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時分。
昨夜白小七和破衣聊了很久,撇開沉重的話題,他們聊得十分投機,有種相逢恨晚的感覺。
白小七早早的醒來,活動了一下身子,剛準(zhǔn)備打個哈欠就看到一群人沖了進來。
“破衣,破衣........”
領(lǐng)頭的那人還在破廟之外就扯著嗓子喊道。
破衣被驚醒,連忙起身,然而起身之后就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人。
“劉彪大哥,這火急火燎的干啥呢?咦,于兄弟也在呀,這么巧,你好你好,這大清早的干什么呀?”破衣故作疑惑的問。
這領(lǐng)頭的人叫做劉彪,乃是蘇城中“霸拳門”的弟子,而此前破衣為了學(xué)習(xí)霸拳門的拳法,沒少巴結(jié)劉彪,而劉彪也是一個經(jīng)不起捧的人,被破衣三言兩語就捧的沒邊了。
以至于把自己學(xué)習(xí)的霸拳門拳法全部一招不少的教給了破衣,可是昨天劉彪突然被師父叫了去,被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頓。
后來劉彪才知道,原來有人用霸拳門的拳法打傷了他的師弟,而正好有人知道打傷師弟的那個人跟他走得很近,所以眾人都肯定是他將拳打傳給別人的。
劉彪那時候嚇得滿頭大汗,以為師父要廢了他的武功逐出師門,誰知道居然說要將眼前這個臭乞丐破衣帶回去見見。
所以,劉彪就帶了一票人過來,來勢洶洶。
這嚇得破衣以為是來揍他的,畢竟他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用霸拳門的拳法打了霸拳門的弟子,這可不是小事啊。
“哼,小子你死定了,我?guī)煾敢娔?,偷學(xué)本門武功,那是要廢除手筋腳筋的?!蹦俏恍沼诘模簿褪潜黄埔掠冒匀T拳法打了的弟子,此刻眼神惡狠狠的盯著破衣。
語氣之中的威脅之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
白小七此刻小聲的問破衣道:“怎么回事?你惹什么事了?”
“你,小子,這里不關(guān)你事,趕緊走。”于姓弟子指著白小七說道。
白小七此時眉頭一皺,盯著于姓弟子說:“朋友,說話請客氣一點,還有,把你的手放下去?!?p> “你說什么,找打是不是?”于姓弟子本就心中有火,聽到白小七如此之言,自然是又被點燃了。
劉彪此刻說道:“于師弟,別鬧了,師父是來讓我們帶破衣回去的,而且?guī)煾敢矝]有說要廢除破衣的手筋腳筋?!?p> “師兄,你不經(jīng)過師父允許就把本門武功傳授他人,你也逃不了師父的責(zé)罰,好好反省自己,你有何資格來教訓(xùn)我?!庇谛盏茏雍懿凰幕貞?yīng)劉彪。
劉彪聽得師弟之言,憤怒的甩了師弟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響亮,霸拳門其它弟子都驚呆了,不過他們也不是親傳弟子,身份與劉彪和于姓弟子不可相提并論,他們自然也管不到這些親傳弟子之間的事情。
破衣和白小七兩兄弟也是頗為驚訝,這一巴掌打得好。
“就憑我是你師兄?!?p> 劉彪非常霸氣的說道。
破衣不由的豎起大拇指,劉彪居然能說出如此霸氣言語,這和他平時真是判若兩人,看來這劉彪也有精明的時候,他這是吃一塹長一智了。
于姓弟子啞口無言,捂著臉不敢大聲出氣,真是被嚇到了,他何時見過劉彪發(fā)火,可沒想到這第一次發(fā)火居然發(fā)在他身上。
“破衣,走吧,我?guī)煾敢娔恪!眲⒈氲f道。
破衣呵呵一笑說:“劉彪大哥,我一個小人物,您師父干嘛要見我呀?”
“你說呢?”劉彪似笑非笑的看著破衣反問道。
“我哪知道呀,不過,既然是您師父要見我,那我也不好拒絕,走,劉大哥前面帶路。”破衣微微一笑說道,他心里知道,自己想不去恐怕也會被強行綁了去,那十幾個弟子可不是來玩的。
“我也和你一起去吧。”白小七此時說道。
“你算個什么東西,我霸拳門也是你想去就去的。”
那于姓弟子此時不屑的說道,十分看不起白小七這窮酸小子。
白小七聞言,面色大怒,伸手便是向于姓弟子抓去,于姓弟子一驚,出拳打去,可白小七根本躲也不躲,任由于姓弟子這一拳打在身上。
于姓弟子本以為這一拳要將白小七打傷,可是沒想到白小七根本絲毫不在乎他的這一拳,而他感覺自己的拳頭就像打在石頭上。
于姓弟子他覺得這個窮酸小子練了一身的外家功夫。
然而,于姓弟子一拳未果,心驚之下便想撤離,但已經(jīng)晚了。
白小七冷聲道:“你打我一拳,我沒躲,那是不是該我了?!?p> 于姓弟子差點因為這句話而吐血,什么叫你沒躲?
你丫一個練外家功夫好意思這么說嗎?
“你想干什么?”于姓弟子一聲驚呼之下,他整個人已經(jīng)被白小七單手舉起來,而且是被抓著腹部衣服直接舉起來的。
“哎哎哎........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于姓弟子十分緊張,這人的力氣也太大了吧。
破衣也大吃一驚,真沒想到自己大哥居然是一個武林高手啊。
劉彪此時開口道:“這位朋友,請手下留情,我?guī)煹芤仓皇亲熨v了點,他不是有心針對你的。”
“對對對,是我嘴賤,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p> 于姓弟子此刻開始求饒,他怕了,這個看似一個窮酸小子的家伙武功居然這么厲害,一身外家功夫,十分了得。
白小七這時說道:“想讓我放過你,可以,先大聲喊三聲我是王八蛋?!?p> “這........不好吧,要不換一個?!庇谛盏茏诱f道。
白小七微微一笑,然后便將于姓弟子轉(zhuǎn)動起來,一個一百幾十斤的人被白小七以單手轉(zhuǎn)動起來,就好似在轉(zhuǎn)動一個小木板,十分輕松,絲毫沒有吃力的感覺。
眾人都為此而震驚,這瘦小的身板下,居然隱藏著如此巨大的力量,好可怕。
“救命啊,哎哎哎,別轉(zhuǎn)了,我頭暈頭暈了?!?p> 于姓弟子不斷叫喊,可是白小七面帶微笑,不予理睬,劉彪看在眼里,驚在心里,他也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
“兄弟,大哥大哥,求你別轉(zhuǎn)了,我我我........我喊,我喊........”
于姓弟子認(rèn)命了,他現(xiàn)在就像是白小七手中的玩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害怕了,他真恨自己為什么那么嘴賤,安分一點不好嗎?
后悔也是無用了。
白小七停了,然后放下了于姓弟子,因為于姓弟子要吐了,他可不想這小子吐在自己身上。
“開始喊吧?!?p> 白小七淡淡的看著于姓弟子說。
于姓弟子被看的心里只發(fā)毛,然后他扯著嗓子喊道:“我是王八蛋,我是王八蛋,我是王八蛋........”
“呵呵,喊得不錯?!卑仔∑叩灰恍Γ谟谛盏茏友劾?,那是帶著殺氣的微笑。
劉彪此時道:“破衣,走吧,我?guī)煾高€在等著呢?!?p> 破衣點點頭,躲是躲不掉的,還是自覺一點吧。
“放心,有大哥在,不會讓你吃苦頭的?!卑仔∑呶⑿χf道,他拍了拍破衣的肩膀,讓他安心。
破衣笑了笑問:“大哥,你武功很厲害呀?”
“我不會武功,我這是天生神力?!?p> 眾人聽聞之后,一陣白眼,表示自己內(nèi)心里面十分的不相信。
破衣也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