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看到了門。
舒長墨摁下機關(guān),門卻打不開。
“幫我打開?!彼麑λf道。女童不語,微笑著站在他身邊?!肮又皼]有說過,要求我們幫您打開門?!笔骈L墨眼神突然犀利,按過她的腦袋,降魂劍在她喉口處一劃,隨著血液流出,淡綠色的氣體也隨之流出。女童不斷掙扎,痛苦地想要發(fā)出聲音,可在舒長墨手里,還是不行。門打開了,他扔下女童,血,逐漸覆蓋了一大片陰冷的石面。
他割破了好幾名女侍的喉嚨,跟著一團綠色的光團,走出了石洞。
雨還在下著。駱清雪站在獨腿女子身邊,一同看著一個透明水晶球中舒長墨的一舉一動。
“主人。這樣真的……”
“清雪,我們現(xiàn)在不是降魂劍的對手?!彼p笑著搖搖頭。
茫茫的大山里,曦月隔了一夜,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停做著家務(wù)事。
凌氏靠在門邊,笑著說“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這么勤勞了呢?!闭f著說著,臉上流露出了一種深情。凌卿鈺靠在另一邊,默默看著他“有這么夸張嗎?!?p> “哈哈哈,你以后成家了,就知道了?!彼α诵ε呐乃念^。凌卿鈺拍掉他的手。師兄僵在半空的手頓了頓,放下了。
還有兩天,就是他們的大喜之日了。到時候,說不定整一個山林里的人都回來參與,運氣好的話,可能還會有外來的賓客,一同見證鑄劍大師凌氏的婚宴呢!
曦月時不時瞄一眼凌卿鈺腰上的劍。凌卿鈺看在眼里,卻裝出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左白軾篤定,這個人一定有問題。凌氏一如既往,在院子里打著劍。凌卿鈺有時陪著曦月做做事情,聊聊天。聊的不過是女人之間的閑談。
她覺得很無趣。她從小,家人就沒有把她看成過女娃子,可又不讓她碰劍。她穿的是粗布衣服,扎的辮兒只是一個馬尾。打小,她也不嬌氣,事事都讓著弟弟。
她沒有嘗試過一個女娃該干的事情。
曦月滔滔不絕地對她說著她從小的事情,什么用來辟邪的銀首飾,什么新年用花泥點上的眉心痣,用五彩的布料做成的衣服。曦月越說越起勁。講著講著,她見凌卿鈺是個很好的聆聽者,膽子一下子放大了,講起了個人的經(jīng)歷。
凌卿鈺聽著。
“人總一些事兒啊,是不能說的……誰都有秘密和不雅的事情不是嗎?我曾經(jīng)是被抓去當(dāng)'妓'的,雖然也不全是,但道理是一樣的。在腰上系上一根紅線,跟奴隸一樣地被使喚,還得帶著面紗。帶著帶著,就習(xí)慣了。后來我逃出去了,是習(xí)慣了吧,就一直帶著這面紗……”
她仔細聽著,沒有發(fā)話?!芭?,對了,你這塊玉我到看著挺別致,是……”
凌卿鈺用手拖起衣服上掛著的一塊橘色的玉,上面有著暗紅色的紋路。這是他與舒長墨締結(jié)盟約時,佩戴上的玉,兩塊玉中,注入了對方的血液。
“血玉?!那不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曦月低呼。
“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玉石。”凌卿鈺看了看,收起玉。
血玉價值連城,為數(shù)不多,但還是有的?!拔艺f了這只是一塊普通的玉石。”
凌卿鈺扶額。絕對不能讓人知道這是用血液注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