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鈺低呼一聲——他的劍法,竟練到了與她平起平坐的地步。
她猛然向一側翻身,踏著平靜的水面踩向湖心島。舒長墨一揮劍,身旁一棵大樹直直地向她倒了下來。
弒神劍從她手中脫落,飛出幾尺,人也無影無蹤。
四周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舒長墨自覺退后。他閉上眼,立在原地,半秒后,向著另一棵樹樹梢沖去,那里,已經(jīng)有著一把劍在等他了。
“叮!”兩劍再次相撞。一瞬過后,他微微一愣,明白這事早有預期,不然,她不可能這么熟練!
她一定是注定了會有這么一天!
“你覺得你會打的過我嗎?”凌卿鈺的聲音像鬼魅一般在他周圍飄忽不定。措不及防中,后頸被她冰冷的手指一按,他反應過來,一揚劍,正好撥散了她長如水的秀發(fā)。緊接著,覺得喉口一緊,一股熱流涌上腦后。
“你……你做了什么?!”舒長墨用劍身立在地上來支持自己的身體。
“是一顆負心蠱。已經(jīng)種下了。降魂劍的主人,你認為弒神劍,真的與降魂劍一樣,只有一種劍譜嗎?!绷枨溻曊驹谒媲?,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你應該看出來了吧。我等著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之前我一直在害怕——沒錯,我一直都在害怕你會突然上門。沒想到這一天真的來了?!彼p笑?!皠倓偟倪@一招,叫做驚鴻一瞥,盡早,我會把它傳給你?!彼f著,轉過身打算離開。
“你!——”舒長墨直起身子,正準備抬劍刺向她,凌卿鈺微微一抬手,便讓他癱倒在地。
他舒長墨,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凌卿鈺袖中,是鶴歸玉笛。原來如此,是這支笛子一直在操控著他。
舒長墨暗暗地笑起來,眼中滿是冰霜?!罢媸潜氨砂 ?p> “唯一一顆負心蠱,用在你身上了?!彼郑骈L墨又能活動了?!拔也粴⒛?,但是我要讓你為我,效忠。”她一字一頓地說。話末,又踏著水離去了。
原來,她種下的不止是一顆蠱蟲。還順帶上了卿鈺門副門主的記號。
舒長墨握劍,不可思議這一切來的迅速果斷。
他敗了。
酉時,多云
“何事?!彼粏镜矫媲啊?p> 房中所有蠟燭都點上了,暖爐也供上了。似乎是兩人的僵持,讓氛圍再一次凍結。
“給你。”凌卿鈺丟過去一塊銅牌,上面刻著一個“領”
“小阡曾經(jīng)用過,現(xiàn)在該輪到你了。舒長墨,為我效忠三年,三年后,毒便自動解開,你也會恢復自由?!?p> “我不用死人的東西?!彼淹媪艘粫?,扔回去。
凌卿鈺望著他,不知道他跟一個死人較什么勁。
“你記住了,我做誰也不做你的奴隸?!币慌缘淖笱掳纬鲅g的短劍?!白笱?,沒事的?!绷枨溻曊f道。
舒長墨:“你與我,為何會淪落到今日的地步?!?p> 凌卿鈺:“那得要問問你自己?!彼裏o奈地笑笑“我從未來招惹過你?!?p> 她說得對,她從來沒有去招惹過他。
白衣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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