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趙施然面露得意之色,“我老師何止是會?單論老師在書法上的成就,在全國范圍來講都是有數(shù)的!”
“真的?”
毛嘉志覺得就算那人懂得書法,可說在全國排得上號就太夸張了,帶著懷疑的語氣問道。
“我自己就是魯美書法專業(yè)的,有必要騙你干嘛嗎?”
趙施然心里牧正陽非常神圣,容不得其他人來質(zhì)疑,面色不悅地說道。
陳夢瑤、毛嘉志都是藝術(shù)類院校畢業(yè)的,盡管是兩個領(lǐng)域,但也知道魯美是一流的美術(shù)類院校。
魯美書法專業(yè)的老師在書法界應(yīng)該都有相當?shù)拿麣?,而一位魯美書法專業(yè)的學生竟然自愿在深山的無名書院里跟著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學習書法,可見那位年輕人在書法上必然有著極高的造詣……
“精通醫(yī)術(shù),能治醫(yī)院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癥,擅長書法,能讓人自愿留在深山里拜師學習,在古琴演奏的水平上也有著大家水準,這樣一位天縱奇才卻在大山里深居簡出罕有人知曉,這就是真正的隱士高人風范?”
毛嘉志瞧趙施然神情嚴肅,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樣子,再回想在山中見到那位坐在溪流當中,隨性彈奏著《漁樵問答》的身影,這樣一位人物想出名極其容易,沒有在自己面前吹噓的必要,不禁在內(nèi)心深深地感慨道。
牧正陽回到南山書院,去菜地采了幾根黃瓜,留下一小部分切成片,其他的都和玉凈瓶里的甘露混在一起,制作成一壺淡綠色的汁液,便提著裝有淡綠色汁液的破舊裸色鐵壺下山。
趙施然、陳夢瑤、毛嘉志到村口老樟樹時,牧正陽已經(jīng)提著破舊裸色鐵壺在等他們了。
陳夢瑤本來還擔心會等太久,卻沒想到牧正陽已經(jīng)到了,意外地說道:“牧先生,你居然比我們還先到!”
“天吶,難道你會飛嗎?”
毛嘉志下來的時候,本來想休息一下,卻一直被陳夢瑤催促,半秒鐘都沒有休息,可那人竟然比他還先下山。
“走吧!”,牧正陽淡淡一笑,沒有理會毛嘉志。
“嗯嗯!”
陳夢瑤心里牧正陽愈發(fā)的神秘,但馨欣還躺在醫(yī)院里,沒有時間去研究這些,打開車門讓牧正陽坐在副駕駛,沿著原路返回到縣醫(yī)院里。
病房里。
洛馨欣臉色慘白嘴唇烏紫,右手手臂血管浮現(xiàn),呈現(xiàn)出一種怪異的灰色,伴隨出現(xiàn)了發(fā)燒出汗的情況。
王立剛、熊軍在病房門口閑談,瞧見牧正陽、陳夢瑤、毛嘉志從電梯門口走來。
熊軍皺著眉道:“咦,王主任,莫非你說的那位隱士高人派自己徒弟來的?”
王立剛意味深長地搖頭道:“我說的那位隱士高人就是走在中間提著一個舊鐵壺的那位!”
“那人?他應(yīng)該是本科剛畢業(yè)吧?你確定他懂醫(yī)術(shù)?”
每年都有大量的醫(yī)學類院校畢業(yè)生擠破頭都想進縣醫(yī)院,熊軍看來王立剛口中的這位隱士高人,和那些剛畢業(yè)的醫(yī)學類院校畢業(yè)生沒有任何區(qū)別。
“當初就是他的藥酒在鐵口巷救了趙縣長的父親趙雨石趙老,事后我們做過研究,確認他的藥酒在治療冠心病、神經(jīng)性衰弱、高血壓等方面有奇效,你知道一般來講,冠心病、高血壓都是忌酒的,所以后來我特意和邱院長還有趙縣長他們?nèi)ド嚼锇菰L他,想請他擔任咱們醫(yī)院的顧問,很遺憾沒有見到他!上次他來醫(yī)院的時候,我和他說了這事,卻被他給拒絕了!”
王立剛似乎早猜到熊軍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沒有絲毫的意外,無奈地笑著解釋道。
“???還有這種事?”,熊軍極其意外。
“呵呵,這只是一方面,趙老在天南山山頂書院院子里的垃圾簍里見過他的一副丟棄的手稿,自那以后就對那位的書法推崇備至!”
“我記得趙老以前是咱們澤安市文聯(lián)主席,很有名的書法家吧!趙老看到那人丟棄的廢稿,會有那種反應(yīng)?”
“是啊!不止是趙老,趙縣長同樣贊不絕口!”,王立剛現(xiàn)在回想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牧正陽、陳夢瑤、毛嘉志從走廊盡頭的電梯走過來了。
王立剛是特意來等牧正陽的,滿臉歉意地來跟牧正陽打招呼道:“牧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其實是我讓他們?nèi)ド嚼镎夷愕模贿^那女孩的病只有你能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打擾到牧先生的話,我改天親自到天南山去向你賠禮!”
熊軍上下打量著牧正陽,發(fā)現(xiàn)牧正陽除了手里提著一個破舊的鐵壺外,就沒有帶其他任何東西,好奇地問道:“牧先生……是吧!請問,你打算怎么來醫(yī)治那位姑娘呢?”
牧正陽微微一笑,朝王立剛、熊軍揚了揚手中的破舊鐵壺道:“我想兩位誤會了,非法行醫(yī)是犯法的,這里是醫(yī)院,我又不是醫(yī)生,怎么敢在醫(yī)院里給人治病呢?我跟里面的那位姑娘是朋友,我聽說她在住院,帶點果汁來看望下榻,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和她幾分鐘獨處的時間?!?p> 熊軍懵圈了。
王立剛訕笑著道:“牧先生的要求當然沒問題!陳小姐也沒有意見吧?”
陳夢瑤知道牧正陽之前在馨欣隔壁開過店,兩人勉強算得上朋友,而且這時候也只能指望牧正陽,自然不會有異議。
熊軍卻在想這位年輕人可能只是繼承了一種能治療冠心病、神經(jīng)性衰弱、高血壓的酒方,也許真地不懂醫(yī)術(shù),病房里的那位姑娘病情本來就很嚴重,容不得其他人胡來,狐疑地問道:“之前那位叫牧大河的病人,真是你醫(yī)好的?”
牧正陽搖搖頭,否認道:“他是我堂叔,我只是像今天一樣,提著些自己作的果汁來看過他而已!”
熊軍還想說什么,被王立剛給勸住了,而且他確實沒有其他辦法,便讓病房里的護士拉上簾子退出來。
牧正陽進入到病房里,鎖上房門,瞧著躺在病床上的洛馨欣,那位水仙花一樣的姑娘,像是要凋謝了一般。
佬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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