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朝陽初升,四月下旬的太陽溫和,氣溫宜人,清晨的空氣令人無比清爽。
蘭花谷中更是透著淡淡花香,若是如此簡簡單單的生活那該有多好。
可是江湖血腥,武林動蕩,邪教橫行,哪里還有安靜之所?
昨夜,游龍山莊中,元勾、喪魂、朱方無比焦急,少教主百里少恒依舊昏迷,可卻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他們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
“立即回總壇,否則我們無法向教主交代,整個蘇城里全是庸醫(yī),沒有一個可以查的出少教主的病因,真他娘的全是廢物。”喪魂喝聲說道,破口大罵,發(fā)泄心中的不滿。
元勾道:“吼吼吼,你就知道吼,當(dāng)時你跟少教主站一起,你是怎么護著少教主的?現(xiàn)在著急了,早干什么去了?”
喪魂怒瞪著元勾說:“元勾,我是你師兄,有你這么跟師兄說話的嗎?再說了,偷襲的那兩個人明顯就是鬼府派的人,他們用的絕對是魅影神功沒錯?!?p> 元勾冷哼一聲,一旁朱方勸說道:“行了行了,都別吵了,趕緊把少教主送回總壇,讓鬼醫(yī)醫(yī)治,順帶把雨河齋的弟子師茹妃也帶回總壇,有了她倒是可以威脅威脅雨河齋了?!?p> 元勾微微點頭十分贊同:“嗯,早該這么決定了,耽誤了這么幾天我就怕少教主出了什么意外。”
前幾天他們就有意送百里少恒回總壇,本著只是中了一劍,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會醒的,可哪曾想到已經(jīng)昏迷好幾天了,他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妙。
“好了,明天一早我和朱兄帶著本教弟子護送少教主回總壇,順帶把那個小丫頭也帶回去,就這么決定了?!眴驶暌粨]手說道,話完就離開了,回自己房間去了。
朱方嘆息一聲微微搖頭,之后也回房間了。
元勾則是眉頭緊鎖沉思,他在想那兩個偷襲的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他們居然會魅影神功,可他們施展的劍法卻有劍宗劍法的影子,難道說這兩派聯(lián)合了?還是有人故意混淆視聽,轉(zhuǎn)移視線?
不清楚,元勾苦思冥想不得結(jié)果。
清晨,蘭花谷中,李凃牽著母親盧氏的手走在谷中清凈的小道,面向陽光,緩步而行。
而破衣和劉彪則帶動被救回的霸拳門弟子在晨練,加上他們兩個總共十二人,不幸的是他們師父的親傳弟子只剩下他們兩個了,被救回來的這十個人是霸拳門記名弟子。
不過好歹也是霸拳門門下的弟子,劉彪和破衣又是親傳弟子,所以他們肩負(fù)著重振門派的重任,不過重振的不再是霸拳門,而是驚天門。
“記住了,從今天開始我和劉師兄將教你們?nèi)碌奈涔?,而從今天開始,世上不再有霸拳門,霸拳門將正式改名為驚天門,你們都記住了沒有?”破衣看著面前的十個人,心里也頗有感慨。
“你們是親傳弟子,也是師兄,你們怎么說我們怎么做,只是有一點,我們要報仇,為師尊報仇?!?p> “不錯,請師兄教我們武功,不為別的,只為報仇?!?p> “報仇,為師尊報仇?!?p> “師兄你要教我們什么武功?”
十名記名弟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破衣和劉彪相視一眼,劉彪輕聲道:“現(xiàn)在看來,他們還算不錯的,只是不知道以后如何?”
“人品如何在經(jīng)過一段時間相處之后自然可以發(fā)現(xiàn),其實霸拳門大部分的弟子都是不錯?!逼埔抡f道。
“破衣,劉兄你們這是干什么呢?”李凃和母親盧氏正好走了過來,李凃順便好奇一問。
破衣走過去恭敬一禮:“伯母好,李大哥好,我們也沒干什么,準(zhǔn)備教他們武功,為以后重建門派做準(zhǔn)備?!?p> 李凃點了點頭說:“嗯,是應(yīng)該早做準(zhǔn)備,哎,破衣,如果不嫌棄我想加入驚天門?!?p> 破衣和劉彪立即笑了,劉彪搶先道:“好啊,歡迎歡迎啊,有李兄你這個大高手加入,驚天門實力大增啊?!?p> 李凃呵呵一笑:“抬舉了,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所以我們都要努力練武,然后鏟除邪教。”
“鏟除邪教。”
破衣咬牙重復(fù)一句。
劉彪重重的點頭。
白小七房間,白菁菁悠悠醒來,一雙眼睛還有些模糊,當(dāng)眼前清晰時,映入雙眼的首先便是白小七那一頭白發(fā)。
“小七。”
白菁菁心痛,她慌忙的查看白小七,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倒也送了一口氣,至少白小七還活著,還喘氣。
而白菁菁也反應(yīng)過來,她立馬跑出去叫陸依依。
陸依依也剛剛醒來,還未下床白菁菁就“哐”的一聲推開了房門,陸依依一愣:“姐姐這是怎么了?小七又出事了?”
看到白菁菁的表情和慌忙,陸依依已經(jīng)猜出來了。
“嗯,你快去看看,小七他........他頭發(fā)全白了?!?p> 白菁菁的話讓陸依依震驚,一夜白發(fā)?
這是何緣故?
陸依依立馬下床穿鞋說:“我去看看?!?p> 不多一會兒,陸依依和白菁菁來到白小七房間,此時破衣和劉彪、李凃也走來,李母盧氏則是用了早飯后自己溜達溜達去了。
“大哥,嗯?大哥,大哥這是怎么了?他的頭發(fā).........”
破衣十分吃驚,進門一看,發(fā)現(xiàn)白小七一頭白發(fā)。
李凃和劉彪也十分驚訝,心中擔(dān)憂。
陸依依在為白小七把脈,脈象已經(jīng)平和了,可是她卻看不出白頭的原因。
“銀針可以拔了嗎?”白菁菁問道。
陸依依點頭:“可以了,我這就拔了?!?p> 拔了銀針之后,陸依依又仔細(xì)的查看起白小七的白發(fā),沒有一點發(fā)現(xiàn),就好像是自然而然的發(fā)生的。
“陸姑娘,怎么樣?”白菁菁問道。
陸依依起身站直身軀微微搖頭說:“白姐姐,可能是我學(xué)藝不精,妹妹我真的查不出來小七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熟讀醫(yī)書,看過不少病例記載,可像小七這種情況的,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p> 白菁菁沉默了,破衣、劉彪、李凃微微嘆息。
這時,璃兒忽然到來,她進門就說:“師姐,我找到一本殘破古籍,這上面或許有師姐想要的答案?!?p> 眾人詫異,轉(zhuǎn)而驚喜,陸依依卻是疑惑:“殘破古籍?什么樣子的?”
“那,你看。”璃兒舉起右手中的殘破古籍,陸依依上前伸手接過去看了看。
一會兒陸依依吃驚的說:“這是醫(yī)圣手札,谷中怎么會有醫(yī)圣的手札?”
“醫(yī)圣是誰?”破衣好奇的問道。
璃兒笑道:“你真笨?!?p> “你聰明行了吧?!逼埔铝ⅠR回了一句。
“醫(yī)圣,上古醫(yī)者第一人,傳說沒有他治不好的病,沒有他解不了的毒,沒有他救不了的人,只要人還吊著一口氣兒,他都能讓他活蹦亂跳的,甚至更有傳言,哪怕是壽命將至之人,他也能續(xù)命一年?!?p> 陸依依簡述了醫(yī)圣的傳聞事跡,言語中充滿了崇拜和向往,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不可能吧,這么厲害?人都要死了,還能續(xù)命一年,太扯了?!逼埔虏惶嘈?,明顯睜眼說瞎話。
璃兒走到破衣跟前抬頭看著破衣哼道:“那是你無知,哼?!?p> 破衣呵呵一笑:“好像你知道的很多似的?!?p> “哎呀,你有病啊,干嘛捏我?!?p> 破衣疼的大叫起來,璃兒絲毫不客氣的在破衣身上掐、捏起來。
“哼,怎么樣,服了沒有?”璃兒趾高氣昂的說。
“我懶得跟你計較。”破衣不理會璃兒,璃兒聽著話后又想動手,還好陸依依攔住了璃兒:“好了好了璃兒,別鬧了?!?p> 破衣也是怕了,直接躲到李凃和劉彪的身后,惹得劉彪和李凃大笑。
白菁菁此時卻是問道:“陸姑娘你趕緊看看這個手札,看看能不能找到小七的病因?!?p> “嗯,希望有?!标懸酪傈c點頭說。
然后陸依依便翻看起來,白菁菁、破衣、劉彪、李凃、璃兒都圍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