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對她是什么樣的感覺?”顧青峍輕聲問。
駱君卓想了想答:“我與她縱然有情欲的成分在,但我知道在那種時刻我還是有一些理智在的?!?p> “就是說你也不是對她全無感覺?”
“可以這么說?!?p> “哦!”顧青峍長吸一口氣。
“跟你印象中的我不大一樣吧?”
“不要管我的感覺,你沒任何對不起的地方,反倒是我讓你痛苦了很長一段時間,你如果你走出來尋找到新的一份感情我也是樂意看到的,可能老天要我做祎涵的朋友就是為了這一段吧。”
“1.19那天,我一個人在街上開著車不知道要去向哪里,我沒回青蘋,我現(xiàn)在有些怕回到那里,進到個房子我會想到父母,想到你,而你們都......所以我寧愿待在這個城市里,那一天我情緒很不好,是祎涵讓我的找到了慰藉,那天她雙眸閃爍望著我的時候我的心里真的有一刻只是她的存在,沒有了你。”
雖然期待他應(yīng)該這樣,這是好的發(fā)展,但聽到心里還是有些什么,常人應(yīng)該都會是這種感覺吧?誰都不能做到在這個時候拍著巴掌滿臉笑容大聲的喊好,畢竟共同經(jīng)歷過是不能抹掉的,如果她真那么做的,更像是想盡快擺脫他的感情,人之一字,雖只是一撇一捺,但感情是豐富的。
“你們的事我不好說什么,我們的事也早已翻篇,后來的事要怎么做我不能發(fā)表什么意見,跟著自己的心走,只盼著有完美的結(jié)果?!?p> “謝謝你,青峍,謝謝你能來?!?p> “孩子生下來要叫我姑姑的是吧?”
“嗯!叫姑姑?!?p> 下午四點多,旬郗彥提早下了班,去花店買了一束花放在車后座上,開著車來到白祎涵的單位門前,顧青峍將白祎涵的電話和單位地址都告訴了他,他坐在車上等著她的身影出現(xiàn),沒等多一會兒,白祎涵就從里面走出,他看著她跟同事告別,然后來到停車場這邊。
他抱著花迎著她走過去,她剛打開車門,要進去時看到了站到她車前的駱君卓。
“送給你”他將花交到她手上。
“謝謝!”她將花放入自己車后座。
“我們找個地方坐會兒吧。”
“好,我還沒吃飯,就去我家附近那個餐廳吧?!?p> “好”
他們各自開車一前一后來到餐廳。
“你點吧!”他將菜單推到她面前。
她點了兩個素菜。
他又拿過菜單加了幾道菜。
“喝點什么嗎?”他問。
“水就好”
等待菜品的時候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她低頭望著桌角的那一滴水,而他望著她。
“謝謝你愿意將孩子生下來?!彼_口道。
“孩子不只是你的,還是我的,我沒有權(quán)利剝奪一個生命生存的權(quán)利。”
“祎涵,我們結(jié)婚吧?!?p> “?。俊卑椎t涵被他突如其來的話語給驚著了,“結(jié)婚?”
“嗯!結(jié)婚”
“算下來我們才見過幾面,對彼此都不了解,這樣的婚姻不會幸福的?!?p> “但我們都有孩子了?!?p> “有孩子也不是非得需要結(jié)婚?!?p> “不結(jié)婚怎么能一起照顧?”
“這個問題我還沒想過,現(xiàn)在還不到兩個月,還有很久孩子才會出生,我們可以再商議?!?p> “你懷孕的這段時間需要人照顧,我決定搬到你家里去住,當(dāng)然你也可以搬到我家里去住。”
“我自己可以的?!?p> “我不放心?!?p> “非得這樣嗎?”
“我是孩子的爸爸,從胎教起我就要盡到職責(zé)?!?p> 白祎涵頓感頭疼。
“等再大一些月份再胎教就可以?!?p> “我在網(wǎng)上查過胎教越早越好?!?p> “哪個網(wǎng)說的?”她要抓狂了。
“好幾個網(wǎng)。”
老天?。?!
菜上來了,味道飄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的臉色就變了,她將那盤肉菜向駱君卓那邊推了推。
“不喜歡這個味道嗎?”
“我現(xiàn)在是對很多味道都不喜歡。”
駱君卓將那道菜拿得離她很遠。
白祎涵吃菜的時候眉頭都是皺著的,碗里的飯吃了沒幾口就向餐廳衛(wèi)生間跑去,回來時面色慘白。
他又將菜單交給她,“這些你都吃不了,再點幾道吧?!?p> “我不想吃了,你吃吧?!?p> “不吃餓著會很難受的。”
聽到他這么說她又拿起了菜單,看著平時不愛吃的豆腐,忽然有了想吃的欲望,她點了一個。
“以后別自己開車上班了,我來接送你?!?p> “沒事,我自己開車可以?!?p> “沒有反對選項”
“......”他忽然一張嚴肅臉。
“你有空的時候可以給我列個清單,你愛吃的,不愛吃的,過敏的,還有喜歡的愛好等等?!?p> “干嘛?”
“急速了解”
“哈哈”白祎涵真的是受不住他這一本正經(jīng)的說話,急速了解?還有這么一個說法?“了解了之后你想做什么?”
“還沒有想好,像你說的事情得一步一步走。”
“我想過你是個負責(zé)任的人,沒想到這么的負責(zé)任?!?p> “我當(dāng)是贊美?!?p> 第二天,駱君卓拉著他的行李箱搬了進來,兩人住在了一個屋檐下,他每天上下班都會接送她,飲食也會盡量考慮她的口味,陪著她去產(chǎn)檢,去上孕婦課程......
顧青峍與旬郗彥躺在床上徹夜長談。
“旬郗彥”
“嗯?”
“你如果想去看看她的話,我不會有意見的。”
“不會去看,該看她的人不是我?!?p> “好吧,當(dāng)我沒說。”
“哎!顧青峍,你天天旬郗彥旬郗彥的稱呼我不別扭嗎?可不可以換個稱呼?”
“換成什么?你不也是經(jīng)常顧青峍顧青峍的嗎?”
“從明天開始我們稱呼彼此只用一個字。”
“喂......嗎?”
“......”他哀嘆,“你這個腦袋......怎么長的?”
“不要人身攻擊,有話直接說,我覺得我的腦袋挺好的?!?p> “算了,別討論這個問題了,沒有盡頭?!?p> “哈哈哈哈,親愛的,不要生氣了。”她開始哄他。
“親愛的,你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又愛又恨才會難舍難分?!?p> “我們的世界里就沒有分那個字。”
“只有八刀”
“我真的想給你八刀,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