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一拿過報道看了起來,一位姓石的老人在購買保險之時,詢問過周珍珍,高血壓是否在保障范圍內(nèi),周珍珍明明知道所購保單根本就不保障高血壓,為了騙老人買保險,故意誘導老人,虛假承諾。現(xiàn)石姓老人因高血壓住院,保險公司拒不理賠,周珍珍也不聞不顧。老人上無父母,下無子女,希望廣大市民積極捐款。
怎么樣,是不是很氣憤,文文說到。
這個周珍珍一定是殺人兇手,木木也參合進來。
趙隊,目前的情況看來,周珍珍和死者李萍完全是一類人,陸怡心說到,我怕他們倆都是兇手的目標。
什么意思,木木問到。
殺人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周珍珍的DNA,可是案發(fā)時間周珍珍飛去泰國了,如果殺人兇手是周珍珍,那么案發(fā)沒留下任何線索,反偵察工作如此細致,怎么會留下一張手帕紙,說不通,趙之一解釋道。如果周珍珍不是殺人兇手,那殺人兇手為什么要在現(xiàn)場遺留一張周珍珍用過的手帕紙,嫁禍,那周珍珍已經(jīng)有不在場證明了,兇手能將案發(fā)現(xiàn)場布置的如此完善,不會留下這么大的一個漏洞。
預告殺人,老左說到,現(xiàn)在看來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左哥,木木,明天你們一早就去飛機場等著,根據(jù)周珍珍公司和周珍珍老公的話,她應該明天早晨八點到達機場,從機場直接接到公司,嚴密保護起來,趙之一說到。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木木說到。
趙隊,我們晚上想去看一下石叔叔,他無兒無女的,保險公司也不理賠,一個人實在是太可憐了,文文說到。
大家都早點回去吧,我們明天重任在身,等到案子結(jié)了,大家在一塊去,趙之一說到。
大家都不舍地走了,可也覺得趙之一說得有道理。
趙隊,真的不去,陸怡心問到。
老左和木木明天要早點去機場,老左呢,還有家要養(yǎng),文文呢,也是個愛美的小姑娘,大家的手頭都不寬裕,我手里有點錢,以我們刑偵支隊的名義捐了吧,趙之一說到。
你把錢捐了怎么養(yǎng)我啊,陸怡心說到。
我錢不捐也養(yǎng)不起你啊,一塊表,三十萬,趙之一說到。
對啊,那塊表你怎么不帶,陸怡心問到。
三十萬,待在手腕上,我怕我抬不起手抓賊,趙之一自嘲到。
好啦。我和你一起去,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陸怡心說到。
不準我捐錢,你捐,趙之一說到。
真聰明,你的錢得留著養(yǎng)我,陸怡心說到。
透過窗戶,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正在照顧老人吃飯,是唐茴,陸怡心說到。
趙之一和陸怡心敲門進入,陸怡心說到,唐小姐,我看了你的新聞聚焦欄目關(guān)于石叔叔的遭遇,非常痛心,這是我們倆的一點心意,這時,總覺得表露身份不太好,所以陸怡心并沒有提洛南刑偵支隊。
謝謝兩位,敢問兩位如何稱呼,唐茴問到。
我姓陸,你叫我怡心就行,陸怡心說到,他呢,叫趙之一,陸怡心接著說到。
兩位可真是珠聯(lián)璧合的一隊,不知道我方不方便找兩位做個采訪,唐茴說到。
不用了,趙之一回絕到。
好的,等石叔叔病好了,我會告訴他你們的善舉,唐茴說到。
若說善舉,我倒覺得唐茴小姐的所作所為才是真善舉,敢寫別人之不敢寫,趙之一說到。
趙先生過獎了,我做的,本就是記者應該做的,只是大部分人都被利益蒙住了雙眼,唐茴略帶惋惜地說到。
我們先走了,陸怡心說到。
嗯,我還得照顧石叔叔,就不送了,唐茴說到。
就等明天周珍珍一到,就真相大白了,陸怡心說到。
我怕是我們想得太簡單了,我們能想到的,兇手一定能想到,趙之一說到。
兇手總不會跑到三亞把周珍珍殺了吧,陸怡心說到。
也不是沒有可能,趙之一說到。
你說真的,陸怡心說到。
我們還是聯(lián)系三亞那邊的警方吧,我總是覺得我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趙之一說到,算了,我們還是回局里吧。
聯(lián)系上沒,陸怡心一邊吃著桶面一邊把另一碗剛泡好的桶面放在趙之一面前。
還沒呢,還在等,電話那邊一直占線,打不進去,趙之一說到。
先吃面吧,別餓的腦子短路了,陸怡心安慰到。
你說我這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趙之一開始自我懷疑。
陸怡心滿嘴是面的點了點頭,我覺得就是,待那口面咽了下去,終于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往好了想,那張手帕紙真的是有很多可能,倆人本來就認識,之前吃飯的時候紙留在身上,兇手不小心帶到現(xiàn)場的,趙之一聯(lián)想到了無數(shù)種可能,可是往壞的想,那就是周珍珍就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趙之一說到。他不能允許自己放棄這種可能性,他也不能說服自己。
辦公室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陸怡心接了起來,你好,洛南刑偵支隊。
趙隊,你的話應驗了,陸怡心說到,周珍珍死了。
趙之一的心揪了一下,最不愿意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還是發(fā)生在洛南市的地盤上,兇手沒有飛到三亞。
她不是明天上午的飛機嗎,陸怡心說到。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去案發(fā)現(xiàn)場看看吧,趙之一說到。
到的時候,警戒線已經(jīng)拉起來了,周圍圍著三三兩兩的行人,法醫(yī)還沒有到。
趙隊,我確認過了,是周珍珍,陸怡心說到。
周珍珍歪著身子躺在路邊的綠化帶里,身邊散落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上面貼了各種各樣的行李托運時留下的便簽,看得出來她去過很多地方。身上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紗裙,胸口的血跡更加殷紅,臉上沒有外傷,脖子處的勒痕特別鮮明,可能是皮膚比較白的緣故,手機還在書里緊緊地攥著,看起來和第一起的案發(fā)現(xiàn)場非常之像。不過死者所處的綠化帶只是一條比較偏僻的輔道,晚上應該沒什么人從這里走的,周珍珍來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