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易歡易喜都知道高產(chǎn)量的稻谷是因為稻種的問題。
但吾同告訴了村民只有她一個知道方法,他們也沒有出聲否認。
眼見坪上之人因為吾同的負氣進屋而開始互相指責對罵。
易歡看在眼里,覺得諷刺異常。
造謠針對易家針對吾同時他們不是挺齊心的嗎?
怎么沾到利益時就互相狗咬狗了。
易喜可沒易歡那么好修養(yǎng)。
見一村的人在他的土坪上吵吵鬧鬧,怒喝了幾聲就開始趕人。
可村里人都是帶了目的來的,目的沒達到怎么會走。
當下一眾村民又齊心協(xié)力討伐起了易歡易喜,說他們不地道壞心眼見不得村里人好等等。
正當易喜發(fā)火要上家伙拿棍子趕人時,被人從地里拉過來的村長才風風火火趕到易家。
村長可能是剛從地里出來來,一只褲腿高,一只褲腿低,小腿處還有一些干泥。
穿著一雙干活用的草鞋晃蕩著高低褲腿奔到易家土坪外,看清易家土坪上的場景時,臉色鐵青。
散亂著頭發(fā)氣喘吁吁單手撐在易家土坪外的爛木頭上,仰頭閉著眼睛用力怒聲喝斥:
“都干什么呢!不好好做活跑人家里鬧個什么勁!逼著人家說出發(fā)家本事,你們是真有臉敢說!”
劉傳喜是真的生氣了。
之前在地里聽傳話的人說,水牛村的村民都聚到了易家逼問易家兄弟說出讓稻谷高產(chǎn)的法子,他還不太信。
畢竟水牛村的人大多都是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就是不認字也明白事理。
可眼前的場景卻讓劉傳喜不得不信。
在看到易喜拿上家伙什趕人,他聽到土坪上村民理直氣壯威脅易喜不交出讓稻谷高產(chǎn)量的法子就砸了易家時,他是真的覺得臉紅羞愧。
這就是他從年輕時當上村長后就立志要管理好的村子!
這就是他心目中老實樸素的同村村民!
他們現(xiàn)在的作派,和一群強盜有什么區(qū)別?
村長劉傳喜的聲音讓土坪上的一眾水牛村村民瞬間停下了指責謾罵易家兄弟的舉動。
紛紛轉(zhuǎn)頭向他看去。
如果說王上是流川國的當家人。
那么村長劉傳喜就是水牛村的當家人。
是村里人看得見摸得著的官。
哪怕平時再怎么和村長貧嘴胡聊,水牛村的村民心里還是敬畏著村長的。
不為其它,就為村長的筆桿子一劃,就能把人送上鎮(zhèn)上吃牢飯作苦役。
這一點在他們眼里是最值得害怕的。
“村長,你咋來了?”
有人弱弱出聲。
若是村長細看,便會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是剛才罵易喜罵的最歡的大嘴巴劉彭氏。
可村長沒空細看,也沒心情去看。
他只冷喝一聲看著轉(zhuǎn)過身來望著他的人群大罵:“整村人鬧到人家家里,逼著人家交出發(fā)家法子!你們想干什么?當土匪強盜嗎?誰給你們的權利這么做?”
村長質(zhì)問罵聲剛停,就有人反駁出聲。
“我們不是想讓易家兄弟帶著全村人一起發(fā)達嗎?”
“不過是說出一個法子,全村人都能發(fā)濟,有什么不好的?”
易喜在他們身后聽到他們的話,冷笑一聲,眼里盡是嘲諷。
他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照他們這么說,他們要是有法子賺錢了,也得交出來告訴全村人?
也不見得他們有這個量度。
易歡站在村民身后不遠,靜靜聽著村民和村長的對恃,眼里平淡無波。
村長也被自己村民的話氣到了,圓胖的臉通紅一片,指著說話的人問道:“你家要是挖到一罐銀子,我讓你分給全村人讓全村人發(fā)濟你干不干?”
見那人說了句“那是我家的,憑什么分”。
村長當時就被他的話氣笑了:“你都知道挖到銀子是你家的不會分!那你憑什么硬逼人家?guī)е銈儼l(fā)濟!”
“就因為你窮嗎?窮就有理由逼人家了?”
村長后面的話基本是吼出聲的。
讓一眾聚在易家坪上的村民臉色不自然起來。
他們,確實是這種想法。
而他們也是仗著今天同樣想法的人多,才有膽子在易家鬧。
可縱使如此,他們并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是錯的。
村長見他把話都挑這么白了,一眾村民還是沒有自覺離開易家的意向,眼睛染上了失望。
“聚眾鬧事,有意斗毆,土匪行徑,蔑視村官?!?p> “這是你們今天犯的事,我人微力薄說不動你們。等下我回去寫上一沓訴狀去給鎮(zhèn)守看,讓他派人領了你們?nèi)ス芙?!?p> 村長見他們頑固不化,怒喝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這一下,卻著實嚇到了水牛村村民。
被鎮(zhèn)守領去吃牢飯,不但受苦受累,關上了許久,地里的活沒人干,過了季節(jié)收成還得少。
這怎么行?
一眾村民想到這點,馬上緊張起來離開了易家,并趕緊追上了村長向他解釋,為自己洗白。
易喜看著村長來不過一會兒,便把全村人引走了,摸了摸脖子一臉無語。
還以為這群人多能逞能,怕死怕成這樣,也就是欺負他易家只有他和易歡,沒什么親戚撐腰敢來咋呼咋呼。
眼見村里人一哄而散全走了,易喜丟了手中長棍,轉(zhuǎn)身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就進了吾同的屋子。
易歡見狀,抿了抿唇也轉(zhuǎn)身跟進。
屋內(nèi),六箱銀子正平平整整的放在吾同的床上。
吾同趴在木箱之上,小臉上帶著思索,櫻唇緊閉,并沒有想象中的興奮。
易喜一進去就看見她這副樣子,臉上露出疑惑向她走近坐在了她身旁攬住了她的腰,“梧桐,你怎么不開心啊?”
易歡在后面剛進去就聽見易喜的問話,看著精神不振的吾同,以為吾同還在為村里人說的話生氣。
想到如今村里人全都不辯黑白排斥吾同。
易歡也不想吾同繼續(xù)受人非議和白眼,坐到了吾同趴著的箱子對面提議:“梧桐,你要是不想聽見村里人的閑話,我們?nèi)缃裼秀y子了,可以搬到別處去住?!?p> “村里人今天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看也是搬出去的好!”易喜挑眉應聲。
吾同聽言動了動,抬頭看著易歡。
雖然易歡易喜的話多帶了為她考慮的個人情緒。
可就是沒有這些情緒,她也沒打算一直呆在水牛村。
水牛村的田地分布不平整,附近山脈也陡峭,并不適合大量種植糧食果蔬。
就是種了,水牛村離鎮(zhèn)近百里,路途遙遠交通運輸也不便。
她要想利用空間內(nèi)培育好的物種,移植出現(xiàn)實土地種植,水牛村并不是最佳選擇。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