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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以瑾年

第九十五章 反擊

時以瑾年 叔于 2448 2019-04-04 00:25:00

  香芹聽得心驚肉跳,可她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得一面拍拍孟長瑾的背,一面安慰著她。

  安達(dá)半蹲下來,認(rèn)真地看著孟長瑾:“敬妃若要處死采苓大可做得悄無聲息,可她今日這么大動干戈唯恐事情鬧的不夠大,而且尸體又是在永巷附近的枯井處發(fā)現(xiàn)的,離枯井最近的只有玥覃苑?!闭f到這里他停頓了片刻,見孟長瑾情緒平復(fù)了一些,才接著道,“這一系列事情串聯(lián)在一起,不難想到敬妃這么做的目的,她一定會利用采苓的死大做文章,而所有矛頭最終指向的,只有寶林你?!?p>  孟長瑾吐了一口氣,感覺胸腔肺腑都牽起了絲絲疼痛:“此時我們該怎么做?”

  安達(dá)眼中閃過一絲凌厲:“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qiáng)?!彼鲋祥L瑾站了起來,“我們不能再等宋太醫(yī)了?!?p>  而另一邊,宋清行馬不停蹄趕回了京城,可這個時辰宮門已經(jīng)下鑰,任他心中如何焦急,也只能先回府,待第二日再入宮。

  第二日一早,他便匆匆入了宮,剛進(jìn)宮便感到氣氛很是不對勁,一到尚藥局立馬抓了個小內(nèi)侍問道:“宮里今日是出了什么大事了,為何感覺人人都神色匆忙?”

  小內(nèi)侍環(huán)顧了下四周,見周圍沒什么人,神秘兮兮地答道:“宋太醫(yī)你今日才進(jìn)宮當(dāng)然不曉得,昨日宮里死了個宮人,尸體還是在永巷附近的枯井里發(fā)現(xiàn)的。”

  “枯井?”宋清行重復(fù)了一遍。

  “可不是嗎,聽說死相極慘?!毙?nèi)侍打了個機(jī)靈,很是害怕地抱住了自己的雙肩,生怕自己的聲音被聽見了就壓低了聲音,“要是個普通宮人也就算了,可那個宮人卻是霞倚宮里的,昨日容妃把宮里最近與死去宮人有過接觸的宮人內(nèi)侍都抓過去問話了,這才知道那死去的人宮人是以前侍奉慶才人的?!?p>  最后一個名字把宋清行的一顆心都吊了起來,他的臉上浮起難得一見的焦慮,很是著急地抓過小內(nèi)侍:“那宮人叫什么名字?”

  小內(nèi)侍見他突然變了臉,一下感到害怕起來,可掙扎了幾下都掙不開,只好認(rèn)命地回答他的問題:“奴才哪里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是不知為何今日一早就開始傳那個宮人的死與孟寶林有關(guān),奴才只知道這么多了。”

  宋清行松開手,那個小內(nèi)侍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就飛也似地撒腿跑開了。

  而另一邊,孟長瑾一大早就帶著香芹和安達(dá)往容妃宮里走去,走到半路碰到了皇帝身邊的高童,說是容妃和陛下都在文德殿,他是奉命特意來請孟長瑾過去的。

  孟長瑾到門口的時候,正巧碰上了從另一邊走過來的敬妃,敬妃不免出言諷刺了兩句,可孟長瑾已無心理會。二人前后腳走近內(nèi)殿時,容妃和皇帝正對坐在窗下擺在他們身旁茶水早已冷卻,宮人不等吩咐就重新倒了一杯熱茶。

  待孟長瑾和敬妃坐下,容妃就開始開口了:“孟寶林倒是來的快,想著玥覃苑有些遠(yuǎn)還以為要等上一等?!?p>  這么早就派人傳她過來肯定不是為了坐在這里喝喝茶,不過孟長瑾昨日同安達(dá)、香芹商量了許久,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因此回答得不慌不忙:“娘娘和陛下即便沒有傳嬪妾,嬪妾也正準(zhǔn)備去找娘娘?!?p>  高童也跟著道:“奴才是在半路上遇著孟寶林的?!?p>  敬妃一笑:“孟寶林這么早去找容妃是有什么緊要的事?我看孟寶林臉色不太好,可是昨日被嚇著了?”

  孟長瑾并不理會她,只對著容妃道:“嬪妾思來想去,有件事情不得不與娘娘您說?!贝怪劬ξ⑽⑼实勰且环絺?cè)去,“正巧陛下也在,嬪妾就不用說兩遍了?!?p>  李洵時雖刻意不去看孟長瑾,可她一開口,就是讓他那么熟悉的聲音,即便隔了幾個月,依舊能動搖他的心神。

  “既如此,你先說你的來意?!崩钿瓡r端過茶盞,輕吹了口茶沫。

  他聲音一如往常的清冷,可孟長瑾聽了卻覺得心底一顫,不過她立馬整理了自己的思緒,徐徐道:“昨日死的采苓原是服侍慶才人的,而嬪妾也與她私下有過幾次接觸。”

  “哦?”容妃雖是對著孟長瑾說話,可視線卻是落在李洵時身上,“那為何昨日你不說出來。”

  孟長瑾站起身,走到殿中跪下道:“昨日嬪妾確實是被嚇壞了,回到玥覃苑才反應(yīng)過來?!?p>  敬妃早就嘴癢得很了,只是礙于皇帝在不敢隨意開口,現(xiàn)在聽到孟長瑾這句話便是再也忍不住了:“你之前當(dāng)著本宮的面還說與采苓不認(rèn)識,人前裝著不相識的模樣,人后又偷偷摸摸接觸,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還要掩人耳目私下接觸,難不成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孟長瑾反問道:“敬妃娘娘是真的不知嗎?”

  李洵時聽得二人你來我往眉頭深鎖,容妃瞥了一眼,再對著孟長瑾道:“有什么話你便直說,本宮和陛下在這兒自然不會冤枉了你。”

  “是。”孟長瑾轉(zhuǎn)過頭,目光越過容妃,落在李洵時身上,“嬪妾之前是與采苓沒什么接觸,可有一日采苓悄悄找著嬪妾,說她知道阮修容墜樓那一事是有蹊蹺,她還對著嬪妾發(fā)誓說慶才人是被冤枉的?!?p>  李洵時握著被子的手不由得握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孟長瑾,就知道他日日擔(dān)心防備的,還是來了。

  敬妃仿佛知道她會這么說,倒是一點(diǎn)也不驚訝,反而緩緩道:“還有這事,我倒想好好聽一聽了?!?p>  容妃似對孟長瑾所說很是不感興趣,淡淡道:“慶才人之事已經(jīng)過去許久,便是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可眼下采苓之死已有了一些眉目,恰好與孟寶林有些牽連,孟寶林還是先解釋解釋?!?p>  宮人捧著盤子走到孟長瑾面前,弓下身子將盤子放低一些,讓她正好能看清。那盤子里呈的正是昨日康進(jìn)從采苓手中找到的香囊,孟長瑾不知這時候?qū)⑦@香囊擺出來是何用意,只道:“這香囊嬪妾昨日已經(jīng)見過,不知娘娘現(xiàn)在又拿出來是為何?”

  “孟寶林瞧著不覺得眼熟?”見孟長瑾不明所以的表情不似作假,容妃也不急著命人將盤子收下,眼睛在屋內(nèi)掃了一圈,最后落到香芹和安達(dá)身上,“你們也來瞧瞧,這香囊可曾見過?”

  香芹和安達(dá)行了個禮就走到孟長瑾身側(cè),安達(dá)昨日就仔細(xì)看過這香囊,今日再見也不覺得稀奇。而香芹昨日也是驚魂未定,就并沒有怎么仔細(xì)地瞧那香囊,如今再看眼前的香囊卻有種熟悉感。

  她的這個小動作沒有逃過李洵時的眼睛,他雙目如刃落在香芹身上:“香芹,你可認(rèn)得這物?”

  明明是兩人都上前識物,可皇帝偏偏只問了香芹,敬妃看熱鬧般瞧著香芹,見她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說一句完整的話,心中一得意就靠在椅背上輕笑了聲。

  香芹的反應(yīng)也著實讓人費(fèi)解,不光是孟長瑾,連安達(dá)都不知道香芹這要說不說的樣子是怎么。

  容妃也并沒有想能從她口里套出什么話來,輕輕地?fù)袅藘烧?,身旁的宮人得了令就高聲對外殿傳道:“帶人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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