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你是何方人士?為何穿得這樣奇怪?還有,你手里提的就是剛剛在夜里會發(fā)光的寶物?趕緊的給我交出來,還能留你一條性命,要不然的話,哼哼,小爺手中這口刀可不是吃素的?!?p> 裴青剛剛走了兩步,就見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光頭青年這樣大聲喝道,這個青年騎著一匹瘦馬,頭裹黃巾,身上穿著破襖,手里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鋼刀,而他身后的那些小嘍啰們的穿著更加寒酸,衣衫單薄,在寒風(fēng)之中瑟瑟發(fā)抖,手中拿著的武器大多只有棍棒,甚至還有個別人赤手空拳。
“我乃裴青,河?xùn)|人士,只不過祖輩們早就離開,一直在西域經(jīng)商,最近才回來,所以穿成了這樣,你們又是什么人?莫非是山賊,竟敢覬覦我的寶物?”
“什么?你說你是河?xùn)|裴氏出身?這樣說來,你竟然還是本家,我也姓裴,祖籍也是河?xùn)|,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個面子,首先來說,沒錯,我就是山賊,只要你把手中的寶物給我,我可以答應(yīng)饒你一命,嘿嘿,之前我說留你一條命是假的,可現(xiàn)在是認(rèn)真的,當(dāng)然前提是你得配合,要不然我也不會顧念同宗之誼?!?p> “哈哈,山賊?山賊能夠混到你這份上也不容易,我看你們應(yīng)該算是史上最慘的山賊了,既然你說出了看在同宗的份上饒我一命這樣的話,那我也向你承諾,一會保證打不死你?!迸崆嗟恍Γ瑢χ鴮Ψ秸f道。
那光頭青年一聽這話頓時怒極而笑,大聲說道:“沒想到竟然是個狂妄之徒,好好好,我到要看你是如何保證打不死我的?!?p> 說完之后,那光頭青年跳下馬來,赤手空拳就要對裴青動手。
然而裴青卻淡淡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大意,騎在馬上,拿著你的武器都未必會勝利,現(xiàn)在這樣,只能讓你敗得更慘。”
“好好,我裴元紹還真沒有見過如此狂傲之人,竟敢這樣藐視我,哼,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就算是不在馬上,不用武器也照樣打得你跪地求饒,如果贏不了你,我認(rèn)你做老大。”
“裴元紹?原來你是裴元紹?”裴青聽了這話頓時一怔,隨即開口問道:“難道這是東漢末年?”
“什么東漢末年?現(xiàn)在是大漢初平二年,就在今年,關(guān)東群雄聯(lián)合討伐奸賊董卓,結(jié)果不到一個月,董賊就挾持皇帝到了長安,然而關(guān)東群雄也因為內(nèi)部不齊心,引兵散去,現(xiàn)在關(guān)東群雄內(nèi)部火并,根本不顧的我們這些山賊,所以你也不必想著讓官府幫你撐腰了。不過我聽你的口氣,難道是聽過我的名字?”
“果然就是東漢末年,初平二年,按照西歷計算的話,應(yīng)該是191年,不過沒有想到的是,討伐董卓之戰(zhàn)竟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錯過了一場熱鬧,同時也錯過了一個機(jī)會,否則的話我也能夠仗著我的頭腦指點幾位群雄,同時抱上一條粗大腿,可是現(xiàn)在群雄割據(jù)稱霸的時期到來,我雖然有才,可是沒有名聲,同時連性命都有可能隨時受到威脅,想要抱大腿恐怕不可能了,我還是先想著怎么活下去吧?!?p> 裴青想到這里,看著開始動手的裴元紹突然說道:“且慢,你剛才說如果我贏了就拜我做老大話可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不過是真的又怎樣?就你這小身板,還真的以為能夠勝過我?”裴元紹的臉上帶著嘲諷之色,對裴青哼道。
“你怎么就這么篤定呢?說不準(zhǔn)你被我三招兩式就擊敗了呢?”其實裴青手中有歷代名將們詳細(xì)的屬性,知道憑借自己的武力值不管是在任何一個時代都算得上是頂尖的了,雖然他沒有三國時代那些名將的數(shù)據(jù),可是以此類推也差不多,盡管在對戰(zhàn)呂布和五虎將這樣的高手時沒有把握,可是面對裴元紹這種沒有出現(xiàn)在正史中的人物,還是很有把握的,因此才敢這么帶著藐視的語氣跟裴元紹說話。
然而裴元紹這一次徹底的暴怒了,對著裴青大聲說道:“你惹怒我了,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要是我能打敗你,我不殺你了,我要讓你做我一輩子的大侄子,你以后必須喊我叔父才行,看拳?!?p> 裴元紹也沒待裴青同意,立刻就揮拳向著裴青砸了過去。
裴青微微一笑,也是直接迎著裴元紹的拳頭揮拳砸了過去。
這時候裴元紹身后的那些嘍啰們議論紛紛。
“竟然跟我們二當(dāng)家的硬碰硬,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p> “沒錯,也不看我們二當(dāng)家的是誰?這方圓百里之內(nèi),除了大當(dāng)家的之外,根本就沒人是他的對手,這小子果然是自不量力?!?p> “嘿嘿,等一會他的拳頭被砸壞的時候就知道厲害了?!?p> “要不然怎么說年輕人呢?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是牛犢還是要被老虎給吃掉的啊……”
所有的嘍啰們都相信裴青這種硬碰硬的手段是在作死,更對他們的二當(dāng)家裴元紹充滿了絕對的信心,相信這一次這個年輕人一定會吃盡苦頭,從而見識到二當(dāng)家的厲害。
就在下一刻,只聽得兩個人的戰(zhàn)場上就傳來一陣悶哼,所有的嘍啰全都得意不已,甚至有的最快的都忍不住出言嘲諷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只聽得嘍啰之中一名年長的說道:“這聲音,好像是二當(dāng)家的……”
“怎么可能?王老兄,你聽錯了吧?咱們二當(dāng)家的這么厲害,怎么可能,嗯?竟,竟然真的是二當(dāng)家,這怎么可能?”
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裴元紹滿臉蒼白,出了一頭的冷汗,他的一只拳頭現(xiàn)在是血肉模糊,而且還在輕輕的顫抖著,兩只眼睛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你你……”
“我怎么?你是不是該兌現(xiàn)你的承諾,叫我一聲老大?”裴青看著面前的裴元紹,笑瞇瞇地說道。
“老,老大,真沒想到你這么能打,就算是大當(dāng)家也沒這么強大,以后你就是我的親兄長,我裴元紹就跟著你混了。對了,咱們既然是親兄弟,這名字也要統(tǒng)一起來才行,不知道親兄長你叫什么?”
“我叫裴青?!迸崆嗫吹脚嵩B的轉(zhuǎn)變這么快,也都忍不住想要笑出來,所以他報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裴青?”裴元紹想了想,覺得自己“元紹”這個名字跟人家實在有些不好聯(lián)系,不過隨后他眼睛一轉(zhuǎn),想起來一個主意,于是問道:“不知道兄長你的表字叫什么?”
“我尚未有表字?!迸崆嚯m然想給自己取一個好聽點的表字,本來他想直接把裴行儼的表字拿來用,可是卻不知道裴行儼的表字是什么,只好說自己還沒有取。
裴元紹一聽這話頓時高興起來,笑著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大膽給兄長上個表字元慶,然后兄長再給我取一個名,我的元紹二字就算是表字,這樣咱們的名字就統(tǒng)一了,不知道兄長意下如何?”
其實按照規(guī)矩,一般情況下表字是長輩或者德高望重之人給后生晚輩取的,可是裴元紹生怕裴青不認(rèn)他這個弟弟,所以火急火燎的給裴青取了個表字,縱然是違背規(guī)矩也顧不得了。
裴青畢竟剛剛穿越過來,正愁自己沒有表字,恰好裴元紹就給自己想了一個,他覺得不好拂了對方的好意,再加上自己覺著這個表字還不錯,就想著答應(yīng)下來,
“元慶?元紹?這個表字的確很統(tǒng)一,等等,你,你說我叫裴元慶?”裴青突然想到一個傳說中的人物跟這個名字完全一樣,頓時滿臉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