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塌方和震蕩時間并不長,只有大約不到五分鐘時間,晃動就慢慢消失了。
中途萬教授背上的那只白色飛鼠示威式地扭頭叫了幾聲,它縮小的時候只有一個靠墊那么大,腦袋小小的象松鼠一樣,看上去沒什么威懾力。
直到周圍環(huán)境穩(wěn)定下來,杜崇才松開萬教授后退了幾步,仍然小心地靠墻站著,四下觀察附近的變化。
萬教授也側過耳朵,貼在地上聽了起來:
“不對,爆炸的地方不應該這么少,起碼倉庫和麻將館下面的通道都沒有引爆?!?p> 這話說的,讓杜崇更不愿意接近這個變態(tài)了,要是連著附近的地下通道也爆破塌方了,這周圍的人包括她自己都同樣要被活埋。
干脆讓黑妞把她剩下的一只手也蜇刺麻痹掉,然后收回黑妞走人,就讓她留在這里等警察回收吧。
回頭走到倉庫附近,才發(fā)現(xiàn)已經有一個特警守在門口了,他穿著一套厚重的暗綠迷彩涂裝護甲,頭盔上亮著照明燈,手里提著一把像是巨型轉輪散彈槍似的大口徑武器。
看到杜崇出現(xiàn),他立刻充滿警惕地把武器轉了過來,問道:
“站住別動,你是什么人?把面具脫下來?!?p> 杜崇微微一愣,才想起來自己一直戴著面具沒有脫掉。
現(xiàn)在倒是沒什么繼續(xù)隱藏身份的必要了,他抬手脫下面具說道:
“我就是打電話報警的人啊,你是特自隊的人么?趙大叔和會長來了嗎?”
“哦,是你啊。趙隊長和吳會長下去追你了,你把手機丟在門口,他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呢。”特警的態(tài)度立刻變得和藹起來,轉身走回倉庫門口對著頭盔里的通訊器低聲報告:
“報告隊長,1號救援目標已經找到,健康狀況良好。”
“咦?手機丟了?”杜崇摸了摸身上,發(fā)現(xiàn)一直開著和會長保持聯(lián)系的手機確實不見了,大概是剛才被萬教授踢倒的時候掉的吧。
這樣也好,萬教授那一通變態(tài)投降言論也沒其他人聽到,免得影響自己的形象。
反正也是隨便從邪教徒那里抄來的一個手機,現(xiàn)在也用不著了,比較重要的是另一件事,杜崇趕緊跟上去追問:
“會長和趙大叔他們沒事吧,剛才的爆炸和塌方應該就是他們追過去的方向吧?!?p> “沒事,隊長他們也就是嚇了一跳,還好爆炸范圍不大,不然這整座山塌下來了,誰也頂不住啊。”特警笑了一笑,態(tài)度卻又變得嚴厲起來:
“這幫邪教徒太瘋狂了,在這種溶洞區(qū)里面搞爆炸,簡直是想同歸于盡。等抓到他們了,一定要狠狠收拾一頓?!?p> 杜崇往倉庫里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黑毛猩猩正趴在地上打呼嚕,睡得很香。
特警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伸手拍了拍背后的腰包,說道:
“沒事兒,對付這些怪獸都是隊長按住它們之后再打的麻醉針,知道是你們馴化過的,不會下重手。你們還有兩個凍傷的人對吧,已經送醫(yī)院去了,不用擔心?!?p> “對了,我把萬教授抓住了,就躺在那邊?!甭犓@么一說,杜崇立刻想起來還有一個人躺在地上呢:
“就是他們教會的大祭司,應該算是高層人物吧?!?p> 特警的動作好像突然定格了,盯著杜崇看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對著通訊器大聲報告:
“報告隊長,1號救援目標宣稱他已經成功抓獲1號危險目標,等待接收,請指示?!?p> 聽著回答連續(xù)點了幾次頭之后,他才對著杜崇說道:
“你先等一下,由012號跟你一起過去接收目標。”
很快另一個同樣穿著重型裝甲的特警從麻將館那邊走了過來,雷豹也一臉興奮地跟在他身后,手上還纏了幾條繃帶。
“你沒事吧?難道那些人還藏了武器?”杜崇略微有點驚訝,之前離開的時候,看他對付那幫邪教徒還挺輕松的,怎么居然掛彩了。
“嗨,沒事兒,就是被咬了幾口,這幫瘋子!還是把他們關進去比較省事?!崩妆S意揮了揮手,眼睛始終盯著特警身上不松:
“這身裝備太酷了,不知道能不能買到民用版本?!?p> “小兄弟,就算你買到了也穿不動啊,還是先努力修煉,爭取以后參軍吧。這種重型裝甲是專門對付大體型的怪獸配置的,耐打耐磨抗震防毒防輻射,但是不算配件也有200多斤呢。”這個新來的特警態(tài)度比較和氣,又對著杜崇點了點頭:
“你先帶我過去看看吧,這種跟異界有聯(lián)系的邪教徒高層人物都很危險,往往還帶著一些有特殊效果的物品。就算表面上看起來沒有抵抗能力了,也不能放松?!?p> “所以我也不敢一直呆在她旁邊啊,還是交給你們比較安全?!倍懦鐜е齻円恢弊叩饺f教授附近,才伸手比劃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其實也是靠我養(yǎng)的蝎子蜇傷了她的手腳,讓她無法行動,才抓住她的?!?p> “那就讓她先這么躺著吧,反正暫時也沒必要送她去醫(yī)院。”這位特警看上去毫無憐香惜玉的想法,反而對于萬教授的邪教高層身份極為厭惡,只是上去給她加上手銬之后,就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監(jiān)視著不理了。
沒過多久,會長也快步跑了過來,他穿的也是迷彩涂裝的封閉式裝甲,只是看起來更加輕薄便于行動一些,似乎是復合材料加上金屬鑲嵌而成的。
他過來一把抓住杜崇的肩膀就開始上下打量,嘴里嘖嘖稱奇:
“想不到啊想不到,你還這么厲害,居然把人給抓住了,害我白擔心一場。”
“厲害什么厲害?這叫不知輕重,不知死活!”穿著重型裝甲的趙大叔也走了上來,開口就是一頓猛批:
“追什么追?你覺得自己很厲害了是吧?有沒有想過都會遇到些什么危險?要是遇上他們教會里接應的人員呢?要是爆炸塌方的時候被埋在地下了呢?到時候就算想要救你也來不及了?!?p> “你到底有沒有為你的父母想過?有沒有為自己的生命負責?現(xiàn)在先給家里打電話聯(lián)系一下,不要讓家里人擔心?!?p> 趙大叔把一支手機遞給杜崇,一轉頭又開始猛批會長:
“你也是……還是總想著打打殺殺,都沒有點領導責任感。讓小孩子留在危險的地方幫忙打探消息,這已經很不像話了,還要他幫忙拖延時間,這是保護民眾的人該做的事嗎?
都這么多年過去了,要報仇也不急于一時。壞人跑了可以再抓,孩子要是出事了你負得起責任嗎?你要怎么去面對他的父母?”
其實剛才已經打過電話了,算了,趙大叔都這么兇惡了,還是再打一遍吧。
而且好不容易安全匯合了,再聽到趙大叔熟悉的嚴厲批評,感覺還是挺親切的。
看到會長苦著臉低頭挨訓,杜崇也撥通了家里的號碼,聽到老媽熟悉的聲音,感覺上終于回到了日常的平靜生活中:
“我很好,沒事兒,現(xiàn)在還是和朋友在錦繡山莊這邊,遇到有一些政府部門組織的娛樂活動,可能還要再晚一些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