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午時,劍宗山門,一臉陰沉的毛玉,身后跟著四位唯唯諾諾的師弟,五人站立劍宗山門前。
守護山門的弟子見到二師兄毛玉回來了,立即上前諂媚獻殷勤。
“師兄,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是說今天去為嫂子做嫁衣的嗎?”這名師弟倒是很關心毛玉的事情,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小人。
“滾?!?p> 毛玉冷喝一聲,看也不看這名弟子。
這守山弟子尷尬的立在原地,另一名弟子拉了拉他,顯然看出了毛玉心情很不好。
而此時,白小七等人也來至劍宗山門,白小七看了看破衣,破衣上前將懷里的拜帖交給守山弟子說道:“蘭花谷拜帖,求見江前輩?!?p> 破衣姿態(tài)放的很低,可是這個語氣卻有點不服,顯然很不愿意說“求見”二字。
奈何這是大哥要求的,他也不好違背大哥的意思。
“蘭花谷?”
右邊的守山弟子接過拜帖,看了看署名,果然寫著蘭花谷,他抱拳一禮道:“各位稍等,我去稟報。”
毛玉回頭看了看,沒有說話,露出微微笑容,只是這個笑容里藏著陰冷之意。
“毛玉恭候各位大駕?!泵窆笆直α诵φf。
“哼,希望你到時候還笑得出來?!逼埔吕渎暫叩?,如果不是白小七在,以他的脾氣早就一掌廢了他,一個顛倒是非的卑鄙小人跟他客氣什么。
“好,我等你。”
毛玉呵呵一笑,面色立馬就陰狠下來,這個小子他記住了,日后一定讓他好看。
破衣看著毛玉,不屑一顧的一笑。
不多時,劍宗守山弟子已經(jīng)返回,后面走來兩人,不急不慢從階梯上下來。
“不知貴客到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p> 來人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氣度不凡,他便是劍宗大弟子,左魁。
另一位則是劍宗三弟子,游志佑。
“言重了,我等冒然造訪才是唐突了?!标懸酪郎锨耙徊叫Φ馈?p> 路上遇到了意外之事,這時候陸依依站出來是正確的選擇。
“姑娘莫非就是醫(yī)女陸依依?”左魁看著陸依依笑著問道。
“正是,讓左大哥見笑了?!标懸酪牢⑽⒁恍Φ?。
“哪里哪里,陸姑娘不愧是被譽為武林第三的美女,果然是貌若天仙呀!”左魁道,“只是,左某甚少出現(xiàn)江湖,陸姑娘居然還能認識左某,真是左某之榮幸吶!”
陸依依微微一笑說:“無影劍左魁,大名鼎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p> “哈哈哈........見笑見笑了,請.........”
左魁仰頭大笑,而后側(cè)身恭請陸依依進劍宗。
陸依依微微一笑,然后便是首先踏步而前,白小七、白菁菁、破衣、李凃、璃兒、劉彪、張青跟隨身后。
劍宗議事大殿,左魁、游志佑帶領陸依依、白小七等人進入,安排他們坐下。
“陸姑娘稍作等候,師父正在和一位前輩會面,很快便會過來,請喝茶?!弊罂χf道,而這時候上茶的丫環(huán)也已經(jīng)端著茶水走進來。
陸依依道:“無妨,身為晚輩等一等前輩也是應該的?!?p> “那就好?!弊罂Φ?,伸手恭請陸依依、白小七等人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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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宗后院,毛玉院落,游志佑來到這里尋找毛玉,剛剛他見到毛玉匆匆回來,看到他和大師兄一句話也不說,他猜想應該是出了什么事了。
“二師兄,二師兄........”
“什么事?”
毛玉冷淡的聲音傳出,緩緩打開房門,看著門前的游志佑問道。
“出什么事了,看你臉色很不好?!庇沃居游⑿χ鴨柕?。
“沒事?!泵窭涞幕卮?,然后便欲關上房門。
誰料游志佑擋住了房門,露出一抹微笑道:“師兄這樣子說沒事,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想怎么樣?”毛玉冷聲問道。
“不怎么樣,只是想看看師兄的下場會如何慘罷了?!?p> “你找死?!?p> 毛玉殺氣畢露,一掌打向游志佑。
游志佑腳下一點,快速向后閃退,便笑著說:“師兄好大的殺氣,我不與你爭斗,不過人在做,天在看,這一次師父再寵溺你,我看你也難逃責罰?!?p> “你........”
毛玉臉色十分難看,憤怒的看著游志佑。
“我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身邊的四個跟班已經(jīng)告訴我了,嘖嘖,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卑鄙無恥的人,劍宗掌門人的位子你已經(jīng)沒資格爭奪了。”游志佑嘲諷著看著毛玉,看著毛玉就像看著一個失敗者一樣。
“游志佑,就算我沒資格,你也得不到?!泵窈鸬?。
“那又如何?我本就無意爭奪掌門之位,我就是不想讓你得到,至于誰做掌門,于我何干?”游志佑嘲笑著搖搖頭,然后離開了毛玉的院落。
他來這里本來就是想看一看毛玉出了什么事,誰料路上遇到了毛玉的四個跟班,他略施小計一打聽,沒想到聽到了不得了的事,這下子毛玉該完蛋了。
劍宗乃是名門正派,行俠義之事,做俠義之人,毛玉做出如此之事,非正派中人所為。
這一次掌門就算寵溺毛玉,但掌門之位已經(jīng)輪不到他了,甚至逐出師門廢除武功,都有可能。
“游志佑,哼哼,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了,劍宗掌門之位一定是我的,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慘?!泵耜幒莸目粗沃居拥谋秤?,他想不到這個游志佑對他居然如此怨恨。
不過也好,他既然自己跳出來了,那就好辦多了。
劍宗議事大殿,白小七等人已經(jīng)等候了一個時辰了,這已經(jīng)過了午時了,可劍宗掌門江白鶴還不出現(xiàn)。
破衣不耐煩了,他看著左魁道:“一個多時辰了,江前輩這是掉茅坑了嗎,還不來?!?p> “破衣,說話注意點,這里是劍宗,不許放肆?!卑仔∑哂柍庵?。
“呵呵,無妨無妨,這位朋友說話真是直言不諱,如果各位不耐煩了,不如我安排各位住下,明日家?guī)熞欢〞c各位見面?!弊罂膊粍优?,笑著看著陸依依等人道。
陸依依看了看白小七,白小七微微點頭,然后陸依依道:“好,那就麻煩左兄了。”
左魁有意無意的看了看白小七,心道,原來他才是這群人當中的主事人。
“還未請教這位朋友?”左魁看著白小七問道。
白小七拱手抱拳微微一禮道:“白小七,見過左兄?!?p> “哦,原來是白小七白兄弟,失敬失敬,哎呀,聽聞白兄弟武功絕頂,當世少見,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身懷絕技,不知可否指點左某一二?”
左魁心中一驚,看著白小七,這個少年一頭白發(fā),從容不迫,十分淡然,一看便知身懷絕技,底氣十足。
他此刻也起了與白小七一較高下之心,他不信一個少年有絕頂之力,他要挑戰(zhàn)白小七。
“左兄說笑了,在下微末武功,豈敢指點左兄?!卑仔∑咝α诵u手道。
“哎,白兄弟謙虛了,正好坐著也是甚是無聊,不如切磋切磋,請?!?p> 左魁擺了擺手道,話完已經(jīng)抄起劍身形一躍站立劍宗議事大殿中央,一雙狂熱的眼睛看著白小七,眼神中充滿了戰(zhàn)意。
白小七無奈,站起身要走出去時破衣卻是站起來擋住了白小七。
“大哥,讓我來領教一下劍宗的高超劍法,我坐著可是無聊的很呢。”破衣露出一抹微笑說道。
“破衣,不可胡鬧?!卑仔∑叩?。
“大哥,我怎么胡鬧了,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破衣說道。
不好!
白菁菁、陸依依、李凃都暗道一聲。
這個小子口無遮攔,這種話你也敢當面說?
存心想挑起別人的怒火吧!
“哦?這位兄弟看來武功不俗,也好,那就讓我看看有幾分斤兩?!弊罂Z氣之中略帶不善,聽聞破衣之言,他心中怒火已起,居然瞧不起他,這是對他的侮辱。
“來吧!”
破衣大喝一聲,身形躍起,已經(jīng)來到大殿中央,與左魁對立。
白小七無奈的嘆息一聲,心里擔憂,可千萬不要鬧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