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被嚇得不輕,連忙跑到樓下灶房去喊來了詩桐護(hù)法。匆匆忙忙趕過來了一看,不得了了。
舒長墨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榻上,身上的狐裘已經(jīng)有人幫忙脫下了,只穿著兩件里衣,然后身上重重地蓋著兩層的被子。他就像是過冬一樣。
疏通一直等在屏障后,聽到里面有動靜了,便問道:“公子醒來了嗎。”
“凌卿鈺還在那嗎?!?p> “大人還未通知,不過看公子這樣,也是不想讓大人知道的吧……”詩桐是真的善解人意。
“她不知道就好。”舒長墨用盡自身力氣坐了起來。詩桐進(jìn)來端來一碗粥?!肮拥纳眢w問題屬下不清楚,屬下也知道不該問的不能多問,但是不理解的是,公子看來不像是普通的傷風(fēng),一般的方子,需要經(jīng)過十分復(fù)雜的過程才能開出?!?p> “這件事情,誰也不要來摻和一覺。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就不能管好了?”舒長墨問。這句話對是對,讓詩桐無話可說。他跟凌卿鈺是多么相像。
可是誰知道,就在舒長墨剛才昏迷的時候,大夫已經(jīng)來看過了。
是蠱的副作用。
是負(fù)心蠱。
負(fù)心蠱的反噬作用,在掌控者與被掌控者之間,只對其中一個人產(chǎn)生傷害。詩桐也想過,這究竟是不是負(fù)心蠱產(chǎn)生的效果。
凌卿鈺和他,兩個人之間只有一個。負(fù)心蠱的效力還沒有到期,可舒長墨已經(jīng)出事了,就是不知道凌卿鈺知不知道。
“不要告訴她。”他的手微微顫抖。“會好起來的。不要擔(dān)心。”
他反過來安慰起詩桐。在眾多的蠱蟲之中,大多都是與生死有關(guān),而負(fù)心蠱卻與它們相反,也不是情蠱。
卿鈺門僅有一顆。
凌卿鈺回樓,已經(jīng)是中午了。舒長墨睡了半個時辰,醒來是九時,喝了點粥,全吐光了。
吃了吐吐了吃,這樣一折騰下來,胃里還是空空的一點東西也沒有。凌卿鈺開找人,差點沒把整個樓給掀翻,最后侍女告訴她舒公子病了,凌卿鈺才知道原來整整一個上午舒長墨都躺在榻上昏迷。
她真是恨自己沒有陪在他身邊。
舒長墨別過頭不去看她盡量不要讓她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得有多丑。面黃肌瘦,與其說是面黃,倒不如說是慘白成了一張百紙。
你覺得這樣能瞞得住她?
就算是把整個人埋在被子里,也能讓凌卿鈺看穿。
“你跟我說實話,你這是什么病。”她與他四目相對。
“今天我咳出一口血。黑色,里面游動著兩只蠱蟲。這個回答怎么樣,有沒有讓你滿意?!笔骈L墨全部說出來了,剩下的就看凌卿鈺自己去理解了。
凌卿鈺嘴唇微張,眼神中閃過了悲傷。“你就要脫離我的控制了?!?p> 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舒長墨也明白了?!霸臼侨甑??!彼÷?。
“你的玉呢?”他突然發(fā)現(xiàn)凌卿鈺腰上那一處空出來的,空蕩蕩的有些與以前不同,看了許久才看出來。
白衣青巷
“負(fù)心蠱”可能是一個很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