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喜走后屋內(nèi)安靜了下來,吾同如今清醒過來,全身痛的根本睡不著。
黑暗之中,吾同麻木的盯著從木板縫照射進的點點月光,開始祈求:
“神啊,你要是還有一點點慈悲之心就讓我回去吧,我以后肯定聽爸媽的話戒掉所有電子產(chǎn)品去找個正常工作好好上班。”
回應她的只有屋外傳來的蟲叫聲。
良久,吾同動了動眼珠嘆息一聲無奈道:“造孽啊~我”
吾同的話未說完,身體四周便亮起一陣白光,待光芒消失,吾同也從木床消失了。
這是哪?吾同睜眼,卻被突然的亮光照的睜不開眼,不由瞇起了眼睛。
入目是—片藍天,片片白云從天上飄過,顯得極為詳和,吾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自己躺的地方,竟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自己竟然從床上跑到了野外。。
難不成老天爺見折磨她折磨的太狠,賞了她一個瞬移異能?
不對,吾同想到若真是像電影里看過的異能者那樣的瞬移異能,她就是瞬移到了別處,此時也應該是晚上,而不是白天。
而且,這個野外有點奇怪啊。。
打量了許久,吾同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天上沒有太陽,草地遠處還是草地,周圍不見一顆樹。。這到底是哪里?
意識到自己可能又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吾同心中有些不安,趕緊從草地爬起。
“咦?”吾同突然驚咦出聲,低頭打量著自己的身體。
原先動一下都痛的身體,如今竟只剩一點微疼,難道。。吾同趕緊將袖子擼起看著自己因保護腦袋被人踹了無數(shù)腳的手臂。
只見手臂上只有一點點淤青,并且這點淤青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直至完全消失。
“神了!難不成真有神仙!”感覺到身體的疼痛也在此時完全消失,吾同沒忍住驚喜出聲,放下手臂開始打量四周。
腦子也急速思索運轉(zhuǎn)。
沒有太陽的天空,沒有樹木的草地,這個地方。。莫不是空間?
吾同越打量越覺得自己猜中了,開始四處亂轉(zhuǎn)想看看有沒有別的東西。
因為除了天和地沒有其它物品作為標記,吾同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到了哪里。
正當她想放棄搜查,開始思索著怎么離開時,突然看見不遠的草地上豎著一塊牌子,趕緊跑了過去看。
“天大地大,糧食最大?!蹦九粕系淖质欠斌w字,但并不影響吾同辯認。
這是什么意思?吾同念完是一頭霧水。
搞不懂,吾同想了一會兒也沒再糾結(jié),又開始思索著怎么出去。
話說。。她剛剛怎么進來的?好像那時她正在說話,是不是其中一句就是進入這個空間的咒語?
想到這點吾同回憶著自己說的話念道:“神啊,你要是還有一點點慈悲之心就讓我回去吧,我以后肯定聽爸媽的話戒掉所有電子產(chǎn)品去找個正常工作好好上班?!?p> 。。。毫無反應。
不會是那句吧。。吾同不確定的挑眉開口:“造孽啊。”
話音剛落,一陣白光自她周身發(fā)出,白光消散,她也從草地消失。
白天突然轉(zhuǎn)為了黑夜,吾同還有些許的不適應,一臉懵逼的看著黑夜,思緒回攏后吾同心中涌起一點興奮和刺激感。
擁有一個空間!是不是以后她再被別人打就能躲進去讓別人揍不到了!
不得不說,吾同是真被打出陰影了,在知道自己擁有一個空間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防揍。
可是,有時候想法是美好的,但那只是想法。
吾同擁有的這個空間,在有外人在場時,喊咒語她也進不去。
吾同并不太了解自己空間的用處,興奮過后,她開始為另一件事發(fā)愁,論如何解釋被打的不能下床的人第二天生龍活虎?
這是個問題,還是個大問題!
吾同可沒蠢到將自己有空間一事告訴別人,她是一個成年人,該有的警惕心不比任何人少。
所以,明天要怎么解釋?
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到之前臉上流出的血凝結(jié)成的一片片血痂并沒有掉,吾同心中有了想法。
解釋是解釋不清楚的了,還是繼續(xù)裝病,躺個幾天慢慢表現(xiàn)正常蒙混過去吧。
心中有了主意,本就累了一天,如今全身又沒有疼痛干攏,吾同閉上眼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大早。
吾同睡意朦朧間聽到屋外有吵鬧聲,本不打算理會,可那吵鬧聲越來越大,最后聲音尖厲到像是要把她的耳膜刺穿,她這才受不了一個鯉魚打滾坐了起來。
“誰啊這么吵?”吾同瞇眼嘟囔了一聲,腳往木床下伸想穿鞋。
但當腦子清醒了幾分后,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腦子一個激靈,又趕緊躺回了床上。
差點就露餡了。躺回床上的吾同吐了口氣。
屋子大概有十幾個平方,地是黑褐色有些凹凸不平的泥土地,墻角兩塊木樁架起的木板上放著一些絲麻衣和草鞋,在床對面的墻下還擺放著一些鋤具和兩張矮小的竹椅。
從下往上看能輕易看見屋頂?shù)慕Y(jié)構(gòu),人形木架上面鋪蓋的像是干草。
屋子四周墻壁都是木板和木柱拼接成的,縫隙處還裸露著干泥,顯然是之前做房子時從外墻滲進來的,整個屋子充斥著一股說不清的異味,讓吾同皺了皺眉。
這味道。。怎么像是她身上傳出來的?
意識到這點吾同抬起手臂聞了聞:“嘔~”差點沒被自己身上的臭味惡心死,吾同拼命翻白眼干嘔。
而此時,屋外的吵鬧聲似乎更劇烈了。
“沒天理沒王法勒!村中霸王欺人太甚沒得人管勒!喔兒怎么這么慘招惹上這樣的人哩!喔就是拼了老命也要為喔兒討回個公道哩!”
女人哀嚎的聲音尖銳刺耳,引起了吾同的注意。
女人說的是方言,吾同發(fā)現(xiàn)她從沒有聽過這種方言,但奇怪的是,她完全聽的懂。
因不能下床出去看,吾同只能躺在床上豎起耳朵靜靜的聽。
停了一會兒,吾同又聽到女人的嚎叫,像是被人打了,語氣帶上了憤怒和潑辣:“你個挨千刀的易喜,打了小的現(xiàn)在還敢打老的!今天你要是不賠錢,等喔娘家人來了非拆了你的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