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錢祝帶著滿腔的怒火,一路疾走回到自己的內(nèi)屋。
他從懷里掏出一把鑰匙,憤怒的打開門鎖,接著一腳踹開房門。
“啪!”
房門砸在墻壁上發(fā)出的聲響,驚動(dòng)了里面的女子。
這女子約莫十七八歲年紀(jì),穿一身翠綠衣衫,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端的一個(gè)美人坯子。
只是嘴角的淤青讓人憐惜。
這女子本名虞琬,正是之前錢祝搶來的女人。
她冷冷的看了眼進(jìn)來的錢祝,就扭過頭去,不再理會錢祝。
錢祝原本就在氣頭上,見此不由更為惱火,他瞪大眼睛,走向坐在床邊的虞婉。
“啪!”
錢祝一巴掌打在虞婉臉上,虞婉一下子倒在床上,嘴角滲出鮮血。
但她毫不在意,又坐起身子,用手輕輕擦拭嘴角的鮮血,面露嘲諷的看著錢祝。
錢祝一下子被徹底激怒了,他一把把虞婉按在床上,手抓住她身上的衣服就是一用力。
“嘶!”
虞婉身上穿的衣服直接就被錢錢祝撕碎,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膚。
錢?,F(xiàn)在宛如一頭發(fā)狂的野獸。
他瞪紅著雙眼,臉上由于亢奮變得通紅,喘著粗氣,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臉上露出病態(tài)的笑容。
而虞婉也不反抗,任由錢祝在自己身上施為,只是用一種無比嘲弄的眼神看著錢祝。
她以前反抗過,哀求過,逃跑過,甚至自盡過,但全都沒用。
在一次自盡被發(fā)現(xiàn)后,錢祝威脅她一旦發(fā)現(xiàn)她尋死,那錢祝就派人殺了她全家。
想起自己的慈愛的父母和年僅十歲的幼弟,虞婉妥協(xié)了。
自那以后,錢祝再?zèng)]從虞婉臉上看到過任何表情,她的心已經(jīng)死了。
但錢祝不在乎,他只要人,他只要生理上的爽快就夠了。
今天,錢祝原本已經(jīng)打算用虞婉的身體宣泄自己的感情,他享受那種征服的快感。
但虞婉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今天已經(jīng)被踐踏的尊嚴(yán)和臉面。
他原本的亢奮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惱羞成怒。
胡豹辱我,連你一個(gè)被囚禁起來的女人也敢瞧不起我。
錢祝怒了!
他爬起身來,看著一臉嘲弄的虞婉,又是一巴掌,嘴里罵道:
“你個(gè)賤人!若不是你!我豈會如此狼狽!你個(gè)害人的婊.子!”
說完就是一拳打在虞婉身上。
虞婉吃痛,悶哼一聲,但看著錢祝的眼神更加蔑視。
“MD!你個(gè)婊.子,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打死你!老子都把你睡了!還裝什么姑娘!笑!給爺笑!笑!”
錢祝更加瘋狂,一拳一拳打在虞婉身上,他瘋狂的發(fā)泄不滿。
一陣發(fā)泄過后,錢祝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床上起不了身的虞婉。
虞婉原本白哲的皮膚已經(jīng)遍布了淤青。
虞婉死命的忍著不讓眼角的淚水滑落,她強(qiáng)撐著扭過頭看著錢祝,咬著牙,帶著輕蔑的吐出兩字
“廢物!”
錢祝怔了一下,剛剛宣泄出來的怒火再一次被點(diǎn)燃。
不過這次他沒對虞婉下手,再打下去虞婉就被打死了。
錢祝把房間內(nèi)所有東西都砸在地上,除了床,其他東西都被摔得粉碎!
“?。。?!”
錢祝滿腔的怒火快把他逼瘋了!
他之所以對虞婉的反應(yīng)如此強(qiáng)烈,無非是虞婉踩了他的痛處。
他心里明白自己就是個(gè)廢物,自己的弟兄保不住,不敢和胡豹敵對,被胡豹侮辱,只能靠打女人宣泄,不是廢物是什么。
他不想承認(rèn),更不敢承認(rèn)。
他怔怔的看著滿屋的狼藉,雙眼無神。
一炷香后,錢祝雙眼滿是暴虐
“好!你們都辱我!當(dāng)我錢祝是個(gè)廢人!胡豹!老子為你盡心盡力!如今太平了,因?yàn)橐粋€(gè)女人就要?dú)⑽?!好!好!好!看看咱們到底誰死!”
他回過神來,不管床上滿是傷痕的虞婉,向屋外走去。
就在他出房門的一剎那,錢祝停住腳步,說道:
“若是我死了,你也自盡吧,落在胡豹手上,你會比死更痛苦?!?p>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并且鎖上房門。
滿是傷痕的虞婉躺在床上,聽到錢祝離開,眼角的淚滑落下來。
不管怎么堅(jiān)持,她終究只是十七歲的女人啊。
死?她早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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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祝已經(jīng)決定和胡豹?jiǎng)邮?,也不做他想?p> 他叫來心腹讓他去把剛剛回去的人再叫過來。
心腹稱諾告退。
錢祝則閉著眼睛考慮怎么除掉胡豹。
不多時(shí),原先離開的數(shù)人又集合到一起。
“大哥,為何又叫我等回來,可是有事?”耗子問道。
“諸位弟兄,我仔細(xì)一想,胡豹猖狂,若是我等再忍氣吞聲,必死于他手!不如早做打算,先一步除掉胡豹?!?p> 錢祝環(huán)視眾人,堅(jiān)定的說道。
眾人皆是一楞,接著就是一陣興奮。
“大哥真的下定決心了?”耗子緊緊盯著錢祝說道。
“不錯(cuò)!故而我把弟兄們召集起來,商討如何除掉胡豹?!?p> “大哥有此決心就行了,我等必助哥哥宰了那胡豹?!碧孟乱幻凶优d奮道。
“不可大意,胡豹如今在山寨上也有頗多心腹,要是真的起了沖突,爾等到時(shí)手下有多少人能用?”
“我手下五十余人可用?!?p> “我有三十人?!?p> “某手下四十人旦聽哥哥吩咐?!?p> “大約六十人可用?!?p> “某雖被調(diào)職,但原先的部下大多都聽我的。大概有七十多人可用?!焙淖酉肓讼胝f道。
“嗯。”錢祝想了想,自己手上也有百余人聽用,加起來足足三百多人。
山寨近四成是自己人。
“不能正面和胡豹開戰(zhàn),咱們不一定能勝過他,我想過了,先想辦法除掉胡豹,只要宰了胡豹,他那些手下就不足為慮?!卞X祝說道。
“大哥已經(jīng)有辦法了?”滿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問道。
“不錯(cuò)!這幾日來我連番示弱,胡豹對我已無多少戒心,今夜我邀他來此,說是要推掉副寨主之位,只想過過安身日子,胡豹必定以為我懼怕他所以想求饒,到時(shí)他必來此,我再從密道調(diào)來數(shù)十個(gè)善戰(zhàn)之士,屋外布置親信,到時(shí)我摔杯為號,必誅胡豹!”
說道最后,錢祝眼中滿是殺意。
“大哥之前所為只是為了示弱?”耗子驚奇不已。
“不錯(cuò),耗子,大哥對不起你啊,但為了大局,只能先委屈你了?!卞X祝裝作羞愧的樣子就要給耗子行禮。
耗子趕忙托住錢祝,說道:
”大哥說的哪里話,想弟弟之前還埋怨哥哥,真是羞愧啊?!?p> 錢祝安撫了一下耗子,又給眾人安排好到時(shí)怎樣控制住胡豹的手下。
事情商量好后,錢祝環(huán)視屋內(nèi)眾人,只見他們一個(gè)個(gè)眼中都閃著光,錢祝一時(shí)間滿懷雄心。
他對眾人說道:
”此事成功,我等就是這泉山的主人,諸位兄弟,成敗在此一舉!“
”敢不效死命!“
等幾人從錢祝房里出來的時(shí)候,皆是抽頭喪氣,情緒低落。
這都是錢祝安排的,他很確信胡豹派人監(jiān)視他。
可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此時(shí),胡豹面前正跪著一個(gè)男人,若是錢祝在此必定驚呼出聲。
此人正是錢祝的手下之一,而且錢祝的計(jì)劃他都知道。
那跪著的男人把錢祝的計(jì)劃合盤托出,胡豹的臉色也越來越差,他很清楚,要是沒有這人的通風(fēng)報(bào)信,自己真有可能栽在錢祝手上。
等那人離開后,胡豹一把抽出邊上的刀,砍在面前的桌案上,冷笑道:
”好個(gè)錢祝,某必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既然你想殺我!休怪做哥哥的心狠了!“
”來人!“
此時(shí)的田豫也在胡豹邊上,雖然心里翻江倒海,臉上卻是毫無表情。
另一邊,就在錢祝安排手下人藏起來時(shí),宅里的手下遞過來一封信。
錢??粗厦孀约旱拿郑闷娴拇蜷_了信封,信上的消息卻是讓他嚇得魂不附體。
“手下叛變,胡豹已知爾等計(jì)謀,速謀對策?!?p> “這信是何人送來的!”
錢祝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手下的肩膀。
手下人嚇了一跳,但還是回答道:
“我等不知,乃是院外丟進(jìn)來的?!?p> 錢祝怔怔的松開手,將信件揉成一團(tuán),死死攥在手里,眼中陰晴不定
終于,錢祝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