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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 靈堂

入?yún)矋?/a> 卿卿呀 2113 2019-01-25 10:01:01

    神明年間,人類出生,脆弱無能,卻又堅韌到其他種族不可忽視的地步,艱難求生的人們學會了分辨善與惡,也學會了祈愿與憎恨。

  正派的包括祈禱、預言、祝?;蚩逃〉鹊?,這些正常的力量擁有自己單獨的名字,被允許和命魂相提并論,而與之相對的,由憎恨所衍生數(shù)種力量,則被統(tǒng)稱為‘詭術(shù)’,是連提及都似乎要被詛咒的存在。

  詛咒是詭術(shù)中某一個支流,只要有足夠的憎恨為引,就可以一方所擁有的,等價交換對方所擁有的,以文字或言語建立契約后,這二者都將被彼此的擁有者失去,不可再被任何人取回。

  最為令人感到恐懼的是,只要布下‘靈堂’,任何人都可以使用。

  這一支流曾在神明覆滅前夕曇花一現(xiàn)便銷聲匿跡,后來命魂被發(fā)現(xiàn),無命魂者突然地位劇降,在欺壓和絕望之間,不少人以自殺式的詛咒引起混亂,于是有關(guān)此的修習者被趕盡殺絕,藏書、記載也被全部銷毀。

  至今還有沒有流派的傳承,毫無疑問是有的,只是不敢露面也不會輕易動手,藏在陰暗角落茍且偷生而已,畢竟大家都很清楚,不殺光是為了防止他們狗急跳墻鬧事,可誰敢出頭就要做好被清掃的準備。

  ……沒想到慕流央居然被人這么惦記著。

  桑衍雖不知道這些在大家族中口口相傳的禁忌,但一開門便毫無阻攔的憎恨她一清二楚,就算這么踩進去的不是慕流央,恐怕再想出來也得丟下點東西才行。

  秦旭也忌憚著這個,他不能走入其中,可若放著不管的話,慕流央會怎么樣誰也不知道……?!

  就在他焦急的時候,桑衍一扭腰避開他的手,一瞬間秦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準備伸手把這個亂走的家伙拽回來,可對方踮著腳站在流淌的紅河之中,沖他搖了搖頭?!安灰^來?!?p>  桑衍繞著血跡走到正中,俯下身手挨在紅字之上,皮膚立刻被侵蝕,如附骨之疽般順著指紋而上,只瞬間便被燒出一道深深的痕跡,黑霧自發(fā)的覆滿傷口,桑衍似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再一次嘗試。

  黑霧與詛咒互相腐蝕,難分勝負,在她將慕流央中一筆抹去的時候,身后流淌的血液逐漸凝固干涸,皮毛風化、白骨也在她的踩踏下碾為灰塵。

  詛咒會燒毀任何想要破壞靈堂的存在,可也因此,沒有任何外力保護的字跡很輕易便能抹去,而后靈堂即刻會被摧毀。

  秦旭看的心驚,他顧不得問桑衍是如何做到的,莽撞的跑到她身邊,訓斥的話還未出口,便被‘慕流央’旁的小字吸引了注意。

  “以我之生身,詛咒其失去命魂……”看得秦旭嘖了一聲。要慕流央廢掉,又留他一命,自此眼看著慕氏主族敗落,眼看著自己成為廢人,之后的流言風語,親族惋惜不甘的每一句安慰……

  對于慕小少爺來說,這是最殘忍的事情了不是嗎?

  桑衍向門外瞥了一眼,黑暗的走廊沒有任何異常,看來就算破壞了詛咒,產(chǎn)生幻覺的陣法也依然在盡職盡責的工作著。既然唯一一個弱點已經(jīng)被打破了,仍然沒有出去的辦法,也只好在這里等著了。

  她走出門靠著墻壁坐下,迎面走來的秦旭滿眼復雜,顯然同桑衍想到了一處,從內(nèi)部撼動的可能性極小,只能等慕流央到這里了。

  他們失蹤的事情,也許很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吧。

  ……

  夜色已深。

  院長室內(nèi)仍舊亮著燈火,東亭坐在桌案前十指相握,幽深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筆墨上。突然,門被不禮貌的推開,打破了一室寂靜。

  “東亭,那兩個孩子已經(jīng)一整天沒回來了?!彼文p手按在桌上俯下身,見東亭不想作答的模樣,忍不住皺著眉笑了?!澳恪遣皇怯种懒??”

  她就知道!某種意義上講許行素對東亭的印象沒錯,整個東方發(fā)生的事情確實他都了如指掌,可他也是人,是人總會有判斷錯誤的時候——就比如此刻干坐在這兒,連一句話都不說。

  “他們也許會有危險,你真的不去看看?”宋凝受夠了東亭那副心中有數(shù)的樣子,明明那四人也都只是孩子,進入東亭,便無需再‘擔負著某種責任’,若一切都需要他們自己來承擔,那師長的存在又還有什么意義?

  東亭垂下眸,平淡的回答道?!霸俚鹊取!?p>  “你還真是……一視同仁的很啊?!彼文龂@了口氣,東亭心里有計較,可所有的事情又真能如他所愿嗎?

  反正不能如我所愿就是了。宋凝擔憂著卻也自知沒什么辦法,走回門前,想說什么猶豫半晌還是決定閉嘴了。

  東亭聽著門嘭地一聲關(guān)上,沉默的起身,透過窗欄遠遠望向東方,終究是一言未出。

  ……

  “腦袋……嘶?!?p>  許行素是被刺眼的日光弄醒的,他剛一起身,就覺得腦袋痛的厲害,額角也跳個沒完,好像脖子以上都已經(jīng)不受自己控制了似的。可是嘴里干的過分,他也只好忍痛下地去摸了點昨晚的剩茶,倒一杯喝完,才覺得清醒了兩分。

  昨天他干什么去了?難不成是撞窗欄撞出的后遺癥……

  不對,那之后他不是去找桑衍兩個人了么?當時還覺得自己挺正常的吧,今天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等等,這兒又是哪兒?!

  這屋里只放了一張床一臺小幾,多余的椅子都沒有,設計十分不合理的窗口正對著床頭,窗后隱約傳來喧鬧聲。許行素光腳走到床前,推開了窗扇,探出頭向下望去,‘東亭學會’的牌匾就斜斜掛在他正下方。

  對了……這里是學會的休息間。

  隱約回想起來好像是被兩個學會的人拉過來,正趕上他們在開什么見鬼的宴會吧,那幫人鬧得太興奮害的他也被灌了兩杯果汁……

  那個相當不靠譜的主事信誓旦旦說是果汁……信他才有鬼了!當時他就覺得味道不對,絕對是酒,給這么小的孩子喝酒虧他們干的出來!

  昨晚自那兩杯酒之后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誰送他上樓這之間又發(fā)生了什么就是動用諸神都想不起來,恐怕是睡得人事不清。極不舒服的打了個哈欠,許行素披上外套打開門向外走去,一路上仍在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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