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看了徐榮、張超和李肅一眼,知道他們在裴青這里從此獲得了忠誠,以后前途定當(dāng)一片光明,不過他的內(nèi)心還是很堅(jiān)決,于是說道:“將軍,末將本是陶使君的部將,立下這么多的功勞當(dāng)然右將軍的提攜照顧,可是如果沒有陶使君派來的這三千將士,末將根本沒有立身的根本,所以在末將心中,雖然與諸位情同手足,但也必須回去守在陶刺史身邊,末將知道末將做出這種決定愧對將軍的器重,但是末將不能違背本心,還請將軍原諒?!?p> 裴青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苦笑著說道:“我就知道宣高你一定會這樣做,要不然你就不是臧宣高了。只可惜我無福,竟然不能跟宣高你在一起。現(xiàn)在天色也不早了,宣高你就算走也不急于一時,今天就別走了,我當(dāng)設(shè)宴為你送行,今天晚上和這些生死兄弟好好的痛飲一番,咱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臧霸雖然決定要回去,可是心中也舍不下這些生死弟兄,與其如此,還不如先與他們喝個痛快。
當(dāng)天晚上,臧霸與裴青、徐榮、李肅和張超等人在一起舉杯痛飲,就連周倉和殷開山也都加入其中,后來嫌杯子不夠痛快,他們又改用酒壇,雖然那時候的酒都是低度酒,甚至連后世的啤酒都有所不如,可是卻也禁不住量大,最后一個個喝的東倒西歪,不省人事,醉臥在大帳中,只有荀攸和蔡邕沒有飲酒,可是看到這些醉漢們,他們的表情并不是啼笑皆非,而是一種濃濃的感動......
第二天一早,臧霸早早的就醒來了,他本來以為自己是第一個醒來的,結(jié)果竟然看到了早在一旁含笑看著他的裴青。
“將,將軍,你醒來的那么早。”臧霸感到有些尷尬,訕訕地笑著說道:“昨天晚上實(shí)在是有些放浪形骸了,這么多年還真是頭一次?!?p> 其實(shí)裴青壓根就沒有喝多,他他在兩千年后就已經(jīng)是酒精考驗(yàn)的金剛之軀了,就算是高度白酒和上個兩三斤都毫無感覺,更何況這個時代的低度酒?
再說了,裴青也不能喝多,畢竟他是一軍主帥,軍中這么多將領(lǐng)都喝的不省人事,必須有一個主持大局的,萬一出點(diǎn)什么意外,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在這之后,臧霸向裴青告辭,率領(lǐng)本部人馬離開,他婉拒了裴青的送別,也沒有等到徐榮他們醒來再走,因?yàn)樗懿涣四欠N送行的場景。
即便是這樣,裴青還是為他唱了一首《送別》:“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臧霸粗通文字,對詩詞了解的并不多,可是他卻聽出了這首曲子感情真摯,哀而不傷,一時間沒有忍住,竟然淚如雨下。
不過在流淚之時,臧霸已然回轉(zhuǎn)過頭,并沒有讓裴青看到,但是他的心中卻一直在默默的說道:“裴將軍,珍重,我不敢向你做什么保證,但是在我心中,你是我臧霸最親密的生死兄弟,是可托生死之人,若是將來有機(jī)會,我必定會再去投你,只希望到了那時,你不要嫌棄我就好了?!?p> 在臧霸走后不久,周倉、殷開山、徐榮、李肅和張超等人先后醒來,看著滿地的狼藉,他們一個個面帶愧色,在聽說臧霸已經(jīng)離開之后全都悵然若失,因?yàn)殛鞍詾槿撕婪?,待人真誠,就連初次結(jié)識臧霸的周倉和殷開山也都引為知己。
等到裴青回到大帳之中,殷開山跟著走進(jìn)來,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主公,其實(shí)以臧宣高的性格,如果你強(qiáng)行將他留下的話,他也不能拒絕吧?何必像現(xiàn)在這樣空留遺憾?”
裴青聽了搖頭說道:“開山,你說的沒錯,如果我強(qiáng)留的話,臧宣高的確會留下,可是這會讓他的道義和情感留下缺憾,不管以后什么時候回憶起這件事,他都難免會心中有些波瀾,而這一絲的波瀾,會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讓我們彼此之間再也不會如今天這般親密無間?!?p> “這......”殷開山似懂非懂,卻也不敢辯解,隨后小聲說道:“那這三位,既然主公讓他們拔頭發(fā),是不是已經(jīng)決定要給他們服用靈藥了?”
“正是,他們昨天的表現(xiàn)讓我很滿意,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向我效忠的,所以既然如此,我賜他們靈藥又有何不可?”
“嘿嘿,那可恭喜主公了,相信主公麾下一定會再出現(xiàn)三名一流人才?!币箝_山的臉上十分歡喜,輕輕說道。
“呵呵,這一次可不止三名一流人才那么簡單,而是三名超級人才?!迸崆嗟哪樕铣錆M了強(qiáng)大的自信,笑著說道:“這三位人才將是我崛起最寶貴的資源,有了他們,我才算是真正有了底蘊(yùn)?!?p>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竟然受到主公如此推崇?”殷開山的心中頓時驚詫不已,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么說吧,像是留侯張良和武安君李牧這樣的超級人才,還有一個或許現(xiàn)在不能完全發(fā)揮出他的實(shí)力,但是絕對是戰(zhàn)神級別的存在,此人的能力絕不亞于戰(zhàn)國名將樂毅。”
“我的天,竟,竟然是這等超級人才?主公這下子可真是擁有了超級強(qiáng)大的底蘊(yùn),以這樣的人才做底蘊(yùn),區(qū)區(qū)西涼賊兵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是取天下也會如探囊取物一般?!币箝_山的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失聲說道。
然而裴青卻正色說道:“當(dāng)今天子乃是我的小舅子,我作為姐夫,怎么能夠這樣做呢?再說了,我等本是大漢的臣子,怎能做出這種悖逆之事呢?如果這樣做了,那我跟董卓和李傕郭汜他們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是是,都是末將妄自揣測,末將知罪。”殷開山擦了擦額前冷汗,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知者不罪,但以后這話休得再說?!迸崆噜嵵馗嬲]殷開山,隨后對他說道:“去,把張超將軍叫來,就說我有事安排。”
“諾,”殷開山答應(yīng)一聲,連忙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還默默地想道:“終于開始了,第一個超級人才馬上誕生,這個人姓張,莫非主公能從他身上喚醒留侯張良的能力?這也實(shí)在太不可思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