三階中期的實力,在暮漓手中卻走不出一招。
這是什么概念?實力的碾壓啊。
“難道這就是相府的規(guī)矩?尊卑不分?”清冷的聲音回響在馬車上,一股沒來由的氣勢籠罩著整個馬車。
但有時候?qū)Ω哆@種冥頑不靈的人,就應(yīng)該痛,打,一,頓。
春繪被暮漓的氣場驚推了一步,隨即又冷笑了一聲
“不過是一個鄉(xiāng)野丫頭罷了,談家教,你也配?怕是那個鄉(xiāng)野婦人沒什么教養(yǎng)。”
春繪話還沒說完,便被暮漓一腳踹出了馬車。
玉娘帶她自是極好,而暮漓剛剛好又是極為護(hù)短的。
說玉娘的不是就等同于在龍須上拔毛,踢她下去都算是輕的了。
春繪雖然有靈元護(hù)體,但在不防備的情況下也摔了個狗啃泥。
臉上也破了塊皮,看著好不狼狽。
春繪手撫了一下臉上的傷口,看到手上的血跡,狠毒地盯著馬車駛?cè)サ谋秤啊?p> 牙齒死死地咬著,像是要撕碎了什么東西一樣。等到了相府,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到被丟出去的春繪,大總管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他的實力也僅僅比春繪高了一點點。
而面前的人卻隨手把春繪丟了出去,要真動起手來,他這三階靈者巔峰期的實力還真不夠看。
看來,這個嫡小姐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不知不覺之間,語氣也變得恭敬了許多。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qiáng)食,強(qiáng)者為王!
“大小姐,春繪可是大夫人身前的一等丫鬟,您這么做可否又些于理不合?”
聽到這,暮漓倒是被大總管給氣樂樂:“于理不合?你倒給我說說,怎么個于理不合法?”
赤軒國的嫡女是比妾室姨娘還要尊貴的,即便是姨娘見到嫡女,也是需要行禮的。
但在暮漓這卻不一樣,母親早逝,而她被送至鄉(xiāng)下,在眾人心中怕是連一個妾都不如了吧。
而現(xiàn)在又是大姨娘掌家,情況自然又有很大不同。
而此時的大總管對暮漓產(chǎn)生了防備的心里,自然是順著暮漓的話接下去。
他可不如春繪那般年輕,要是真的被丟下去,可真難為了他的這一身老骨頭了啊。
“是,是老奴多嘴了,春繪以下犯上,該罰,大小姐沒錯?!?p> 看在這位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單看那隱隱透露出的威壓,他只在老爺身上感受到過,卻并沒有今天這般強(qiáng)烈,令人窒息。
那是上位者透露出來的睥睨天下的氣勢,并非是他們這些常年在底層工作的人所可以抵抗的。
大總管嘆了口氣,看來大夫人該頭疼了。
府中的人皆知,現(xiàn)相府是由大夫人掌家。
而丫鬟的配設(shè)全由大夫人分配,這對于那些丫鬟來說。
大夫人就是她們的命運(yùn)決策者,皆以大夫人為馬首是瞻。
而大夫人本是妾室,一次有個丫鬟稱其為大姨娘,被她拖出去杖斃。
自此以后,大家便都稱她為大夫人。而暮漓的存在卻是無時無刻地提醒她她是妾室的事實。
所以,她怎么容得下她。
再者,暮漓的存在,是阻礙了她女兒的前途,她又怎么不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就在這時,車簾被人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