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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以瑾年

第一百三十六章 立威

時(shí)以瑾年 叔于 2393 2019-05-21 13:29:20

  孟長瑾剛用了一口湯,就讓香芹把桌上的盤子都撤下去,碧溪拉著香芹死活不依,說是從回來到現(xiàn)在都沒有用過一口東西,這樣吃一頓沒一頓身體早晚會垮掉。

  可無論碧溪和香芹怎么勸,孟長瑾就是覺得沒有胃口,三個正爭執(zhí)不下的時(shí)候,屋子的大門被人一下給推開。

  冷風(fēng)呼呼地往屋內(nèi)灌,碧溪以為是安達(dá),可回頭一看見是皇帝,忙跪下請安。

  李洵時(shí)負(fù)著手走了進(jìn)來,瞥了一眼正不知所措起身的孟長瑾,心里的烏云頓時(shí)散去,看著碧溪和香芹道:“你二人倒是忠心,說吧,想要什么賞賜?”

  碧溪還有些云里霧里,一下反應(yīng)過來的香芹偷著樂道:“伺候主子是本分,陛下帶著給昭儀治病的良藥來了,就是給奴婢們最大的賞賜?”

  良藥,什么良藥?碧溪正準(zhǔn)備開口問,卻不料皇帝被香芹這話逗樂了,要王裕帶她們下去領(lǐng)賞。

  孟長瑾看著幾人都走了,屋子里就剩下她和李洵時(shí),好不容易舒展開的神情又崩了起來,李洵時(shí)倒像個沒事人一樣坐了下來,指著這一桌子菜道:“朕還沒用膳,宓昭儀,伺候朕用膳?!?p>  孟長瑾應(yīng)了聲,拿起手邊的筷子,正準(zhǔn)備去夾菜,手臂上一股大力把她拉了回來,來不及反應(yīng),她整個人就順勢坐在李洵時(shí)的腿上,手臂還被他緊圈著。

  慌亂中,手中的筷子都落到了地上,她掙了兩下發(fā)現(xiàn)掙不開,索性別過臉不去理他。

  沒想到,李洵時(shí)反而湊得更近,曖昧的氣息都噴在她露出來的脖頸上,孟長瑾縮了縮脖子,就聽他在耳邊道:“怎么不好好用膳?”

  孟長瑾有些沒好氣地轉(zhuǎn)過臉看向他,可剛一偏過頭,就對上他深邃的眸子,兩人額頭抵著額頭,一下子她的臉就紅到了脖子根。

  李洵時(shí)反而被她這模樣逗樂了,一手牢牢地圈著她,另一手在她鼻尖一點(diǎn):“真是個小心眼的家伙,朕都不生氣了,你還在這里生著悶氣,要是朕今天不過來,難道你要白白生一晚上的氣嗎?”

  孟長瑾腮幫子一鼓,沒好氣道:“明明是陛下先生的氣,怎么現(xiàn)在反而是我的不是,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p>  “好好好,都是朕的不是?!崩钿瓡r(shí)感受到懷里人的小脾氣,反而覺得很是受用,“朕知道你在母后那說那句話是為了替朕周全,你不想看到朕和母后鬧得下不了臺,是朕小肚雞腸了?!?p>  早在看到他進(jìn)門那一刻,孟長瑾就沒了脾氣,可現(xiàn)在被他抱著就覺得滿腹的委屈:“那你還氣哄哄地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那里,倒叫人看了笑話。”

  李洵時(shí)臉龐一揚(yáng),有些沒好氣地哼道:“你說的那句話母后愛聽,可朕不愛聽。孟長瑾,你明知道朕心里只有你,還叫朕雨露均沾,到底是何居心,嗯?”

  孟長瑾往他懷里一縮,軟軟的像一只小貓,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甕聲甕氣道:“我錯了還不成,可你是皇上,后宮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若獨(dú)寵一人,日子久了難免會讓人心里不平衡?!?p>  “朕何嘗不知道?!崩钿瓡r(shí)將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聞著她發(fā)絲上淡淡的香味,“可朕不想?!?p>  孟長瑾將臉往他臉上蹭吃了蹭,望著他好看的眉眼,喃喃道:“如果我們只是普通老百姓就好了,你是一個窮樵夫,除了我沒有別的女子愿意嫁給你,我們每日只要為了幾兩米發(fā)愁,日子過得清貧但也快樂?!?p>  碧溪和香芹一直候在外頭,聽見里面漸次低下去的聲音,兩人正偷著樂,看見走過來的安達(dá)忙將他拉住,小聲示意他皇上在里面。

  安達(dá)被兩人拉至一邊,不留痕跡地將手中的青鳥木雕掩進(jìn)了袖子里。

  李洵時(shí)去早朝前特意囑咐碧溪她們別將她叫醒,碧溪和香芹歡天喜地地將皇帝送走,沒想到后腳太后就派人來傳孟長瑾去請安。

  還在睡夢中的孟長瑾被兩人拉起來梳洗了一番,知道是太后召六宮請安,也不敢怠慢,穿戴整齊后,帶上香芹和安達(dá),就往慈德殿去。

  今日是孟長瑾晉位之后,第一次隨眾人來慈德殿請安,本來太后免了眾人請安是看在冬日天寒地凍,現(xiàn)在開了春,之前的規(guī)矩也就要立了起來。

  春寒料峭,反而比冬日要冷上一些,孟長瑾到慈德殿時(shí)太后還沒醒,只好跟著其他人一起站在院子里候著。

  最后一個到的是孟長慶,她身子看起來比之前好上一些,臉上也有了些血色,想是宋太醫(yī)精心調(diào)理的功效。

  孟長瑾自除夕家宴后,還沒有和孟長慶好好說說話,可這下也因著和后宮眾人都站在在慈德殿外,有些話也不好說,只能相互拉著手問了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

  賀月嵐手里的爐子早就不燙了,現(xiàn)在放在手里就像一塊捂不熱的石頭,站著腳本來就有些麻了,現(xiàn)在又覺得冷,心情格外不痛快,也管不記得這是哪里,小聲地開始抱怨起來。

  佩含嬤嬤推門走了出來,她在眾妃嬪里掃了一眼,朝著一處道:“臻昭儀,太后醒了正喊您呢,您快些跟我一起進(jìn)來吧?!?p>  臻昭儀在眾人的不滿聲中走了進(jìn)去,門剛一關(guān)上,賀月嵐就急吼吼道:“這感情是喊我們來站規(guī)矩了,還是臻昭儀命好,沒了皇帝,這不還有太后疼愛著么?”

  劉寶林小聲在一旁規(guī)勸,可賀月嵐恍若未聞,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孟長瑾:“宓昭儀,您現(xiàn)在是飛上枝頭,可也別忘了被貶到永巷的戴秋苓,她對你可是掏心掏肺,結(jié)果你倒好,在陛下面前一句好話都沒為她說過。”

  之前孟長瑾就覺得有些奇怪,她解了幽禁之后都沒見著戴秋苓,問了安達(dá)他只說不清楚。這段時(shí)間事情一件接一件,她也忘記了這件事,要不是剛才賀月嵐說的,她還不知道戴秋苓去了永巷。

  “別裝的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她又瞧不見,我們就算想告訴她,也去不了。真有這心思,還是想想怎么替她向陛下求情吧。”

  容妃冷冷地看向賀月嵐:“戴秋苓所犯何事想必你也有所耳聞,難道不知后宮不能議政嗎,還是你和戴秋苓姐妹情深,想去永巷陪陪她呢?”

  本來氣勢洶洶的賀月嵐一下子被容妃給震住了,她臉上雖還有些不服氣,可到底是住了嘴。

  容妃再往孟長瑾身上一瞥:“陛下既如此看重你,你只需做好替陛下分憂的事,其他人的事與你無關(guān)?!?p>  孟長瑾應(yīng)了聲,容妃話語里的意思雖有著警告,可并沒有讓孟長瑾有任何不快,畢竟她還欠了容妃人情,即使那事對容妃來說是舉手之勞,她卻時(shí)刻銘記于心。

  之后再也沒有一個人說話,直到佩含嬤嬤出來,說太后覺得身上困倦,要后宮眾人各自回宮,明日再來請安。

  賀月嵐一聽,甩著袖子就要離開,可礙于容妃、孟長瑾、孟長慶都沒有動作,只好站在一邊干等。

  容妃走之前,帶著尋究的眼神朝孟長瑾看了一眼,待容妃一走,其他妃嬪們才一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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