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fā)生,與其說是偶然,倒不如說是必然。
在我們的言大公子在浪漫把妹的時候,也就是陪九公主過女兒節(jié),我們的小世子真的可以說是寂寞如雪。像他這種憑實力單身的男人,寂寞也是人之常情。
話說回來,其實命運如此悲慘的小世子,就是被其他的紈绔擺了一道,所以才‘負(fù)債累累’。
于女兒節(jié)當(dāng)天,天真無邪的小世子受京城貴族圈兒的其他紈绔們引誘,去了“笙歌閣”。
笙歌閣,意如其名夜夜笙歌。實乃是京城最大的銷金窟,也赫赫有名的溫柔鄉(xiāng)英雄冢。
世人無從知曉它是何時建立的,只是令人稱奇的是它的崛起在十年前,笙歌閣的奇特之處在于,它不僅僅是個普通的青樓,它網(wǎng)集天下秘事,說它手里掌握王公大臣的生死命脈也不為過,至少至今為止得罪‘笙歌閣’的人,無一有好下場。
而我們這位小世子楚逸辰,如今卻把笙歌閣給小小的得罪了。
作為一個爹不疼娘已死的無權(quán)世子,楚逸辰的境遇真的可以說是十分尷尬,況且他說好聽了是世子,說白了就是個被變相安撫圣心而留在京城的質(zhì)子罷了。
女兒節(jié)那天,也正是笙歌閣花魁拍賣的大日子,當(dāng)天花魁獻藝結(jié)束后,就是拍賣花魁了,由于京城之地不缺有錢人,所以花魁自然也是很值錢的。
也就有了后來發(fā)生的事,即將被某富豪買走初夜得花魁出事了,花魁和楚逸辰小世子被‘捉奸在床’,如此一來,這位富豪兄自然就不干了,要求笙歌閣的老鴇退錢,老鴇也是傻眼了,哪里有到手的銀子飛走了的道理?
于是乎這錢自然也就要我們的小世子來出了,可是天曉得,楚逸辰不僅沒錢,還被人算計了,但是也只能用錢來把事壓下來。
若是此事傳到皇上耳朵里,怕是盛怒難平呀,這不就有了楚逸辰死皮賴臉向言鈺借銀兩之事。
“一千兩黃金,實乃是吾有心而力不足??!”言鈺不得不坦誠告之,畢竟他們的關(guān)系,尚且達(dá)不到這般。
“韞之,難道就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了嗎?”楚逸辰現(xiàn)在真的是大寫的衰,都怪他識人不清,而且誰能告訴他,為什么花魁這么貴!!!都趕得上他幾年的俸祿了!還是在他不吃不喝的情況下。
“辦法還是有的,但是你需要犧牲點東西?!毖遭曇槐菊?jīng)的打量楚逸辰,嘖嘖嘖,這張小臉真是藍(lán)顏禍水啊,也不知道……
“什么辦法?都這個時候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背莩秸娴募钡牟恍校煌5拇叽傺遭?。
“京城首富林家的大小姐?!?p> “這跟林家小姐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知道她是誰,她能幫我還錢嗎?”楚逸辰看著言鈺滿是不解,他不認(rèn)識什么林家小姐???
“你是否還記得,那次在一品軒我們遇到的那位‘特別’的女子?”那次在一品軒有一姑娘,對楚逸辰一見如故,一見鐘情,楚逸辰那時被搭訕了好些次。
“特別的女子?啊啊?。【褪悄莻€惡心的女人???”此時的楚逸辰已經(jīng)花容失色,仿佛受到很大打擊的樣子。
“沒錯,林家小姐對你見色起意,額……一見鐘情,若是她愿意幫你贖身,那就……”言鈺面上端的一臉正色,可眼神的戲謔之意卻卻十分明顯。
言鈺尚未說完就被楚逸辰打斷,“韞之,你不要再提那個可怕的女人了,現(xiàn)在想起她我都會被嚇到?!背莩接猩陱臎]見過那般‘奇特的女子’,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可怕(?ó﹏ò?)
“那就沒辦法了,你就等著皇上的盛怒,或者笙歌閣的暗殺吧?!毖遭暉o奈的搖了搖頭,那語氣好像在說今天吃什么般淡然。
楚逸辰:嗚嗚嗚(┯_┯)
“韞之,還有莫有其他什么辦法啊,本世子還不想英年早逝?!?p> “這件事還需要同尚恭她們商量一番?!毖遭曀伎剂肆季?,沉思道。
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楚逸辰覺得有戲,于是就派人去請葉尚恭和江楓。
“我就不明白了,世子你好端端的怎么就招惹了笙歌閣了呢?”江楓對好友的不爭氣,很是氣憤。
你說平時楚逸辰要是惹了什么禍,他們兄弟一場自然是能幫則幫,畢竟都是世家大族,誰家還沒點本事立足了。但是如今他偏偏招惹了笙歌閣,這些年來,笙歌閣是個什么存在,他們身為京城貴胄,又怎會不知它的厲害之處。
多少一品大員,朝中重臣,因得罪笙歌閣而被連根拔起,就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都怪本世子不小心,沒想到就著了他們的道了?!背莩桨脨赖馈?p> 他們是誰,竟然敢害昌平王世子?葉尚恭不解的看向楚逸辰,難道這家伙又得罪了什么人?
對上葉尚恭的眼睛,楚逸辰一陣心虛,很是難以啟齒。
“此時說來話長,我還是長話短說吧……就是因為孫家那兩位的陷害,如今世子殿下可真是身負(fù)重債!”言鈺陳述道。
“一千兩黃金?這可真不是個小數(shù)目?。 苯瓧魃钌畹赜X得這么多錢都夠他的老婆本了,這事要是發(fā)生在他身上他爹非打斷他的狗腿不可。
“世子莫不是同那個花魁有了夫妻之實?”葉尚恭面上依舊溫和,可這話里話外的諷刺之意十分明顯。
“沒有,絕對沒有!本世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看上一個青樓女子?都說了是陷害,陷害懂不懂?”楚逸辰覺得自己的清白要被毀于一旦了,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世子可是做賊心虛了?”葉尚恭這會兒可真不是一般的毒舌,這架勢非要楚逸辰給個交代不可。
“本世子行得端坐得直,有什么好心虛的?!背莩綒夂艉舻?,“再說了,我是什么人,你們還不清楚嗎?”
“行了,行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如何解決此事,你們別吵了?!苯瓧骱苁遣欢?,明明尚恭平時不這樣,怎么……大概是被逸辰氣的吧!江楓自我安慰道。
“世子,要不再考慮考慮鈺之前的建議。”言鈺眼里滿是戲謔之色,這個時候,也只有他敢開玩笑了吧。
“哼!”楚逸辰把臉轉(zhuǎn)向一邊不理會言鈺。
“什么建議,說來聽聽?”江楓好奇是什么餿主意,讓世子這般,竟然敢給言鈺甩臉子,要知道平日里楚逸辰可是很聽言鈺話的。
“以林家小姐對世子的情誼,別說是一千兩黃金就是一萬兩也……”還沒等言鈺說完,就被楚逸辰打斷了。
“韞之,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開玩笑?本世子若是娶了那林家小姐,我昌平王府的顏面還要不要了!”楚逸辰叫囂著。
“沒人讓你娶那林家小姐,你聽鈺把話說完?!比~尚恭一眼便知曉,言鈺定是有主意了。
“知我者,尚恭也?!毖遭暸c葉尚恭相視一笑,他們不愧是知己好友。
“行了,事到如今你們就別賣關(guān)子了?!苯瓧骱统莩娇粗?,在一旁著急。
言鈺半餉緩緩說道,“解鈴還須系鈴人。”
笙歌閣——夜夜笙歌,果真名不虛傳。
雅致的小間與喧鬧的大堂形成強烈的對比,淡淡的茗香飄散于屋內(nèi),動聽的樂聲撩人心弦,只是彈者有心,聽者無意罷了。
溫婉柔情的女子在一旁仔細(xì)的侍奉著,舉手投足間竟是一股別樣姿態(tài),她們明顯是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教的,風(fēng)月之人有哪里不會見色行事。
在座的幾位哪個不是天之驕子,又豈是她們這般的妓子可以肖想的?女子的內(nèi)心一片苦澀,她們同這些貴公子不過是云泥之別,能在一旁伺候已是福分,萬萬不敢僭越。
“奴家見過幾位公子,不知是什么風(fēng)把您幾位給吹來了,真是讓這笙歌閣蓬蓽生輝??!”
來人雖衣著暴露,但也尚可入目,言語諂媚,但卻不至于讓人心生厭惡,沒錯,這位就是笙歌閣的老鴇,人稱云姨娘。
“哼,我們?yōu)楹味鴣砟悴皇切闹敲鳎俊背莩揭豢吹皆埔棠锞蛠須?,上次他被人陷害,可就是這位將他‘捉奸在床’的。
“呦,我當(dāng)時誰呢,原來是世子大人,世子可是準(zhǔn)備好了一千兩黃金了?”云姨娘看到楚逸辰的惡意,自然也不會客氣,當(dāng)她這是什么地方,豈容他一個黃毛小子撒野!
“哼,本世子豈會差那點銀子?”楚逸辰現(xiàn)在非常的拽,目中無人,完全像一個不差錢的紈绔世子。
這便是言鈺的餿主意了,明明沒錢卻在這兒撒野,擾亂視聽,讓笙歌閣的人誤以為他能用錢擺平。
云姨娘自然也是被楚逸辰的模樣唬住了,畢竟楚逸辰再不濟也是個皇親國戚,怎么會差她這點銀子?
于是態(tài)度便軟了幾分,她云姨娘還是要開門做生意的,“世子大人說的是,是奴家冒犯了,不知眾位公子還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是談不上,我等來此為的不過是,楚小世子的那一場風(fēng)花雪月。”葉尚恭淡淡道。
“哈哈哈,原來如此,幾位公子稍等,奴家這就把我們的花魁請出來?!痹埔棠镄Φ没ㄖy顫,扭著腰便走開了。