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卿鈺門打下了花神廟,在眾人眼中,說不定四年后,卿鈺門就沒有那么好的運(yùn)氣了。便想著借著這次機(jī)會,好好設(shè)宴。
四百壇酒,全是一流的好酒,五百桌菜肴,全是一流的菜肴。
卿鈺門上下人人都懷著微微的喜悅。他們不敢多喝,雖然他們喝不醉,但是還是怕自己真的喝多,忘記了這一身的職責(zé),怕喝多了之后,一回頭后悔莫及。
卿鈺門從來不允許下屬喝多。
那一個晚上,千杯不醉的千年夢鬼卻喝多了。
慘遭風(fēng)雨,無數(shù)利箭噴涌而出,腥風(fēng)血雨,沒過多久便落得物是人非。
這是誰做的……是誰?
凌卿鈺喝多了,她命人從屋頂上方發(fā)射出千萬支劍。從那一刻起,卿鈺門管轄的這一塊,正式進(jìn)入隨時警惕時期。
多少百姓無辜地被卷入這一場腥風(fēng)血雨。在那一刻,那個坐在最高點(diǎn)喝著酒、笑著看著人們哭鬧,四處逃竄的人們的那個人,還在大笑。
是天的反應(yīng),聽到了人們的哭聲,突然下起了狂風(fēng)暴雨。
凌卿鈺喝醉了,沒有人趕靠近,就連左崖的手臂也被插入了一把短劍,凌卿鈺厲聲呵斥道:“別過來,你要是再敢靠過來…我就殺了你!別想阻止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有我自己的理由……”
沒辦法,誰也攔不住她。
百姓們躲進(jìn)房中閉門不出,滿大街的圓桌上還冒著熱氣的食物上也插滿了箭。
凌卿鈺見下面安靜了,沒有人了,便停下了。雨將她淋得渾身濕透,白色的衣裳緊緊貼在身體上。她不停地顫抖著,左崖這個時候也不好做什么,到最后,還是詩桐拿了干凈的大襖披在凌卿鈺身上,還將她身邊沒有喝完的酒壇子給一腳踢翻。
姐姐就是不一樣。
“不能喝了!”詩桐大吼,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
“你放肆!”凌卿鈺被雨淋得越來越迷糊。左崖趁機(jī)起身,給凌卿鈺后頸一擊,她便暈了過去。
詩桐一摸她的頭,滾燙。
她,已經(jīng)喝了兩大壇酒了。
回到了樓中,連續(xù)了好幾夜發(fā)著高燒,退不去。
今夜……四年后的今夜,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時機(jī)。詩桐已經(jīng)將所有事項(xiàng)都告訴了舒長墨,舒長墨心領(lǐng)神會,讓人把所有酒都給藏了起來,在這上好的酒中摻雜了水,再一一搬出。
燈火闌珊,月光明朗,只是凌卿鈺,突然脫離了舒長墨的手,躍上了屋頂,坐在屋頂上,看著下面的人。幾杯酒喝下,舒長墨和左崖都站在一側(cè)。
凌卿鈺身邊的兩壇酒,不見得變少。
舒長墨想要上前去,被左崖攔下。
“左崖,你待在她身邊的時間比我多,你告訴我,為什么他會變成這樣?”
左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大人其實(shí)身心孤獨(dú),不愛在人多眼雜的地方。以往,在她身邊,除了屬下就不得再有別人。武林大會——再一次結(jié)束了,一個輪回,也說不定該結(jié)束了吧。”
“一個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